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从学府出来,便直接去了池小姐家。对了,监视池小姐的人已经被保镖抓住,这是那个人的资料,骁龙公司的总经理。”
司墨承闻言,眸底掠过一丝冷意,拿起助理递来的资料翻了两页,脸色更是一沉。
“人呢?”
“池小姐……让人教训了一顿,现在估计在医院躺着。”
司墨承意外的挑了下眉,随即道:“骁龙公司的资料整理一份,明天计划收购。”
助理愣了愣,这才道:“是。”
墨总这是要……冲冠一怒为红颜吗?
上了车,司墨承正准备去香语城,却接到一通电话。
“老墨,晚上有局,来不来?”
司墨承冷然拒绝:“不去。”
“靠,你都多久没来参加了?真当奶爸当上瘾了是吧,我说你家那小子够混了,又不是真需要你这种二十四小时奶爸!”
司墨承任是一脸冷漠,“我说了不去。”
电话里的人却不依不饶,“不来是吧?该不会是见哪个小情人儿?我听说你今天在商场……”
“地址。”
“哈?哦!地址!老地方啊!”
挂了电话,司墨承有些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吩咐司机去了铂尊会所。
铂尊会所是国内隐私系数最高的场所,不允许任何媒体和狗仔爆料铂尊会所的任何事情,故成为了娱乐圈最受欢迎的会所,亦是金融圈大佬们消遣的圣地。
司墨承与圈内几个好友经常在此放松。
他刚进来,包厢的人便默契的给他让位,秦寂川上前一把搂住他的肩膀。
“你缺席了多少次,今天还迟到,自觉点,要么自罚三杯,要么把商场的事儿交代清楚。”
司墨承微沉着脸推开他,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嘲讽道:“你若是去当狗仔,肯定比你经营公司强。”
“我靠,你才狗仔!我这是关心兄弟好吗?老实说,商场里的那人是谁?是不是给天霖找的后妈?”
一听这话,一旁的纪家大少也忍不住了,连忙凑过来。
“到底什么事?居然是跟女人有关的?老墨这棵万年铁树要开花了?”
秦寂川挑眉:“你肯定想不到,老墨今天买了十件一样的裙子,送给一个女人。”
“真的假的?你确定是女人?”
司墨承听到这话,脸色徒然一黑。
秦寂川忍不住笑道:“哈哈哈哈,老纪精辟!是男人也行啊,这年头裙子男人也穿,总比铁树不开花的好!”
“滚。”司墨承低吼了一声,冷嗤:“比起你们,我好歹有天霖。”
“啧,赶明儿就把这话说给未来小嫂子听,你说她会不会嫌弃你这个二手王老五?”
纪晗北也忍不住大笑,“哈哈哈,秦三,我看你是活腻了吧?”
司墨承闻言眯了眯眸,却没说话,点了支烟递到嘴边。
嫌弃他么?这个女人,确实比一般女人难对付。
但,这是他需要担心的问题?
见司墨承真不愿意说,几人也不敢逼问,秦寂川将酒杯端给他,“不说就喝酒喝酒,三杯啊。”
香语城。
三人吃了饭,唐贝贝便回去了。
司天霖则又继续做他的功课,对于池晚来说难如登天的高智商玩意儿,他却简单的跟在玩玩具似的。
看了看时间也不早了,小包子做着功课,她也不好催,只能耐着性子等。
刚想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却响了,池晚看了一眼,是个陌生号码,犹豫片刻接起:“喂。”
“是我,司墨承。我听张妈说司天霖还没回去,是不是在你那里?”
池晚愣了愣:“是。”
“时间不早了,麻烦你送他回司家,我还有些事,暂时回不去。”
池晚闻言莫名其妙,“让我送?天霖不是有保镖吗?”
电话那端的声音沉了沉,“你认为这么晚了,我会放心把他一个人交给保镖?池小姐若能愿意跑这一趟,我会铭记在心。先这样,再见。”
话落,不等池晚说话,便挂了电话。
“……”池晚莫名的想骂人。
前几天不是还在怀疑她,现在倒是比信任保镖还信任她了?
保镖都信不过,他还能信谁!
可低头看着小包子满脸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眨了眨眼:“晚晚,你要送我回去吗?”
“……”池晚顿时被萌的外焦里嫩!
等着司天霖做完功课,池晚亲自送他去了司家。
二人到的时候,司墨承不在,别墅的气氛明显轻松的多,张妈一见到她便高兴的迎上来。
“池小姐,您也来了?今晚在这儿住下是吗?我这就去给您收拾房间。”
池晚一头雾水的蹙了蹙眉,接着拒绝,“不用了,我是送天霖过来的,一会儿就回去。”
张妈好客道:“这么晚了还回去干什么?别墅客房多,就上回那一间行不行?”
小包子听到这话也立即摇了摇池晚的手撒娇:“是呀是呀,这么晚了,晚晚在这里住下好不好?”
池晚低头看了他一眼,莫名觉得自己被坑了,一会儿让她送他回家,一会儿让她留宿,这小家伙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不等她说话,司天霖便忽然低下头,有些失落。
“我不勉强晚晚,但是我有一个请求,晚晚能哄我睡觉吗?等我睡着了就不会留晚晚了。从来没有人哄我睡觉。”
池晚心头一软,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看着他这副模样怎么也说不出拒绝。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好,那我就等你睡着了走,哄你睡觉,一会儿给你讲睡前故事怎么样?”
“好!我先去洗澡,张奶奶你招待晚晚~”
小家伙立马高兴的跟只兔子似的蹦跶上楼。
池晚看着他的背影,唇角扬起一抹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柔~软的笑。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不喜欢孩子的人,怎么就对司天霖的要求完全无法抗拒?
张妈看着此情此景,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唉,池小姐,不瞒您说,小少爷还是头一次这么黏着一个人。自从跟您认识,嘴边几乎时时刻刻都挂着您,谁也没想到短短几天,他的变化这么大。”
池晚闻言蹙了下眉,“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