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神色微冷,语气也有些僵硬,“是,然后呢?”
所以你这小屁孩就可以乱点鸳鸯谱了吗!
“然后,他们就可以在一起啦,也就没有人能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啦!”小包子邀功似的搂着池晚的胳膊,一副“我是不是很棒棒”的表情,“晚晚你不知道,爹地太久没有女人他就会乱来的,万一惦记上你了怎么办!”
“……”她能说,早被惦记上了吗?
“好了,你赶紧去洗洗睡吧,我也要早点休息了。”
“嗯嗯,晚晚你晚上跟我睡吗?”
池晚想了想,才道:“好啊,你先去洗澡。”
“噢耶,太好了,mua!”小包子高兴的飞起,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便兴高采烈的往浴室走。
池晚无奈的笑了笑,这样一个小活宝在身边,她好像什么烦恼都能消失。
可他只要一离开,她心里那点儿不快便立即涌了上来,甚至越滚越大。
三楼的书房,司墨承处理了些今晚遗留的事情,没一会儿,书房的门便被人敲响。
“进来。”他说着便抬起头。
进来的人却是谢依诺,手里端着一个小小的托盘,“墨承,我刚煮了杯美式,你要尝尝吗?熬夜工作的话,会很累。”
司墨承闻言蹙了蹙眉,似是有些不悦,“是谁告诉你的?
“啊?”谢依诺一僵。
“没事,你放在这里,我们家有佣人,会做这些。没什么事,你就早点回房休息吧。”
“哦。”谢依诺愣了半晌,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他的书桌上,便准备离开。
“对了,你也不要工作到太晚,注意休息,伯母她经常会担心你的身体。”
“嗯。”男人冷淡的应了一声,没有多余的声音。
谢依诺脸色微沉,最终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外面人人都说,她和司墨承是最登对之人,可只有她知道,他相比起其他男人,又有多冷淡无情。
可是池晚……
她,会是这个例外吗?
谢依诺双手紧紧抓着手中的托盘,指尖微微发白。
司墨承这一忙碌,直到十二点才从书房出来,他先回房洗个了澡,房间里,却果然没有池晚的身影。
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真是怎么都喂不熟的白眼狼!
从浴室出来,他便又去了池晚常住的客房,这里又哪里有人,他拧了拧眉,只好从楼下拿了备用钥匙,去开司天霖的房门。
卧室里,只留着一盏小小的夜灯,一室安静,静到能听到那一大一小浅浅的呼吸声。
司墨承眉骨跳了跳,心头莫名蹿起一股怒火,他走到床边,便直接将池晚从床上打横抱起来。
池晚睡得不深,被人这么一动,便瞬间惊醒了,睁眼就看到一张英俊却有些欠揍的脸映入眼帘,她瞪大眼睛,正想吼他,却忽然想起来了什么,连忙合住嘴。
司墨承警告的瞪了她一眼,也没说话,抱起她便往外走,任由池晚怎么挣扎他也没松手,力道大的惊人。
池晚气的抬头便一口咬在他胳膊上,牙都磕疼了,也不见他力道松懈半分!
他皮还真是厚!
直到走出房间,池晚才忍不住吼道,“你干嘛!放我下来!”
司墨承冷冷睨着她,“你不如再大声点,把他们都吵醒?”
“你!”池晚气的抓他,“我不想跟你睡!”
司墨承脸色沉了沉,将她抱回房间,一脚踹上门,“你想跟谁睡?徐宏彬,还是你那个圈子里的那些名导?”
池晚闻言,心里一怔,整个人都僵了僵,她用力将他狠狠一推,直接从他怀里跳了下来,“司墨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要我明说出来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让你离徐宏彬远一点,怎么,他那样的风流人物就是招你们这些人喜欢吗?”
“你闭嘴!”池晚怒不可遏,抬手便直接朝他脸上甩了一巴掌。
“是,我就是喜欢徐导那种的,我们那个圈子里下~流的人,又怎么和你们这些高贵的人比?你给我滚开,让我出去!”
司墨承眸色微深,似是感觉不到脸上的痛,抬手便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整个人摔在身后的床上。
“我不过是说了你一句,你脾气反倒比我还大!你一个女人,跟那群男人去会所,你还认为很合理吗?”
“有什么不合理的!”池晚气的眼眶发红,抬脚直接踹了他一脚,“我是为了工作,那你呢?只许墨总和别的女人单独相处,我去谈工作就不行吗?还是说,在你眼里我只是你的女人之一?如果是,请你立刻放手,我不会再跟你有任何牵扯!”
“池晚!”司墨承也似乎被激怒了,冷厉的目光盯着她,低吼了一声。
池晚脸色愈发的冰冷,用力甩开他的手,“我不想看到你,我要回去!”
“够了!这么晚我不想跟你闹,刚刚的话就当我没说过,去睡觉!”
“你走开!”池晚不耐烦的推开他,她有多久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世界上怎么会有他这么可恶的男人!
司墨承锋眉蹙了蹙眉,双手禁锢住她的力道却半点没松懈,将人摁回床上。
“我说过了,别闹了,嗯?去睡觉!”
“我没跟你闹,我只是不想跟你睡!”
他凭什么以为她在闹?把她当成什么样的人,他才会说出那些话,羞辱她?
司墨承用力抑制住胸口的怒火,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
“刚刚的话,是我口不择言,我给你道歉,嗯?以后再去那边,提前告诉我一声。”
“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告诉你?”池晚忍不住讥讽。
司墨承只觉得眉骨狠狠地跳了两下,他伸手压住,半晌才道:“不要试图激怒我。”他说完,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你身体好了?”
池晚却不领情,伸手将他拍开,怒火依旧大的很,“你别碰我,我要睡觉!”
男人眸底掠过一丝无奈,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她放开。
“今晚陪我睡,嗯?”生怕她走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