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很丰盛,都是司天霖爱吃的。
偏偏这小家伙嘚瑟的不行,一边吃一边炫耀这些都是池晚特意为他做的,毫不介意往自家爹地胸口上捅刀子。
若是司墨承的特助在一旁,一定会忍不住感慨一句:万万没想到能在商界呼风唤雨的墨总,原来在家里的地位这么低!
看着两人若无旁人的“调风弄月”,司墨承便觉得碍眼,忽然想起什么,他幽幽开口:
“司天霖,你今天碰到了谢依诺?”
听到这话,两人皆是一愣,司天霖更是紧张的脸都僵了!
这老头,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他脑袋瓜子一转,连忙道:“我是有原因的!晚晚他们剧组里发生了一点事情,我担心晚晚才过去接她,没想到会碰到依诺阿姨。”
司墨承闻言挑了下眉,竟很容易的被转移了注意力。
“什么事?”
“晚晚她们剧组有人欺负晚晚,在网上买水军黑晚晚,不过已经被我解决了!现在喜欢晚晚的人反而更多了,是吧晚晚?”
池晚浅笑的看着他,没说话。
司墨承脸色微沉,看向池晚,“他们说你什么了?在剧组里也有人欺负你了?”
“没有,只是网上的一些小打小闹,天霖已经帮我解决了。”
“电脑拿来,我看看。”司墨承吩咐道。
司天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屁颠屁颠的去房间里拿电脑。
池晚见状蹙了蹙眉,看着司墨承道:“这件事天霖已经解决了,司先生还有什么过问的必要吗?”
被他看到那些内容,指不定会怎么嘲讽她?
这话听在司墨承耳朵里,却不是这个味道,“哦,你这是在怪我没有及时帮你解决?”
池晚:“……”
他是脑回路弯成什么样才能理解成这个意思?
“不,我只是觉得,这跟你没有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你不是亲口对经理说,我是你老公?”
“……”池晚脸色僵了一瞬,没眼看他,“推脱之词,司先生当真就输了。”
司墨承嘴角抽了抽,正想说什么,司天霖便抱着电脑出来,将微博上的事调出来给他看。
“欺负晚晚的我都教训了,可是这几个人公关能力很强,又开始买水军带节奏了。”
方如梦等人都是在公司有人脉的人,被公司花了钱包装,又有新剧在拍,公司不可能说放弃便放弃。
既然有了前面那张忏悔书,他们便顺水推舟,多次表达歉意,再由水军立出一个“改过自新”的人设。
尽管给一部分网友留下不好的印象,可网友这种东西,本就是流动性很大的,这件事过了,日后该红的还是会红,该捞钱的还是能捞钱。
司墨承看了几眼,便猜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低头扫了眼司天霖。
“这些事,都是你窃取她们的信息操控的?”他语气染上几分厉色。
小包子小脸一僵,点了点头,“我不过是想还晚晚一个公道,挖掘真相。”
“可拥有这项能力并不是让你做这种事的,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你可以告诉我,不许再用这种方法去解决。”
司天霖很小的时候,司墨承就发现他对数字尤其敏~感,之后发现他对信息编程更是有超出常人的天赋,从小便能将所有的信息技术摸个透,后来专门培养了他这一方面的能力。
两年前就试着让他挑战帝景财阀的防火墙,没想到他轻轻松松就成功了,还险些把公司的技术部吓了一跳。
司天霖在得到这份天赋的乐趣后,无意间在网上找到一个“黑客组织”,成功攻破他们的防线,搜集到他们的犯案证据,并交给了国~家级司法网。
司墨承得知后难得的表扬了他,国~家更是十分欣赏他的天赋,想要着重培养,谁知这小家伙没多久便对此事失了兴趣,坚决不再碰。
曾经,他因为此项天赋立过功,司墨承自然不希望他如今用这种天赋,去做一些不正确的事。
虽然这个社会上本就没有绝对的是非,可他还太小,司墨承更希望他有正确的价值观。
司天霖看着自家爹地的脸色,却被吓到了,连忙往池晚身边跑,一边抱着池晚一边底气不足的说:“知道了。”
他说完又看着池晚,一脸委屈:“晚晚,我没有做很过分的事。”
“嗯,我知道。”池晚笑着摸了摸他的头,随即看向司墨承:“司先生,是我没有看好他,这件事的麻烦也是我带来的,如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可以冲我来。”
司墨承:“……”他也没说什么吧?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时间不早了,你带他回房间休息吧。”
池晚点了点头,一大一小瞬间恢复了活力,手牵着手往房间走。
司墨承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唇角无声的勾了勾,心里某种感觉愈发强烈,让他从未觉得像现在这么充实过。
这一大一小,不是越来越像母子吗?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电脑屏幕上,看了一会儿,脸色却愈发的冷。
旋即他便拿出手机,给皇宇娱乐的负责人打了个电话。
有生之年能接到大boss的电话,皇宇的负责人简直惊讶的要飞上天了!
毕竟帝景财阀旗下产业无数,皇宇娱乐虽大,却并不受上面重视,负责人忙不迭的接起,满是恭维。
“墨、墨总,这么晚了您有什么吩咐吗?”
司墨承冷声反问:“公司旗下的艺人严重影响了公司的声誉和利益,你会怎么处理?”
听到这凌厉的声音,对面的人便咯噔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公司会做出相关的声明和处罚,如果情节严重,则是按停止一切娱乐活动处理的……墨总,有什么问题吗?”
“是么?那么今天闹上微博的事为何没有看到贵公司出面声明,反而在不遗余力的撤销热度,为艺人洗白?你认为,还有洗白的必要吗?”
“……”后面几个字简直听的负责人心惊胆战,只觉得仿佛有一把刀悬在他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