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城,谢谢你!莫卿城,我爱你!
御小文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梦境里,她再次见到了那扇刻着骷髅头的门,隐约感觉里面的叫喊声更加凄厉痛苦了。似乎,有什么东西想要破开那扇门,冲出来。
是什么?那门里面到底是什么?御小文好奇的伸手,想要去触碰那扇门,却感觉脑子里面传来钻心的痛楚。她的手不由自主的缩了回来,眼前隐约出现了一个女人。
她赤着脚,长着长长的黑色手指甲,画着浓浓的黑眼圈,还有那紫色的唇以及那夺人目光的骷髅印记,让御小文一眼就叫出了她的名字——“鬼姬,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没死?”
“呵呵,御小文,你不是想要看看门里面有什么吗?你推啊,你用力推啊,你只要用力推开它就能看见里面的东西了!”
“用力,推开它!”御小文听着鬼姬蛊惑般的声音,目光渐渐变得迷茫起来,她缓缓迈步,靠近那扇门,刚准备伸手,忽然,御小文的目光一清,瑞凤眼一眯,“鬼姬,你到底在玩什么鬼把戏?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御小文隐约感觉到哪里不对劲,可一时间又分辨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
“哈哈哈,御小文,你好好看看我到底是谁?”鬼姬的那张脸忽然开始扭曲,变幻,渐渐出现了一条一条的裂口,血肉模糊的脸上隐约还能看见几只虫子在蠕动。
“是你?”御小文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觉得他的面容好熟悉,可自己一时间又想不起他到底是谁,她痛苦的捂着自己的脑袋,狠狠扯着头发,“可是,你到底是谁?是谁啊!”
“姓御的女人,你去下地狱吧!”男人忽然朝着御小文扑倒过来,他身上的虫子也疯狂的朝着御小文的皮肉里面钻。
“啊,不,不要!!!不要!!!你是谁,我不记得你了,你走开,走开啊!”御小文挣扎着,双手胡乱挥舞。
“丫头,别怕,别怕!是我,是我,是本尊!”莫卿城猛地一把将御小文搂在怀里,眼神之中尽是担忧,“丫头,不要害怕!有我在,就算是天塌下来也有我在!”
莫卿城的动作让梦魇中的御小文缓缓睁开双眼,她迷茫又紧张的搂着莫卿城,用尽了全身力气,好像下一秒就会失去这个男人似的!她不想死,不想刚刚才和莫卿城团聚,就要生离死别……
“莫卿城……”御小文的声音很轻,很淡,却让莫卿城感觉心中一抽,痛得难受。
以前的丫头是倨傲的,是狂放的,是邪佞的,就算是再苦再痛她都没有如此脆弱过。哪怕,面对生死!
可怀里的丫头却像是一个易碎的瓷娃娃,仿佛他轻轻一碰,就会在自己的指尖碎掉一般: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难道他回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师傅,该喝药了!”李瑾书推门而入,抬眸就见到御小文和莫卿城紧紧相拥的一幕,整个人顿时愣在原地,白、皙的脸透红透红的,“我,我,我先出去了!”
李瑾书慌乱将手里的药放在桌上,连忙转身,像是逃跑一样,飞快离开了御小文的房间。
“这尊主大人也真是的,师傅的内伤还没有痊愈,怎么可以一见面就对师傅做羞羞的事情呢?”李瑾书咕哝的抱怨着,然而,脑子里那一抹画面却怎么都挥不去。
李瑾书狐疑凝眉:他这是怎么了?以前也见过师傅和尊主大人之间卿卿我我的画面,为什么今天觉得这么的让人心烦意乱呢?
李瑾书捂着自己慌乱跳动的心,脑海里无数次闪过与御小文有关的画面,忽然,瞳孔放大,面色变得十分难看:难道,我喜欢上了自己的师傅?
不,不对!我对王嫣儿的喜欢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我对师傅的感觉和对王嫣儿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李瑾书迷茫的晃动了几下脑袋,努力否认自己喜欢御小文的事情。
可,越是否认,他的心里就越是烦躁。
李瑾书一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开始不停的喝酒:我真是个不要脸的混蛋!我怎么可以喜欢师傅呢?师傅对我恩重如山,宛如再生父母!我怎么可以如此亵渎师傅呢?
李瑾书说着,又狠狠灌了自己一口酒,眼神纠缠而痛楚:李瑾书啊李瑾书,你真的是这个世界上最差劲的男人了!
李瑾书的房间外面,一名影卫缓缓飞身离去,落在了王子璐的书房外面。
“主子!”
屋里,正在处理事务的王子璐缓缓抬起头来,大眼睛之中尽是疲惫与冷情:“怎么了?是不是他又去替那个御小文找药了?还是他又替那个御小文去求那几名脾气古怪的‘老不死’了?”
御小文昏迷这两日,李瑾书几乎要将她这个院子闹的鸡犬不宁了。王子璐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感觉疲惫又无奈。
“回禀主子,今日李公子给御姑娘送汤药的时候不小心见到了御姑娘与那名红衣公子相互拥抱的一幕,回来以后就不停酗酒,不知属下是否需要阻止?”影卫的声音很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
呵?果然,又是因为御小文吗?王子璐轻轻一笑,眼中一片凄凉:若御小文是一个贪图富贵,两面三刀,利用男人的贱女人,她还可以光明正大的将御小文一刀剁了!可偏偏,是那个女人在瑾书哥哥最危难的时候给他倚靠,是那个女人在瑾书哥哥最绝望的时候给他温暖,是那个女人在瑾书哥哥最无助的时候给他勇气。
而她呢?她运筹帷幄,谋算王家,步步为营,却偏偏忘了那个时候瑾书哥哥是最需要她的时候!
现在,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她再想要补救瑾书哥哥已经晚了!她对瑾书哥哥所做的一切和御小文那个女人比起来显得那么苍白和无力。
然而,感情这种事儿,她不想让啊!她王子璐爱了瑾书哥哥十年,整整十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