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本尊来跟你玩个游戏——如果你编的故事让本尊满意,我就放你一条生路!”莫卿城的声音很冷,气息落在御小文的面颊,宛若冬日早晨扑面而来的寒霜。
御小文俏丽的小脸微微抬起,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这个面容阴沉如幽灵的男人,心中抽痛:他是故意这么对我的吗?
莫卿城并没有在意御小文的情绪,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但,若你编的故事让本尊不满意的话……本尊就会在你的脸上划一刀!然后让你继续编,如此往复,直到编到我满意为止!如何?”
“莫卿城,你恨我,你怨我,你厌我,你直接还我一剑就行了,为何要用这种冷淡的态度对待我?”御小文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伤,委屈的哭出声来。
御小文很少哭,她坚强,狂妄,铁血,杀伐,可一旦哭起来,就会让人有一种撕心裂肺的感觉。
“莫卿城,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解释?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为什么要用这副冰冷的态度对待我?”御小文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大,一声比一声凄楚。
御小文是个极致冷血的人,她习惯性的回去防备每个靠近自己的人,不管对方是真心或者是假意。她因为害怕被伤害,所以上一世,她选择远离爱情。
可,像御小文这种女人,一旦爱上一个人,那便是飞蛾补火,义无反顾,绝不回头。
就算是撞得头破血流,她也不会后悔。
“莫卿城,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求求你原谅我,求求你不要用这种态度对待我!”御小文生来骄傲,哪怕是死,也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更别说流泪了。
可这一刻,她哭的像是个迷路的小孩:“莫卿城,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跟我说话,比杀了我还难受!”
莫卿城静静看着跌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女人,不知为何,这个女人的眼泪落让他感觉到莫名的烦躁。
忽然,莫卿城一把捏住御小文的脖子,将她从地上提起来,深邃的眼中闪耀着浓烈的不耐烦:“你再敢哭一声,本尊就杀了你!”
也不知道御小文是不是被莫卿城的这句话给吓到了,居然真的就止住了哭泣。她忍着被剥夺空气过后的不适,固执的扬起小脸,目光灼灼的盯着莫卿城,一直看向他的眼底。
好冷!那双猩红的眼散发着极致的寒冷,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御小文被冻得浑身一震,下意识的收回目光:不,不对!这双眼绝对不是莫卿城的!他不是莫卿城,绝对不是!
就算莫卿城恨我,气我,讨厌我,但绝对不会不记得我!这双眼睛看我的时候,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冷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不,你不是莫卿城,你不是莫卿城……”御小文想要摇头,却发现自己的脖子被莫卿城捏的死死的,根本无法动弹。
忽而,脚步声传来。
“这群蠢货的反应还真是慢!”莫卿城冷哼一声,随意将御小文打横抱起,陡然御风,停在置地学院的百米上空,俯视底下。
下一秒,从四面八方匆匆赶来的八大长老焦急的围着主院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最后一脸凝重的停在主院大门口,环顾主院周围,交头接耳的议论着什么。
“阵法都已经被本尊毁了这么久了,你们置地学院的人才赶过来!”莫卿城冰冷的声音在御小文的耳边响起,带着淡淡的嘲讽,“也不知道洞螈王那个蠢货怎么会看上你们置地学院这群小罗罗的!”
他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带着蔑视苍生的玩味和邪佞,那一身从穷奇身上继承的邪灵之气显得更加冷血无情。
御小文静静的依偎在莫卿城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渐渐冷静下来。
忽然,御小文的眼神变得深邃,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这样陌生的眼神,这样陌生的气质,这样陌生的语气,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可,她对莫卿城太过熟悉了,哪怕他身上有很多地方和以前不一样了,御小文依然知道他就是莫卿城,是自己深爱的男人。
御小文将侧脸轻轻的贴在莫卿城宽阔而结实的胸口,认真听着他强健有力却和人类节奏不同的心跳声,缓缓出声:“莫卿城,你还记得天下大陆吗?”
御小文刚一出声,就感觉到莫卿城搂着自己的手臂陡然收紧。
然,御小文并没有放弃询问:“你记得御家,记得柳封尘,小宝,六哥,还有那个被我们契约成功的棕雕吗?”
如果她猜的没错的话,莫卿城应该是失忆了!
莫卿城垂眸,俯视被自己勒在怀里的女人,目光染血,杀意渐起:“本尊没想到你连棕雕都知道,呵呵,看来洞螈王给你说了不少事儿呢!”
他记得棕雕,却不记得天下大陆,不记得凤凰城,不记得御家,甚至不记得我?!御小文不解的蹙眉,脸色很是难看。
“呵呵,洞螈王为了引我过来,专门用了方法,让我与置地学院的某个人取得一些灵魂共鸣!”莫卿城冷漠的伸手,捏着御小文的下巴,暗暗用力,“然后又在置地学院布置陷阱,切断我的念力感知。”
御小文忍者下巴上传来的痛楚,沉默的看着莫卿城,眼中一片暗光。
“接下来,洞螈王安排你恰到好处的出现,然后在我面前演绎出山盟海誓的好戏!”莫卿城的目光一片冰冷,毫无情绪,“呵,都过了几万年了,他的招数还是这么无耻下作呢!”
要不是利用兄弟情义,要不是利用女人!真是让人瞧不起。
“莫卿城,我不是什么洞螈王派来算计你的!”御小文狠狠挣脱莫卿城的手指,大声吼道,“莫卿城,你就算不记得我了,也不应该这样想我!”
莫卿城盯着御小文美丽的小脸,眸色渐深!他也不知道自己今天究竟怎么了,为何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纵容这个女人直呼自己的名讳。难道,他怎么认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