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凯伟话中透着浓浓的威胁,梅凌不好反驳。
反映过来的霍特,站出身来,指责道,“凯伟公爵,不可胡说,陛下不是这种随意的人,做的就是做了,陛下绝对会承认的,如果陛下没有做过,凯伟公爵又何苦非要逼着陛下认呢?”
“哎呦,瞧霍特公爵说这话,有意思的很,臣哪里有说陛下随意了,又哪里指责陛下随意了,臣早就是陛下的未婚夫,此等事情朝野上下谁人不知,未婚夫陪同陛下一起前往远在异国的A市参见大型珠宝展,中途不过陛下不过是和她的未婚夫同睡一张床,这又有何关系,怎能和随意二字扯上关系。”
凯伟巧言善变,众人皆频频点头。
最终,梅凌被他们两人吵得头有点疼,草草留下凯伟一人,命其他不相干的人等都退出了大殿。
待众人都散去,大殿之上只剩下他们两人,凯伟立在大殿中央,一身苍劲有力的暗黑色长袍,修剪着他笔挺一分不多,一分不少硕长的身材,配上他那最是勾人的桃花眼,薄唇勾着似有似无的笑,好似三月站在桃花林从中的翩翩少年,不禁让人想起,桃之夭夭,灼灼其华。
眼前的男人长相比女人还要美上三分,让美人都要自叹不如,只是可惜了,他双眸中隐藏着狠毒的光。
“真是可惜了,一张不错的脸蛋了,却生着歹毒之心。”梅凌长叹着,她也不再与凯伟多废话。
“哈哈,陛下可真会说笑,就算臣长的再英俊,也进不了陛下您的心,也入不了陛下您的眼。”凯伟丝毫不介意梅凌对他的评价。
没错,凯伟说的很对,没去A市之前,梅凌恨着荣腾,不会再让自己对那男人心存爱意,但也因为心中的恨意,对爱情早就心灰意冷,这辈子不会再爱。
真正的爱情尝试一次遍够了,真正的爱意享受一次遍足矣了。
往后,遇到的人,都不如当时的人好,都比不上当时的人在心中的地位。
这趟回来后,她彻底明白了当初一切都是她的错,最终是她没能全心全意的相信他才会导致了他们三年来的分离,死去的心再次死灰复燃,她更加不会爱上除了荣腾以外的男人。
“既然未婚夫你都看得这么清楚了,不如放了你未婚妻一马,如何?”
凯伟清冷的笑声传遍整个大殿,一手甩着暗黑边角用金丝绒线勾边的长袍,大步朝她逼近。
大掌搂过她纤细的腰肢,手压在上面,“陛下,怎可说这样的话,让您的未婚夫好伤心呀,哈哈……”
前一秒,男人语气尽是悲恸,到了尾处却是放声爽笑,笑到最后整个大殿都透着阴寒。
你会伤心,伤心个屁。
你当我是聋子,傻子,成天在你的府邸玩着各式各样的女人,我岂会不知道。
梅凌心底腹议着,嘴上却扯出牵强的笑,“瞧瞧凯伟公爵的话,明明是伤心痛苦万分的模样,为何本王一点都感觉不到。”
“感觉不到?”男人的大掌一把握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拿到他的身边,让她的手附在他的胸口处,“陛下,您听到了吗,这是为您而加上的心跳声,愿陛下能感受到,早早与臣举行婚礼。”
“哦,准夫君这是在逼本王吗?”
“陛下,多虑了,臣怎敢逼迫陛下您呢,只是时间不等人,这都两年多过去了,陛下让臣苦苦等了两年多,却不让臣看到一点希望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凯伟,我告诉你,我是不会让你做我的……”
梅凌抽开了男人抓着她的手,身体离开了凯伟的禁锢,她很不喜欢除荣腾以外别的男人与她靠近。
“哎……”不等她的话说完,凯伟轻笑堵住了她的口,“陛下,先别急着把话都堵死了。”
其实,梅凌并不想一早与凯伟摊牌的,本来打算先去老国主那边探探口风后,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者等她一切准备的差不多的时候,再与凯伟摊牌,可惜,今个朝会上凯伟这么一招下来,如今又对她毛手毛脚的,她不得不早早摊牌。
“呵呵,既然你都猜到了,那么凯伟我也不再与你兜圈圈,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吧。”
“等等,陛下,不如,臣与陛下做个交易如何?”
