许笙城冷哼一声，放开沈向晚的下巴。
“沈向晚，与其跟我嘴犟，不如想想如何讨好我，放过你的小情郎！”许笙城理好衣服，好整以暇的从她面前走过，沈向晚垂眸，他所说的讨好是那个意思吗？
“等等，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在许笙城即将走出她的视野，沈向晚突然沉声，衣服下摆被她攥在手里，从说出这句话，沈向晚就知道，自己跟那些下贱的女人没什么区别，这不就是许笙城想要的吗？
“去把楼上的东西丢给她，签好上楼休息，我回来没看到你，就别怪我对萧牧琛不客气！”这份协议和上次的不同，要说上次的还留有余地，这一次的就不一样了。
许笙城懒得浪费时间再和沈向晚纠缠下去，看她那一脸不情愿的样子，他对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吗？
“小姐，请。”女仆比了个手势，带沈向晚去楼上客房，房间打理的干干净净，布置简单，跟酒店里的房间没什么区别。
床上有一本协议，厚的跟书一样。
与上次的几张纸，简直是加了太多的内容。
沈向晚打开，知道许笙城是个心理变态，但没想到变态成这个样子。
协议第一条，无限服从，无论甲方说什么都不得反抗，这是变相的束缚，要是许笙城让自己去死，她是不是还得送死？
不仅仅是第一条，剩下的几百条，写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她还不如给许笙城写一份卖身契，也比这来的更有尊严些。
“没有问题的话，请小姐签字。”女仆递上钢笔。
沈向晚没有看错的话，她的眼底闪过不屑。
是在鄙夷自己这种卖身给有钱人的女人吗？
她也挺厌恶自己的。
沈向晚所幸不堪下去，反正最后都是要妥协的，笔尖飞快地在纸上跳动着，签下自己的名字。
娟秀的字迹缓缓在乙方落下，沈向晚合上协议，放在女仆手里，整个人闷在被子里，这下…她是真成许笙城的情妇了。
或许连情妇都算不上，只是一个受气包！
“等等。”在女仆即将要收走协议的时候，沈向晚突然冒出头来叫住她，“给我再看看。”
沈向晚翻到最后，认真看了几眼，都没有发现上面又标明日期。
上次的那个是标准两年时间。
她眨眨眼睛，难不成这是要卖身一辈子？
“小姐有什么疑惑可以问我。”女仆耐着性子，在她眼里沈向晚做这些只是怕拿的钱不够多而已。
“你的日薪在第二页。”女仆提醒道。
沈向晚没有理会女仆对自己的鄙夷思想，毕竟她确实是卖身的。
“协议上面都没有标明时间吗？”
卖身一辈子？
她猛地摇摇头，不可能，他还要结婚生子，到时候自己就该乖乖滚出去了。
“少爷厌烦你了自然会让你走。”
女仆说的很是到位，她是第一次被少爷委托过来让沈向晚签所谓他设定的协议的。
她还见过少爷在灯光下，敲打键盘，写下那些字时嘴角是上扬的。
女仆叫尚文郁，是著名大学毕业的，本来该在企业做总管的她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靠近许笙城。
许笙城的身边出现过很多年轻漂亮的女孩子，都比面前的沈向晚优秀，然而让她产生危机感的只有她，沈向晚！
“万一他一辈子揪着我不放怎么办？”沈向晚很苦恼，连她的电话在口袋里的震动声都没有听到。
女仆皱眉，“没有万一的，另外，小姐你的手机响了。”
“哦…”她梵音过来，摸索着去拿兜里的手机，用力过猛，手机摔在地上，女仆瞥了一眼，上面写着萧牧琛的名字。
呵，勾三搭四，拽着少爷不放还勾搭别的男人，尚文郁见多了这种女人。
“晚晚，你终于接电话吗？许笙城答应放过我了没？”萧牧琛激动地咳了咳。
沈向晚拉下脸色，“同意了。”
萧牧琛就没有想过关心关心她是怎么让许笙城答应的？心凉了半截。
“那就好，那就好。”萧牧琛挂断电话，抚着胸口，还好沈向晚争气，他这条命还能留下来。
“让我一个人静静可以吗？”沈向晚躲进被子里，开始低低的抽咽，尚文郁拿上合同，并不觉得她可怜世上可怜之人何其多，想利用少爷的女人，最是可耻。
尚文郁给许笙城打电话，“少爷，沈小姐接到萧牧琛的电话后哭了。”
依稀能听见，某个男人敲打方向盘的声音，“以后这种事情别跟我说！”他不屑听，也不想听下去。
沈向晚你真是犯贱！
签了我的合同，还想着萧牧琛！
少爷生气了。
尚文郁微微一笑，反正倒霉的也不是她。
许笙城猛地刹车，在一家高级会所停下，公司的事情有总经理处理，他只需要负责签合同。
“哟，笙城哥，你可算来看兄弟们了。”
说话的是唐文彦，是许笙城后来的朋友，同是商业上面的对手又是很好的朋友，别看他平时玩世不恭，关键时候，还真没几个人能在商场上跟他对峙。
“就你一个人，也能算们？”许笙城拿起桌上的白兰地，开始猛地灌自己，酗酒，抽咽，这些都是在离开沈向晚之后，几乎每周都做的事情，还有过失眠，吞下一整瓶安眠药的经历。
这些，都是沈向晚给他的，刻骨铭心。
“笙城哥，你忘了上次喝酒你酒精中毒被送医院的事情了？”还不长进行，笙城这是又遇到什么麻烦事了，需要借酒消愁。
“陪我喝！”许笙城将另一瓶没有开封的酒塞给唐文彦。
唐文彦无奈，舍命陪君子，灌下去，他比较轻松，从小就在酒罐子里泡着，连续喝几瓶都不会醉。
“笙城哥，你之前说要找一个女人，找到没？”
唐文彦没有嘴，倒是许笙城脸色发白，眼底的清明被微醺所代替，唐文彦趁机夺过他手里的酒，将物资里的空调温度降了降。
许笙城点点头，手里一空，就抓着唐文彦的胳膊不放，唐文彦甩甩手，他抓的很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