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晗北扫了她一眼,蹙眉道:“老墨你带她来干什么?碍事不说,池晚那边……”
“够了。”男人沉冷的声音打断他,仿佛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池晚的消息。
纪晗北抿抿唇,没再说话。
包厢里,司澈坐在父亲司征林的身旁,低头漫不经心的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目光时不时从牌桌上掠过。
对面的三个男人长相凶悍,一人腿上坐着一个女伴,饶有兴趣的玩着扑克,似乎自信满满。
好一会儿,司澈才收了打火机,淡淡开口道:“马丁先生,玩了这么多局,我们司家的底-裤都快输没了,三位考虑的怎么样?这是一件合作共赢的事,我们愿意比帝景财团多让利两个点,还不够吗?”
几人闻言放下手中把玩的筹码,伸手搂着身旁的女人。
“司先生确实有诚意,不过据我所知帝视集团只是帝景财团的子公司,我为何要选择子公司而不是直接和更大的公司合作?”
司澈轻笑,“凭我可以给你们更高的利润,至于我堂哥,你们应该了解,东亚巨鳄,你们认为,他能给你们更好的福利吗?”
马丁沉默了一会儿,倒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眸底掠过一抹精光。
“司先生既然找上我,就应该知道,我要的不单纯是更高的利润,只要司先生能帮我打通东亚的禁线,这才是能让我们共赢的路线。”
司澈闻言心里一跳,脸色有些阴沉。
他就知道,这些人手里不会干净,只是马丁混迹于中欧中东等地,接触的人脉极广,这是帝视集团打通欧洲路线最捷径的方法。
半晌,他才道:“我可以帮你们这个忙,只是……”
话还未落,“嘭”的一声巨响,包厢的门却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
司墨承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脸色阴冷布着杀意。
凌厉的目光从司澈身上掠过,仿佛冷锐锋利的刀刃。
“我倒不知,小司总的权力已经大到这个地步,可以打通东亚的禁线了?”
包厢的人见状,脸色皆是一惊,司征林更是气的站起来,指着他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司墨承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没说话,身后的纪晗北跟进来,笑着道:“老墨不来,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你们父子两犯蠢,葬送司家偌大的产业?人没了不要紧,公司可不能少一个。”
“你……”
司澈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司墨承,冷笑了一声。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过是想让集团进军欧洲,扩大市场,怎么会葬送家族的产业?难道是因为大哥上次错过帝景财团进军欧洲的机会,就不允许帝视集团先行一步了?”
“你也配?”司墨承毫不留情面的讽刺,语气里透着一股怒意,“为了扩大市场竟想出这种愚蠢的方法,倒真是让我怀疑帝视集团这几年的近况, 看来是该清理些门户了。”
“你!司墨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别忘了,帝视集团虽然有帝景财团的控股,可经营权在我手里,你还无权过问!”一旁,司征林愤怒的吼道。
隐藏着仇恨的眼神,恨不得将司墨承千刀万剐。
明明是他的晚辈,却在家族中有着比他更高的权力!
一个人太优秀,着实令人憎恨!
司墨承冷嗤,语气里透着股强势。
“别忘了,帝视集团隶属于帝景财团,董事会有权力随时停止帝视集团的任何经营项目,二者之间一损俱损,你认为,我会允许这种愚蠢至极的事情在我眼皮底下发生?”
“呵,我如果非要走这条路线呢?”
“那就请司董主动递交辞呈,我会第一时间安排更有能力的人胜任。”
“司墨承,你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叔父放在眼里!”司征林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
司墨承眼角的余光扫了他一眼,没理他,忽然抬眸,看向对面的三人。
“马丁先生背着我见其他的董事,是否违背商业承诺?”
马丁对上他的目光,心里微微有些心虚,不过他们向来以脸皮厚自翊,淡笑着朝司墨承伸手,“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墨总?一波三折,鄙人总算见到了墨总本人,不过,难道不是墨总不信守承诺在先,三番两次让我空等吗?”
“所以马丁先生就盯上了Z国这条禁线,你真以为,我缺你不可吗?”
听到这话,马丁的脸色便有些难看,和旁边的人对视了一眼,嘴里似乎咒骂了句什么。
半晌,才抬头看向司墨承:“我当然相信能在东亚翻云覆雨的墨总,自然不只有我这一个豁口。只是最近欧泰集团也在打欧洲的主意,欧洲是一块难啃的大肉,墨总应该不会放过我这个先机,我只是想要一条禁线的通行,您爬到这个位置,手里也未必干净吧?”
司墨承眸色微深,冷冽道:“不走du,是我的底线。”
“既然如此,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也就什么好说的了,我只能找另一个能够帮我开通这条禁线的人。”
他说完,看向司澈道:“小司总,看来我们只能另约时间了。”
话落,便起身准备离开。
身后,却传来男人凌厉的声音:“慢着!”
三人下意识的顿住了脚步。
司墨承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着桌面,唇角冷冷的勾了一下,“你以为,在我的地盘,我会让你们成功?”
“你!司墨承,最好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马丁转身,直接掏出一把枪,对准他的额头。
“啊!”安琪看到枪,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司墨承身后躲。
司澈这才注意到她,眼角的余光下意识的朝她的方向撇了一眼。
他想起来上次绑架司天霖听到的那些话,难道她就是……
一旁,纪晗北见状却不怒反笑,笑容带着几分阴险。
“哟,马丁先生看来是有备而来啊,可聪明的人一般都不会选择在京市跟墨总发生争执,或许,你也想尝尝我们的待客之礼吗?”
他说完,悠闲的拍了几下巴掌。
包厢的门再次被人打开,进来的,却是两道颀长的身影。
纪晗北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