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这一组拍摄下来,前前后后用了四十多分钟。
台下谢依诺的助理,简直按捺不住脾气了。
“她一个女配拍那么多张照片干嘛?竟然让您等了四十多分钟,也太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了!”
谢依诺闻言蹙了蹙眉,低声训斥道:“你现在脾气比我还大了,等一会儿又能怎么样?徐导看重她,是好事。”
助理被训了有些委屈,却还是忍不住控诉:“依诺姐,你就是太心宽太善良了,你不记得那几个人怎么说池晚的吗?这种目中无人又有手段的人,什么做不出来?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
谢依诺面色沉了几分,有些不耐烦。
半晌,才微微笑了一声,“你认为,她能威胁到我吗?”
一句话,信心十足。
助理愣了愣,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才松了口气。
池晚拍完定妆照下来,便去化妆间卸妆换衣服。
徐宏彬十分满意池晚的表现,回头斜了眼身旁的人,冷哼:“不知柳大爷满意了没?”
柳依依瞥了他一眼,“还行。”懒得废话,转身就走。
“啧。”徐宏彬不以为然,秉持着懒得跟女人计较的大度,继续盯着谢依诺拍定妆照。
柳依依去了化妆间门口,没等一会儿池晚就出来了,看着她歉意道:“抱歉,让您久等了。”
“没事,跟我去公司。”柳依依废话不多说,直接往外走。
池晚看着她干脆利落的背影,心里一阵唏嘘,她跟的这个经纪人还真是冷啊,一座行走的冰山。
到了皇宇娱乐,池晚着实被公司宏伟的设计惊到了,环形台阶设计,从顶层直到楼下,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莫名让人望而生畏。
却给人一种期待和向往的感觉。
柳依依带着她乘电梯上去,到了办公室,二人便签了合同。
柳依依道:“虽然你和《绝代风华》签约在前,但这部剧主要是我们公司投资,所以在你的合同里会附加一份影视剧的补签协议,你愿意吗?”
池晚看了看合同,没什么意见:“可以,只要我的片酬不会比原来少太多。”
“当然,由于是补充协议,我也会尽量维护你的权益。这两天我会给你招个司机兼助理,《绝代风华》应该也快开机了,到时候会进影视城。”
池晚点了下头,却忽然想到,进影视城?那不就很难看到那个小家伙了吗,有些剧组封闭式的拍戏,两三个月才能结束。
“这部剧是在哪个影视城拍?”
“本市。”柳依依不冷不淡的回了一句,忽然从电脑前抬起头,“你去注册个微博账号,账号暂时会由我打理。”
池晚点头说好,注册完账号交给柳依依,柳依依便带她去人事挂职,折腾了一下午,池晚才从皇宇娱乐离开。
她刚出电梯门口,就看到一群西装革履的男人往这边走来。
为首的男人迈着修长的双腿,步伐稳健,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王者的气息。
池晚微微抬眸,便是一惊,走来的男人不是司墨承是谁?
她没来得及反应,对面的男人似乎也看到了她,深沉如墨的目光扫了她一眼,微微一顿,却又飞快移开。
池晚:“……”
她刚刚看到了什么?她怎么觉得刚刚那个男人的目光有些心虚?
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
池晚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正想离开,司墨承却忽然顿住脚步,回头命令身后的人:“你们先上去,我等会儿到。”说完又扫了眼池晚,眼神暗示着什么。
身后几人闻言皆是一头雾水,却自然不敢问什么!只好点点头连忙往电梯里钻。
池晚淡漠的回视他一眼,司墨承已经朝她走来过来,目光如钩,压迫力十足。
池晚微怔:“干嘛?”
“你怎么在这里?”司墨承淡淡问道,语气寻常的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
他们关系没近到这个地步吧?
池晚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简直想怼“关你屁事”,默了默道:“签约。”
“进了皇宇?徐宏彬带的?”男人的语气微不可查的硬了几分。
“是徐导介绍的,墨总还有事吗?”
“离他远点。”司墨承声音微冷,“否则就离天霖远点,我不想他被带坏。”
他说完这话,便抬脚进了电梯。
池晚闻言愣在原地,差点没气死。
昨天强行留她在司家的明明是他!这会儿倒担心她把天霖带坏了?
这男人,怎么每次说话都能把人气个半死!
池晚深吸了口气,觉得跟这种自大又狂妄的傻.逼男人生气没必要,径直离开了公司。
————
《绝代风华》开机之前,剧组请了武术老师,通知池晚等人每天都要去训练室学习基本动作。
这部剧本就是一部含有江湖色彩的朝堂剧,女二叶茵的打戏更多,要学的东西也不少。
经过几天的武术训练和礼仪授课,《绝代风华》才在影视城正式开机。
一大早助理就过来接她,助理名叫小郑,是个刚毕业的应届生,长相还算清秀俊郎,是个看着让人觉得舒服的阳光男孩儿,跟池晚性子也很合得来。
小郑不仅人来了,还给池晚顺带了早餐,“姐,想着你可能还没吃,就在楼下随便给你买了点儿,你东西都收好了吗?”
池晚挑眉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夸赞:“贴心,我收拾差不多了,你吃了吗?”
“吃了,那等您吃完我们出发吧,我先帮您把行李拿下去。”
池晚点头说好,把行李箱拿给他,自己先吃早餐。
她刚拿手机出来刷了几分钟微博,就接到司天霖贴身保镖的电话。
司天霖没有手机,平时和她联系都是保镖的手机或者他父亲,看着来电池晚唇角不自觉弯了弯。
这几天她忙着看剧本和学武术动作,都没怎么和司天霖联系。
她接起手机,扬声道:“天霖吗?”
“是我!晚晚,你最近忙完了吗?今天周六,我可以去见你吗,我好久好久好久没有见你了。”他故意强调好久,好像很可怜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