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姑娘怎么可能这么悲观,那声音很低沉,即使陆之挚昏迷着,也很心疼。
一刀一刀的,让他痛彻心扉。
第二天中午,陆之挚脱离了危险期,却依旧昏迷着。
不可能的奇迹终于出现了,这让一直崩着的严子恒他们终于松了一口气。
杨权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掩面痛哭。
“爷....爷你终于脱离危险期了。”
“真好,真好。”
“......”
陆之挚突然倒下,对于他们这群人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这么一个值得让所有人高兴的好消息,楚凝冷冷清清的站在门口,深深的看一眼,转身就离开了。
斐济一直跟在她的身手。
医院的停车场,楚凝淡漠的打开车门,坐上了副驾驶。
斐济一上车,就听到楚凝没有音调的声音询问道:“有烟吗?”
斐济眉头瞬间蹙了起来,转头冰冷的目光直视着楚凝。
“有.....”
虽然很不喜楚凝抽烟,但这丫头有一个习性,心情特别不好的时候,喜欢点一支烟,然后看着它燃尽,然后灰飞烟灭。
真是一个浪费的不良嗜好。
斐济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递给了楚凝。
“有什么打算?”
“......”
楚凝没说话,而是点了一支烟,慵懒的往座位上靠了靠。
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那支烟。
“斐济,我现在再练身手,来得及吗?”
“......”
斐济眼底闪过一丝欣喜,不过却没给楚凝答案。
“你还是那个楚凝吗?不服输的楚凝?”
“到底行不行,得问你自己。”
“.......”
斐济开口的时候,声音波澜不惊,内心却激动到了极点,甚至汹涌澎湃。
好多年他都没因为什么事情激动过了。
一直都是不喜不悲,可楚凝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却让斐济欣喜若狂。
他的女孩终于要回去了吗?
等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他的琳琳了,原以为让现在的楚凝跟着他回去会废一番心思。
可斐济没有想到,意味来得这么快,让人欣喜若狂。
那支烟终于燃尽了,整个车都烟雾缭绕。
斐济和楚凝就这么吸着二手烟。
车子里很是安静,安静得听得到针落下的声音。
“走吧,送我去公司。”
“好!”
“......”
就是这么两句话说过后,两个人又是一阵沉默,直到到了景天实业公司的楼下,楚凝才再一次的开口道:“给我点时间。”
“我会抓紧时间办签证。”
“.....”
“好!”
看着楚凝下车离开时的背影,斐济笑颜如花,原本只是浅浅的笑一下,可笑着笑着竟然轻笑出了声。
太高兴了。
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此刻他的心情。
要是斐济的那些手下看到他们的少主,笑成这副德行,肯定会以为斐济中邪了。
一连几天,楚凝都正常上下班,看不出喜乐,依旧雷厉风行。
楚凝把她的工作时间排得很满,一整天连吃饭的时间都很赶,公司的其他人硬是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样,就连石悦也一样。
毕竟公司的那批老人,都是跟着楚凝这么打拼过来的。
一切好似没有任何的变化,可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楚凝再也没有回过颐园,她的东西还原封不中的保持着,却没了主人。
这段时间都是回自己鑫金花园的公寓。
这次,陆之挚受伤消息全面封锁,就颐园的管家舒洁都不知。
原以为少奶奶和先生肯定出去玩了。
也没在意。
第三天,陆之挚就醒了,睁开眼,没见到楚凝他的眼神越发的深邃了。
所有人都闭口不谈她的名字,仿佛是禁忌。
直到陆之挚病情彻底稳定,严子恒他们才回燕京去。
临走时,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经过这次的事情,他们不能让二十再单独一个人留在春城了。
也该回燕京了。
至于二十喜欢的那个女人,就看二十怎么处理了。
反正二十的能力他们都相信,不管那个女人躲到天涯海角,他都能够找到。
横刀夺爱也好,强抢掳掠也好,只要二十高兴。
那斐济的背景,他们都知道。
虽然忌惮,但是不会怕。
只等二十一句话,他们兄弟几个爆了那个斐济。
晚上,楚凝又加班到很晚,当她走到停车场的时候,眉头紧锁。
总感觉有人再看她,那种目光让人很不舒服。
楚凝冷着一张脸环视了一周,都没发现任何的异样,心里还是犯毛了。
她的感觉不会有错,有危险?
她快速的把手伸进包里,那里面是她曾经的武器,斐济前几天给了她。
当楚凝伸手摸到那把迷你枪的时候,这才放心了点,好像只有那冰冷的触感,能够给她安全感,让她安心。
停车的一个角落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大众车。
里面坐着穿着一身病号服的陆之挚,他眼神直直的看着楚凝,神色很是复杂。
“爷,要不下去看看吧?”
“不了。”
“......”
陆之挚很虚弱,开口说一句话都有点气喘吁吁,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医院躺着。
鬼门关走一遭,神仙也得修养,可奈何陆爷扛不住对楚凝的思念。
即使重病在床,他依旧挣扎着起来,在停车场等了一个晚上,才看到那魂牵梦索的身影。
杨权听到陆之挚的回答,眼神很是复杂。
等了一个晚上,命都不要了,就只是为了看一眼?
直到楚凝开车离开,陆之挚才开口道:“走吧,回医院.....”
“爷,要不我们跟上去看看。”
“您好歹让少奶奶知道,您等了她一晚上啊。”
“......”
“回医院.....“
即使此刻陆之挚很虚弱,但全身的威严依旧不减,面秒单洗讹的一句话,气势十足。
杨权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让司机开车回医院。
他即使没有谈过恋爱也明白,喜欢就要说出口,爱有时候也需要言语来表达。
像陆爷这种,有什么意思呢?
深情别人不知道。
一路上,陆之挚都在闭目养神,可全身却散发着低气压。
他心里很是苦涩。
他很想上去和她说一句话,很想问问丫头,最近还好吗?
没有我抱着睡觉,你习惯吗?
最想说的却是一句对不起。
他欠她一句对不起,虽然很苍白无力,却比千言万语还要让陆之挚痛。
陆爷不知,此刻医院因为他擅自离开,已经天翻地覆了。
都在找陆之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