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你冷静点,你到底在激动什么?”
吴少卿虽然对莫云琅没有丝毫的同情,对他更是恨不得一拳打死,但对于赵良他还是十分关心的,因为他的关注的事实,实在的有些异常。
虽然有吴少卿的阻拦,但赵良依旧受不住对莫云琅的那份愤怒。
这全然不像他今日之前的状态,这异常的愤怒,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
原本对莫云琅所说真相的尚有一丝兴趣的顾小意,在此时都已经被赵良这样的一场举动吸引了注意,不由得心生存疑,随后看向了莫云琅,“你接着说,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莫云琅见顾小意终于理会自己,迫不及待的激动的握住了顾小意的手,此时的吴少卿分身乏术,也只得顾着赵良,莫云琅也终于能好好和顾小意解释一番。
“……就、就是赵松赵先生,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还有我的母后,当年我科举落榜就是他们一手谋划,就是让我去阳朔县同先生汇合,此后我便开始同先生们一同谋局,宫里的太后可是我的生身母亲,我若不有所谋划,又如何能解救我的母亲?小意,我真的不是有意骗你的……”
“你的确不是有意,可你是故意的。”
顾小意真的很后悔自己停下来听了他的解释,因为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让她的痛心稍有缓解,反倒是俞渐深彻。
而刚刚才恢复了一丝的神色,在这一刻,又变得沉寂灰冷,但更令顾小意痛恨的却是自己,即便莫云琅已经如此欺骗自己,她却始终无法对他生出恨意,反倒是更加的恨自己。
“不是的,小意,我真的不是……你相信我,我没有……”
“啪!”
在众人回过神的时候,莫云琅已经手捂着左脸,震惊不已的看着顾小意,错愕之下,连一句反驳或者解释的话,都无法在说出来。
这一巴掌吴少卿可是看的十分悦目,这说明顾小意真的已经对他死心了。
吴少卿现在更是恨不得顾小意在多打上莫云琅两巴掌,才能好好解解气。
“你让我如何在相信你?状元不是为我考的,武功不是为我学的,从来都没有骗过我?你对无辜的顾家没有一再的抢?你没有让安月斋深陷围困而不营救?你没有让我的弟弟下落不明?还是你没有和柳嫣然定亲?还是你……一直都只爱我一个?”
这一连串的问题早已让莫云琅陷入深思,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亏钱了顾小意这么多,即便这些都是迫不得已,但却都是事实。
“当然,不管你现在信不信,我都只爱你。”莫云琅除此之外,真的无法在向顾小意解释什么,自己确实骗了他,但对他的深爱不假。
“谢谢你大义凌然的爱,我顾小意人微身卑,受不起!”
顾小意看似傲然的看着莫云琅,静静地听完他的表白,但听完过后,却不自觉的露出了一声冷笑,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过后,更是转身就走,“少卿,拦住他。”
这次顾小意走到决绝,没有一丝犹豫,脚下的步伐生风,只想着尽快离开这里。
“小意!小意!小意……”莫云琅任凭如何叫喊,都无法让顾小意转头,而直至顾小意的背影消失,他都无法离开此处一步。
“赵良!你冷着干嘛,还不去追啊!”
顾小意自己离开,吴少卿铁定是不放心的,可赵良此时却像是脚下生根一样,动也不动,始终愤恨的盯着莫云琅。
“你去追,我有话问他。”
闻声之后的赵良上前便拽起了莫云琅的衣领,将他向后方拽去。
奇怪的是,此时赵良的力气却格外的大,根本不容莫云琅有所反抗。
吴少卿虽然有些担心眼下的赵良,但顾小意的情况更是特殊一些,一番挣扎过后,终是留下这二人在此,自己追了出去。
“赵良,你先放开我,小意现在很危险,你让我……”
“让你出去你又能怎样?你敢光明正大的去找她吗?”
赵良听到莫云琅的言辞,更像是怒气增生,一把莫云琅大力向前甩出,就像是摔东西撒气一样。
好在莫云琅现在有些身手,如若不然,便早已被赵良掷在了地上,但他对赵良也并没有什么好脾气,毕竟赵良对顾小意的心思,他也是一清二楚。
自由过后便想要换个方向立即追出去,赵良并没有追,而是再次一声低吼:“见过赵善了吗!”
“你……怎知他叫赵善?”莫云琅不禁立即刹住了脚步,更是立刻转回了身,上前低声质问。
“我怎不知?他可是我的亲弟弟!”赵良颓然一声冷笑,便大力推开了向自己凑近了莫云琅,却在一刻后,连声陡转阴戾神色,甚是骇人。
不顾莫云琅的疑问震惊,赵良再次兀自开口道:“也对,你的好母亲怎么会告诉你这样的隐秘之事,毕竟她的心狠手辣,不能被世人所知晓,更何况是她的亲儿子。”
“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
莫云琅已然为了这场大业沥尽心血,自然不喜欢他们有任何的欺瞒,偏偏顾小意之事已有亏欠,这又出了一个赵良的事。
“好啊,你想知道,那我就都告诉你,我倒是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知道!”
赵良本已想离去,但莫云琅现在的伪善嘴脸,他却怎也无法容忍,“赵善是我弟弟,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可不幸的是,我母妃当时和你那好母亲一同怀孕,却成了你们一家算计的对象!”
“你父亲病危之时,你那好母亲为了救你,不惜将自己亲妹妹的儿子抢走,演了一出好戏,你被送出宫,可我弟弟,却成为权力的牺牲品!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多年总是在上京究竟为何?人人都说柳家姐妹嫁得好,一个当了皇后,一个当了战神爱妻,都他娘是狗屁!可怜我那良善的母亲,至死都不然我父王去报仇!”
赵良看着莫云琅一点点的动摇,却也不减丝毫愤怒,“还有一点,我身怀有疾,命不过2五载,你可知这究竟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