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御小文千算万算,终究还是没有算到轩辕墨白的狠辣与无情啊!她没有想到轩辕墨白居然会为了置她于死地,亲手将鬼姬推入永不超生的地步。
轩辕墨白故意让人送信给她,告诉她古月当时的下落,却在盛岳城外补好了一个大大的陷阱。古月根本不是她救的,而是轩辕墨白自己救的,可他却偏偏要让奄奄一息的鬼姬死前看到她御小文怀抱古月的一幕,让鬼姬以为这一切都是她御小文做的。
鬼姬是个疯狂又极致骄傲的女人,她接受不了自己败在御小文手中整整两次的现实,所以,那一刻,鬼姬不惜用灵魂为祭奠,也要对御小文种下幽冥一族最恶毒的诅咒,让她生生世世被幽冥一族的族人追杀,被咒怨缠身。
不仅如此,轩辕墨白为了让她御小文能够被算计的死死的,所以故意用透露出来黄埔傲天的消息,故意用一些方式引开了她身边的冷残影和莫卿城,调虎离山,万无一失。
如今,这赵家请来的那个可以起死回生,偷天换日,养鬼镇魂的“世外高人”十有八、九就是前来向她御小文索命的幽冥族人。御小文冷冷的收回目光,看着轩宾城的天空,忽然顿住马儿,唇角一寸一寸勾起:呵呵,狠!真狠!轮冷酷无情,心思缜密,恐怕就连她御小文都要对轩辕墨白这个男人甘拜下风吧!
身后,李瑾书恍然勒住马儿:“师傅,你怎么跑着跑着又忽然停下来了?”
“呵呵,今日,这轩宾城只怕出不去了!”御小文轻轻挑眉一笑,眼中似有万千丘壑,纵横玄空大陆。
“师傅,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轩宾城明明……”
“两位是要出城门吗?”一个担着扁担的老伯与御小文他们相向而来,热心肠的提醒他们,“只怕两位是要失望了!这轩宾城外连日来有妖物作祟,自今日起,赵家家主已经下令紧闭城门,以免城中百姓受害!”
李瑾书惊愕的瞪大双眼,狐疑又崇拜的看着御小文:师傅怎么会知道今日出不了城门?难道师傅未卜先知?
“哎,我这也是刚刚才知道出不了城了!”老伯一脸惶恐的叹息着,“也不知道这玩意儿什么时候能够被降服!我们这些个老百姓啊,没有什么理想,就指望着赵家请来的高人能够快点收了那些邪祟,好让我做点小本生意,养家糊口!”
说着,老伯就挑着扁担渐行渐远了……
御小文坐在高高的马头上一动不动,许久,她才一扯缰绳,匆匆调转马头,朝着王子璐的别院而去。
“哎,御姑娘,您不是带着李公子执意要离开轩宾城吗,这怎么又回来了?”看门的人瞧见站在门口的御小文和李瑾书,不由诧异的出声。
御小文的瑞凤眼一眯,整个人不由分说的就要往别院里面闯,却被下人伸手给拦住了。
“哎哎哎,御姑娘,你等等,你等等!小的还没有跟主子通报呢!”王子璐是个对下属十分严格的女人,大到别院的护法,小到别院的看门小斯,都训练的十分不错。
“王子璐呢?”御小文的脸色不大好,似乎专门来兴师问罪来了。
此时此刻,一路骑着马飞奔的李瑾书也跟了过来,他一脸懵懂的站在御小文身后,声音防备:“师傅,要不我们还是在这轩宾城中找一间客栈住吧!这王子璐的别院,咱还是别回了!”
只要一想到王子璐看他的眼神,李瑾书就感觉浑身上下哪儿哪儿都不自在。他总觉得那个女人仿佛时时刻刻在算计着怎么将他吃干抹净似得,想想,李瑾书都觉得头皮发麻。
御小文沉沉的看了一眼李瑾书,顿时让那个小白鼠一样的男人变成了锐利的野狼。
“师傅的意思徒儿明白了!”李瑾书缓缓抬起头来,昂首挺胸的走到御小文的前面,眼神幽暗的盯着那名看门人,沉声,“我师傅的耐心有限,你识相的话就自己让开。否则,就别怪我倚强凌弱了。”
小斯他们这些人自然是明白李瑾书在王子璐心目中的地位的,眼前这位爷,可是他们家主子的命啊!他得罪谁,也不敢得罪这李家公子啊!
“让,让,李公子叫我让,我就让!”小斯面对李瑾书的时候,整个人立即熄了气焰,规规矩矩的让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李瑾书领着御小文扬长而去。
其实,这李家公子有时候还是蛮有男人味的嘛!难怪主子从一开始培训我们的时候就指出我们的主子不仅仅有她,还有李家公子!这样瞧着,李家公子和我家主子还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呢!小斯盯着李瑾书和御小文的背影,嘀嘀咕咕的念叨着。
御小文一进入别院,就直奔王子璐的院子而去……
精致的秋千上,王子璐轻轻的晃悠着,眼神干净而清澈,姿态惬意而天真,仿佛误落人间的仙子一般,透明的让人想要靠近与保护。
忽而,她嘴角轻轻勾起,荡漾出一丝温柔而清澈的笑意:呵呵,瑾书哥哥比我想象中回来的还要快呢!
“王子璐,你早就知道我们出不了城门是不是?”御小文刚一进门就飞身落在秋千面前,狠狠将王子璐从提起来,质问,“所以你才没有给瑾书送行,也没有挽留我们?!”
御小文的的确确有些生气!最近轩宾城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王子璐居然一字一句都没有跟她透露过!王子璐居然眼睁睁看着她御小文陷入梦魇的焦躁与折磨之中,不发一言。
的确,有些过分了!
如果,她没有想到古月,如果她没有想到轩辕墨白,如果她没有想到幽冥一族,那她御小文是不是会在王子璐的小心思中突然牺牲?她御小文还没有嫁给莫卿城,还没有给他生孩子呢,怎么可以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掉?
“呵呵,我知道,那又如何?”王子璐狠狠伸手,扭开御小文的五指,笑容依然干净天真,“我又没有责任和义务非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