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都滚。”司墨承不耐烦的道,语气是不容抗拒的强势。
几人闻言,哪里还敢触这个霉头,反而如获大赦似的,弯了弯腰便告别离开。
安琪见状松了口气,却吓得不清,一边哭一边与几人道谢:“池小姐,墨总,谢谢你们救我,要不是你们,我今晚就完了……谢谢谢谢!救命之恩,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
池晚淡淡的看着她,弯了弯唇,“举手之劳而已,你脸上有伤,赶紧让你的经纪人带你去处理一下。”
她并不是什么大发善心,只是着实讨厌强迫女人的男人,或许是自己也经历过,才更能感同身受那种绝望。
遇到这种事,每个人都不应该袖手旁观。
安琪听到这话,却哭的更大声,“我的经纪人,跟他们都是一伙的,因为我接不到戏,所以她才想把我送给他们,呜呜呜……池小姐,您能不能帮帮我,我的经纪人肯定马上就会找过来,她不会放过我的。”
“怎么这么可恶?她到底是经纪人还是人口贩子啊!”唐贝贝忍不住骂道。
池晚微微蹙眉,看了看司墨承,有些拿不定主意。
“我帮得了你一时也帮不了你一世,这样,你先跟我们一起,我会让人送你回去,你经纪人若是再强迫你,你就报警。”
安琪抿了抿唇,也不敢再要求什么,只好点点头,“谢谢池小姐,我会想办法跟他们解约的。”
她说完,看了看池晚身后的男人,面容冷俊,一言不发,却无形中透着一股令人畏惧的威严。
咬了咬唇,最终还是没敢说话。
“回去。”司墨承看向池晚,伸手握住她微微发冷的手,脸色更沉了,“谁让你穿这么少出来的?”
池晚缩了缩脖子,眨眼:“在外面待太久了,走吧。”
唐贝贝一脸鄙夷的看着两人,嫌弃的摇了摇头,拉着安琪跟了上去。
包厢里的人还在玩儿,见他们几个总算回来了,纪晗北连忙给池晚让道:“小嫂子你还玩不玩了?”他说完抬头看了眼跟着进来的安琪,“这位是?”
“刚刚遇到的一位朋友,你们玩吧。”池晚说完,看着安琪道:“那边有卫生间,你去处理一下伤口。”
安琪闻言点了点头,眼角还挂着泪,目光扫视了眼整个包厢,有些不可置信。
这包厢里……有一半都是她只能在财经杂志上看到的传说中的人物,京市有名的阔少、青年才俊,金钱与权势的化身。
她想起昨日郭导对池晚毕恭毕敬的模样,怪不得……
安琪心里莫名的紧张,一颗心不安的跳动。
池晚从包里拿出手机,给小郑打了个电话,让他来这边接人,这件事交给小郑比较合适和妥当,他也擅长处理。
挂了电话,她转身就看到司墨承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只手轻柔着太阳穴。
池晚走过去,倒了杯清水递给他,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不舒服?”
司墨承微蹙了下眉,伸手便将她捞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嗯,喝多了。”
池晚挣开他的手,笑了笑,“喝杯水压一压。”
“不想喝。”他微微低头,带着酒香的滚烫的气息直接朝她的唇瓣压了上来,舌尖轻而易举的探进去。
池晚吓了一跳,脸色爆红,立马将他推开,“你别乱来,还有人在!”
还好那几个人专注玩牌没看到。
司墨承不悦的睨了她一眼,也没再继续,只冷冷道:“我们先回去。”
池晚想了想,说:“好,去跟他们打声招呼。”
这种场合太闹腾,池晚不怎么喜欢。
司墨承点了下头,起身拿起一旁的外套给她穿上,握着手朝那群人走过去跟他们道别。
几人一听他们要走,全都站起来了,“这就要走啊?还没玩多久呢,好不容易大家都有空聚一次。”
秦寂川附和:“就是,回去那么早干什么坏事儿?不嗨到凌晨你们好意思吗?”
池晚无奈笑笑,“今天白天搬家累坏了,有空再和你们聚,很高兴认识你们。”
“小嫂子说的哪里话,那你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我送送你们。”蒋老六道。
“不用,你们继续玩,别被破坏了雅兴。”
池晚说完就去跟唐贝贝打了声招呼回去,某人还在生刚刚的气,坐在自家男朋友身边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就让她走了。
二人刚转身要离开,安琪便匆匆忙忙从卫生间出来,无助的看着池晚。
“池小姐,你们要走?”
池晚回头,淡笑了一声,“嗯,对了,你把你的手机号给我一下,我让我朋友过来接你,到了他会打你电话。”
“手机……糟了,我手机在那个包厢没拿出来。”安琪局促的道。
池晚拧了下眉,“那你去楼下,我陪你等一会儿。”
安琪有些不好意思,“会不会太打扰……要不我还是自己回去。”
池晚勾了下唇,“不用,我已经叫了我朋友,应该快到了。”
“真的,太谢谢池小姐了。”安琪感激的道谢。
池晚没多说什么,便被司墨承不耐烦的搂着走出了包厢。
一直走进电梯,司墨承的手也没松开过。
安琪看着走在前面的两,眼底根本掩饰不住的羡慕。
男人的目光始终注视在女人身上,从她遇到他们开始就没移开过,高大挺拔的身躯,英俊帅气到人神共愤的容颜,在昏暗的灯光下,浑身透着一股醉意的荷尔蒙气息,是致命的诱~惑。
被这样一个矜贵俊逸、至高无上的男人宠爱着,是一种什么感受?
司墨承忽然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若无旁人的问:“晚上去司家,嗯?”
池晚想了一下,摇头,“我说了这几天是要住在公寓的,而且这时候一起回去天霖看到就完了。”
她还没做好让天霖知道的准备,她怕他太敏~感。
司墨承拧了下眉,脸色再次沉了下去,“那去你那边。”
池晚无奈的笑了笑,“司先生,你不能让我清净一晚吗?”
男人生气的咬住她的耳朵:“想清净?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