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神秘,汝等不知。”掌门负手深叹。“若有异,恐九州之大祸。今世间兵乱田荒,久乱乃有盛世。若西蛮乘乱而入,民不为民,生不为生。汝等可知乎?”掌门转身而问。
紫岚几人拱手不知。“此事唯数人所知,无知无忧矣。”掌门复言。“经楼有卷载。西有大恐怖,碧瞳之鬼魄。所过之处,野火无尽,千里无人影,万里无犬吠。九州虽灾,灾后亦荣。而西祸,恐灭绝之祸矣。”
紫岚几人苍白,掌门所言骇人。师言之大恐怖,绝非戏言。“紫格之信,可信其有,不可疑无。”沉言而观。“师傅,吾和师妹前去探查。”紫菲上前拱手。
“吾以遣云中弟子五人前去探查,汝等只需知晓。九州之灾,云雨飘摇尔。”紫菲紫玉相觑默言。
“师傅,此事崆峒可知?”紫岚轻问。崆峒近西,若有祸必先知矣。“崆峒未有警言。”掌门轻言。“崆峒近西而驻,弟子愿往相询。”紫岚请命。掌门蹙眉而思。紫岚静待。
“此去遥远。西荒无影,诸事小心在意。”掌门低言,取腰间玉牌。“此玉可证其身。若有祸,速回禀告知。”
紫岚双手接过。“是,师傅。”随后祭剑而去。观剑影如虹而逝,紫菲轻怨。“师兄事慎,自比不得。此事无难,何故依然?”紫菲直言而问。
“西祸事大。若汝去,恐直性而漏失矣。紫玉蕙兰如心,却少决断。唯汝师兄紫岚心细而果决。”掌门低言。紫菲不言。十二紫袍,自小于山,掌门知其性,辨其职矣。
紫菲服气不言。“倒是未见墨轩,小儿何去矣。”掌门似是忆起,询问。“晨起观其御剑往食堂之向,应是无惰。恐去经楼。”紫玉轻言。
掌门阖首。“紫玉有闲,去经楼教导。”紫菲欲言又止。“紫玉心细,虽无决善于心尔。育人尚可。”“是,师傅。”紫玉应下。
“师傅偏心。”见紫岚紫玉皆事去,独留其影,自是无奈而言。虽此无辨矣,师傅知其性而置事。“师傅思量,少言。”紫玉低言而劝,随后请离,掌门阖首,御剑而去。
“心有不甘?”观余留之影,掌门笑言。“自是不甘,吾御术胜玉,亦可教导。”紫菲愤言。“玉成之事忘矣?”掌门敛笑而言。紫菲忆起归由,拱手不语。
“魔道借乱世而起。紫岚去西,门中自汝为长。汝虽直性,守山不误矣。”掌门深叹。“遇事可决则决。遇不决则询矣。炼汝之性。”指而沉言。
“是,师傅。”掌门言此,菲自是无言。“紫岚所决之事,由汝带之。遇不决而询。”
紫菲应下。掌门摆手,菲退而御剑远去。
远有钟声复起,掌门深吸静立。未几,紫影卷风而至。“师傅。”少年收剑而负,拱手言。
端的是,俊面少年俏儿郎,青丝川,冷眉峰,墨瞳若渊唇若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