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你这个老男人再敢出去勾三搭四,我就不是打脸那么简单了!”付雨萌转头,邪恶的盯着夜离夙的双腿中间,声音渺远,“下一次,我直接让你断子绝孙!”
“噗……”夜离夙无语问苍天,他当初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会看上这样一个腹黑的鬼丫头,现在,他能不能后悔——他能不能不要这个徒弟了?
付雨萌傲娇的冷哼一声,迈步走到御小文面前,俯身看了一眼她的身体状况,瞳孔闪过丝丝诧异:这个九小姐居然能够在毁灭巫术下活这么长时间,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哎……到底还是太弱了!”付雨萌缓缓叹息一口气,伸手抚摸御小文的眉心,将权杖上的圣女力量过渡到御小文的身体上,用光明神圣的巫师力量驱逐掉黑暗的毁灭巫术。
确定御小文安然无恙以后,付雨萌才缓缓收回自己的力量,看了一眼杵在边上的夜离夙,不悦:“老男人,你该不会又对这个九小姐有兴趣了吧?”
“噗……”夜离夙真的是服了自己的小徒弟了,君子好蛇取之有道好不好,他夜离夙是那种见到女人就精从上脑的旷古绝今美男子吗?他明明就是一个有节操,有底线,有人格的偏偏公子!
“此女命格奇特,哪怕拥有圣女之力的我也看不破!你这个老男人就不要肖想这样的女人了——因为,你配不上人家!”付雨萌冷哼一声,得意的昂首提胸,迈步往前,走了一会儿之后,她又忽然顿住脚步,狠狠看向身后的夜离夙,怒道,“老男人,你还愣着干嘛?皮又痒了?”
“呃……为师这就来!”夜离夙现在真的是活的很憋屈啊!他明明才是那个师傅,却偏偏遇到了骨血逆天的徒儿,不仅在短时间内觉醒了巫师之力,还获得了付家圣女的继承权。
他堂堂夜离夙,一个九流佣兵团风度翩翩的团长,如今却要沦落到跟在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身后,马首是瞻,这尼玛简直太操蛋了吧?!
“圣女,我等已经押解了罪女付林静,前来复命!”那些付家的护卫已经将狼狈不堪的付林静压倒在付雨萌的面前,并且逼她双腿跪倒在地。
“啊!!!贱人,付雨萌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我一定会杀了你的!奶奶不会放过你这个贱人的!”付林静叫嚣着朝付雨萌挥舞手脚,却依然无法挣脱护卫的束缚。
付雨萌淡漠又哀伤的看了一眼付林静,终究转身,她挥舞手中的权杖在演武台上画出一道门样的亮光:“都随我回付家复命吧!”
付林静带着众人迈步踏入亮光之中,很快就消失在了这片空间之内,宛若没有出现过一般。
高台上,一直沉浸在震惊情绪中的何欢宗弟子这才猛地反应过来,一个个面面相觑:他们接下来是要去割那些男人的眼睛,还是该做什么?
“一群废物!!!连一个贱女人都杀不了,本宗主要你们何用?!”看台上,何以沫狠狠握紧椅子的扶手,眼神阴鹜又暗沉的盯着何欢宗的弟子们,嗓音冰冷而压抑。
“呵,原来这就是他看上的女人吗?也不过如此嘛!”那顶轿子里忽然传来一声凉凉的声音,轻飘飘的,让人有些听不清楚,甚至很多人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觉。
“既然热闹看完了,那我们也该……”
演武场上,御小文忽然站立了起来,她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有扫过台上一群不知所措的何欢宗弟子,立即将刚才发生的事情猜测的七七八八。
“小柔!”台下,何以沫不顾一切的冲上来,狠狠将御小文扯入自己的怀中,顺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将御小文罩在怀里,动作极致温柔,“小柔,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都怪我,都怪我!小柔,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何以沫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脸苍白的盯着御小文,毫无尊严的哀求着御小文的原谅。
“小柔,你放心,我现在就让人将这里所有男人的眼睛剜掉!小柔,你千万不要伤心!不管怎么样,你在我心目中都是最美的女人!”何以沫摇摇晃晃的搂着御小文,自己的身体似乎都快要倒下了,却依然努力维持御小文的平衡。
他嘴里的声音那么自责,那么小心翼翼,又那么偏执和疯狂。
经过何以沫的轻轻晃悠,御小文的脑袋也渐渐清晰了起来。她缓缓抬眸,盯着面前这个容颜极致阴柔的苍白男人,狠狠伸手,将他一把推开。
御小文嫌弃的看了一眼何以沫的外袍,刚想动手扯下来……
“小柔,不要!!!小柔,算我求求你了,不要让这些肮脏的人眼脏了你的身体!”何以沫像是个着了魔怔的人一样,固执又悲悯的盯着御小文,畏惧的狠狠摇头。
他的小柔,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圣洁的女人,是绝对不可以在这些男人面前暴露身体的!
御小文犹疑的垂眸,盯着何以沫的外袍看了一会儿,才勉强伸手系好腰间的带子。
“瑾书呢?!”御小文环视周围,根本没有发现李瑾书的人影,不由将目光射向了何以沫,“要是我徒儿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话,我御小文此生与你,不死,不休!”
好痛!我的心好痛!何以沫狠狠捂住自己的心口,感觉无比难受与悲伤:为何!为何小柔总是这么不信任他?是因为楚尚黎那个男人么?
忽然,何以沫的眼神一沉,看御小文的目光也变得阴鹜森寒起来。他猛地上前,想要将御小文狠狠捏在手中,质问她是不是又想楚尚黎那个混蛋了,却……
“碰咚!”一声,重重的响声发出,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何以沫整个人居然直接晕在了演武场上。
“宗主?!宗主?!”演武场乱做一团,何欢宗的人纷纷上前将何以沫扶着,慌张的簇拥着他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