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小文,难道你现在都还没有想明白吗?”聂无极的声音带着淡淡的愤怒,似乎讨厌极了御小文这副不染世俗的模样。
明明,她是个极致冷酷的女人,杀人不眨眼,无数次出入枪林弹雨都面不改色,她是个毫无人性的女人,面对兄弟死亡,还能淡然下达命令:撤!
可,偏偏,在这种事面前,她弱智的像个白痴!
“咳……咳咳……明白,明白什么?”御小文捂着自己的胸口,眼中满是痛楚,“明白组织……组织对我的……的妒恨么?”
“真是个傻女人!”很快,聂无极就恢复了最初的平淡模样,他收起手中的枪,迈步走到御小文身边,微微弯腰,看她,“组织下的命令是,我和你之间,只能有一个继续活着!”
御小文瞪大双眼,不甘的看着聂无极:她真傻,居然忽视了组织下的这个命令。她天真的以为聂无极和自己想的一样,甚至坚定的对组织说——我相信聂无极绝对不会对我出手的!
呵?!原来,她想错了!
“御小文,不得不说,你是我最欣赏的特工,也是和我合作最默契的特工!可是,既生瑜何生亮?我们之间,终有一死!”这一刻,聂无极轻轻勾唇,笑了起来。
这一刻,聂无极那口阳光温暖的大白牙在御小文的眼中显得尤其刺眼。
终究,御小文缓缓闭上了双眼,这一刻,流血不流泪的王牌特工御小文眼角落下两行清泪。
在御小文彻彻底底失去意识之前,依稀听聂无极说——御小文,如果还有下辈子,我希望你不要再这么单纯和天真了。
可是,御小文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会穿越到御家九小姐的身上,还能过重活一世……御小文直勾勾的盯着面前这个男人,瑞凤眼一眨不眨。
她生怕她一动,这个她恨极了的男人就会消失在自己面前。
呵,她怎么能够让聂无极就这么化为虚幻消失了呢?她要让他好好活在自己面前,好好等待自己无休止的报复啊!
“小文,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聂无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暖,仿佛从未开枪杀过御小文一般。
“啪!”御小文直接伸手朝聂无极一巴掌扇了过去,脸色阴鹜,“聂无极,你这个混蛋!”
聂无极被御小文打的有些发蒙,他身后站着的一众特工也是满目愕然,转眼,那些个特工们的眼神又变得暧昧起来。
他们交头接耳的小声议论:“你们看我们御姐和我们无极老大是不是有情况啊?瞧着架势儿,我们无极老大好像做了什么对不起御姐的事情呢!”
“嘿嘿,你们说这御姐和无极老大两个人打架,到底是谁打的赢啊?”聂无极身后那帮特工立即开始小声盘算起来,“很久之前我就想看看这两位特工界的王牌大神到底有多强了,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呢!”
“来来来,下注,下注!我出一分任务榜积分赌御姐赢!”已经有人开始拿御小文和聂无极的事情做赌注了。
“我也赌御姐赢!”
……
聂无极捂着脸,听着身后那帮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肆无忌惮的议论自己和御小文,心里莫名火大。
“一个个都太闲了是不是?”聂无极是个很少发火的男人,他平时对人都是笑眯眯的,甚至连重话都不会对别人说。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尊大佛一旦发起火来,一定是惊天地泣鬼神。所以,他们十分惧怕聂无极发火。
“不不不,不闲,不闲,我们很忙的,你们说是不是?”其中领头下赌注的特工连忙出声,乖巧的不要不要的。
“哦,对了,我刚刚才想起组织出了个任务单给我!”另外一名特工连忙借口,溜走了,“那个,无极老大,你慢慢陪御姐啊,我就先走了!”
其他特工们立即心领神会,纷纷借口溜出了御小文的病房。刹那间,房间里就只剩下御小文和聂无极两个人了。
“现在说吧,为什么一醒过来就打我?”聂无极替御小文捏了捏被角,嗓音温和至极,笑容温暖阳光,丝毫没有因为御小文的巴掌而愤怒。
床榻上的御小文直勾勾盯着聂无极,瑞凤眼眯了眯:“聂无极,现在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就没有必要装了吧?”
“小文,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聂无极依然是温暖阳光的模样,他对御小文的包容让御小文感觉到了一些异样。
不对!不对!我已经死了!我是被聂无极用枪杀死的!我现在不是御小文,是御家九小姐!可是,可是我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里?御小文狠狠捂着脑袋,身体胡乱挣扎,感觉记忆一片混乱。
“小文,小文?”聂无极连忙呼唤门外的医生护士,“来人啊,快点来看看她!”
“怎么了?怎么了?”下一秒,一大批医生护士冲入御小文的病房,飞快将她的身体固定,强行给她注射了镇静剂。
御小文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感觉脑子里空空的,甚至连聂无极都没有第一时间记起来。
“小文,你好点没有?”聂无极握着御小文的手,轻轻抚摸,温暖又和煦,“小文,你要快点好起来!这样,我们才可以像以前一样出任务啊!小文,你不是说最喜欢和我在一起做任务了吗?你还说想要和我做一辈子的朋友的!”
御小文木讷的抬眸,盯着眼前这个阳光饱满的男人,神色空洞莫名:“我,已经好了吧!”
她现在连自己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好了,只能将所有的希望寄托在面前这个叫“聂无极”的男人身上。
“呵呵,傻丫头,再等等,你再等等就会好起来的!”聂无极的声音仿佛具有某种魔力,很快就御小文信任起来。
接下来的日子,御小文的记忆丢失的越来越多,到最后,她甚至每天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只能从聂无极的口中听说自己的名字,听说自己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