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娟的手机是一台很便宜的老人机,除了打电话发短信其他什么都做不了,功能单一。
警察查了一下她的电话号码,连这个号码都是临时办的,并且也不是实名制,是个黑号。
通话记录只有一个,当警察去追查那个号码的时候已经成了空号了。
薄靳寒意识到警方这边可能暂时不会有什么进展,于是离开了警局,继续让保镖四处搜索。
他几乎两天没合眼了,一直都在寻找李丽娟的行踪,没想到现如今李丽娟也死了。
先是夏艺涵,接着是夏盛天,然后是李丽娟,先后出事的都是夏家的人。
并且他们都跟实验室的事情有关系,或多或少都知道一些与实验有关的事情。
薄靳寒突然想到了夏洪云,他应该也知道这件事,那些人下一步的目标,会不会是他?
薄靳寒拨通了保镖的号码,让他们派两个人去暗中跟踪夏洪云。
自从夏艺涵的葬礼结束之后,夏洪云就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沉寂了一段时间,到处都没有他的消息。
忙完了这些事情之后,薄靳寒才想到回家去看看。
夏琳已经两天没有回去了,恐怕夏宝和薄铭都已经想她了。
到家之后,他人还没走进大厅,就看到夏宝和薄铭朝他跑了过来。
“爸爸!”
“叔叔!”
“爸爸,妈妈呢?”薄铭跑到他面前,扬起小脸看着他,“为什么这两天妈妈都没有回来?”
夏宝也仰头看着他,很明显心里有着同样的疑惑。
薄靳寒顿了一下,解释道:“你妈妈去外地出差了,去谈一个大生意,等生意谈成了之后,她就会有很多钱,到时候可以带着你们出去玩了。”
夏宝完全相信了,满脸兴奋地问道:“真的吗?堂姐真的会赚很多钱吗?那太好饿。”
薄靳寒想问他,为什么叫夏琳堂姐,却偏偏叫他叔叔,硬生生把他跟夏琳叫成了两个辈分的人。
薄铭却不相信这个说辞,他皱了皱眉,再次问道:“妈妈真的是去外地谈生意了吗?你不是在骗我吧?”
薄靳寒挑眉道:“这种事情,我有必要骗你吗?”
话虽然这么说没错,但他想起薄靳寒也有两天没回来了,瞬间觉得这话有点可疑。
他不解地问道:“那,爸爸,为什么你这两天也没有回来?而且脸色看上去好憔悴的样子。”
薄靳寒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看得这么仔细,“我这两天都在公司加班,公司比较忙,我累坏了,所以才看起来很憔悴。”
薄铭仔细想了想,觉得这个理由好像并没有什么问题。
薄靳寒道:“你妈妈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要乖一点,知道吗?这样她很快就会回来看你们的,还会给你们带礼物。”
虽然薄铭很聪明,但小孩子毕竟单纯,不是老狐狸的对手,听到礼物两个字之后,顿时欢呼了起来。
安抚好两个孩子之后,薄靳寒才满脸疲惫地走进了书房。
夏琳到底被带到哪里去了?
一刻没有找到人,他就没有办法休息。
房间的门开了,夏琳问道了一股饭菜地香味,肚子顿时饿得咕咕叫。
她已经被关在这个房间里一整天了,一个人坐在这里面对着四面白茫茫的墙,感觉自己像个神经病一样,都快自闭了。
保镖端着一个托盘走进来,上面放着一碗饭,还有菜和肉,看起来挺不错,看来对方并没有虐待她的想法。
将饭菜放下之后,保镖便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
夏琳把他给叫住了,“你们权哥呢?你把他叫过来,我想跟他谈谈。”
保镖看了她一眼,淡声道:“权哥不在这里。”
“他不在这里?那他在哪里?”夏琳皱眉问。
保镖冷声道:“在哪里跟你无关,不要问多余的事情。”
说完他便出去了,用力将房门关上。
夏琳感觉自己快要疯了,她到底还要被关到什么时候?到底为什么关着她?
她低头看了一眼饭菜,虽然没什么胃口,但她的确是饿了,为了保障自己的体力,她还是将饭菜端起来吃了。
她一直都想找机会逃跑,可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门,并且门口还有保镖把守,可以说把她看得严严实实的,她根本出不去。
吃完饭之后,她又一个人无聊地坐在房间里,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才有人进来把碗筷收走。
在保镖开门的时候,她看到外面是白天。
“你给你们权哥打个电话吧,他到底想干什么,给我个痛快,再把我关在之类的话,我真的要疯了。”夏琳沉声对保镖道。
保镖这回没理她,直接把门关上了。
夏琳:“……”
气人!
就在她百无聊赖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开锁的声音突然传来,猛地将她给惊醒了。
她抬起头便看到权哥走进来。
她立即跳了起来,冷笑着说道:“你终于肯出现了吗?你把我关在这里究竟有什么目的?都已经两天了,你不会打算就这么一直关着我吧?”
权哥慢悠悠地说道:“抱歉,这两天有点事情要处理,所以暂时忽略了你这边的事情。”
她还能说什么?夏琳很无语。
权哥突然笑道:“如果我没记错地话,你手里似乎有你母亲留下来的U盘?”
一说到U盘,夏琳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目光沉沉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权哥又道:“你就算不说话也没用,我都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只要把你手里的U盘交出来,我就可以放你离开。”
“难道你千方百计把我抓过来,就是为了我手里的U盘吗?”夏琳冷眼看着他。
权哥道:“是,也不是。究竟是为了什么你不用管,总之你现在只要将U盘交出来,你就可以走了。”
“如果我不答应呢?”夏琳皱眉,她手里好不容易才集齐了三个U盘,还有一个U盘在酒老爷子的手中,怎么能这么轻易就交出去?
权哥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你认为你现在还有选择的权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