梅凌眯着美眸,“说来听听。”
“呵呵……凯伟,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你有没有把本王放在眼里,我们国家怎么就出了你等败类,此乃国之不幸。”
梅凌向来知道凯伟的野心不小,但却没有想到凯伟居然意图想利用她来操控整个斯坦国,这是关于于整个国家的事情,虽然她对于继承老国主的皇位并不热衷,但既然她坐上一天的国主就有着为整个斯坦国,她的子民们考虑。
凯伟想利用他们大婚,来取得最终的权利,然后帮助她把荣腾和她的孩子一起接到宫里,答应她任由荣腾他们自由进出,并且想办法让整个国家的臣民们接受荣腾和她三岁大的女儿小甜心。
但梅凌深知,这事即便她同意,荣腾也不会绝对不会同意。
这是有辱他血性男儿的尊严,把他铮铮铁骨置于何地。
“哈哈……陛下,您这话言之过早,当初要不是有微臣,陛下您这两年也不能把如今的位置坐的如此安稳,好了,陛下您好好考虑,臣也不急于一时,但臣的能耐,想必陛下您也很清楚,臣还是劝陛下,您好好考虑,考虑,臣等着陛下您的答案。”
凯伟露出势在必得的笑容。
“凯伟,是谁借给你的胆子,敢在本王的面前暴露你的狼子野心的,啊……”
看着凯伟一副踌躇满怀、小人得志的面孔,梅凌就觉得恶心,就觉得气恼。
走下去的凯伟,对面梅凌的问话,再次转过身来,屈身向前,身子附在她的身边,肆意的笑着,“陛下,您根本不在乎目前的身份地位,不是吗?您对当年之事一直耿耿于怀,一直都想着法子讨回来,不是吗?”
凯伟的两个连上反问,皆问在了她的心坎之上。
这三年来,她一直咽不下当年克卫华对她那么狠心做的一切事情,一直想要找机会报复回来。
“眼下有现成的机会,都不需要您迈步,只需要您动动嘴皮子,剩下的事情微臣可以全程替您效劳。”
“凯伟,你……你好大的胆子,你可别忘了,当初老国主可是待你不薄的,你却这样反咬一口,你晚上就不会觉得做噩梦吗?”
“噩梦,陛下还真是天真,老国主是待我不薄,但我对他已经够仁至义尽的了。”
当年如果不是有克卫华的父亲再三压制的话,当年凭借着克卫华与梅凌的母亲邵诗画做出那档子事,克卫华连继承王位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又怎么会轮到梅凌。
两人皆对对方无语,凯伟离开大殿没多久,霍特前来求见。
霍特步伐匆匆,一路走到梅凌的面前,等不及梅凌开口就先问了话,“臣,参加陛下,臣此番前来特意来问陛下,今早殿上凯伟公爵所言之事,是否如微臣所想,还是真有此事?”
看着霍特那副神情紧张的模样,带着老气横秋的味道,梅凌觉得有趣,生起兴趣来,“嗯,凯伟公爵说的一点没错。”
“啊……陛下,您可真是糊涂,您则可与他……哎……”起初霍特是不相信的,但抬头看到梅凌一脸愁苦的样子,信以为真了。
“哈哈……霍特,想不到你还真信了凯伟的话,我怎可与他同床,哈哈……”
瞧着霍特一副老头的模样,梅凌觉得有趣极了,捂住嘴笑着。
“那?”
“这次去了A市,我见到荣腾了,和他……”
“你们两人好上了?”霍特有点激动,一下子跪在地上的他站了起身,走到梅凌的面前。
“嗯,而且……”
既然霍特与她站在同一战线的,没有瞒着他的必要,梅凌便把这次在A市见到了已经三岁大的孩子又和荣腾和好,以及被凯伟知道的事情全部大致讲了一遍,坐在面前仔细听着的霍特,是越往下听着,面部表情越丰富,到了最后干脆咂起了嘴来。
“那陛下,现在有何打算?”
按照刚刚梅凌所说,这就很容易解释今早的朝会之上为何这两年来从未向梅凌发难的凯伟今天出此一举了。
“霍特你也知道现在朝中众臣大多数都听命于凯伟,愿意为凯伟效劳而不是我,我能作何打算。”
梅凌说的很是无奈,但并没有为此她就想妥协。
如果想妥协的话,她就不会与霍特说上这么一长串的话,更不会之前凯伟在与她做交易的时候,她却反问凯伟。
“既然如此陛下臣认为我们不妨破釜沉舟试一试,臣愿意为陛下效犬马之劳,也在所不辞。”
他们沙踏拉家族对国主保持绝对的忠心不二,绝对不会轻易受到外界的诱惑,当然,梅凌对于霍特来说还有着另一重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