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怡你什么意思？”是男人的声音，伴着声音的还有扇巴掌的响声。
嘈杂地环境里，巴掌声却格外清晰。
“吴局让你陪是看得起你，该怎么做需要我来教你吗？啊！进去，脱了衣服给吴总道歉去！”男人狂嗥的声音落在姅琬耳朵里格外刺耳。
姅琬握紧了拳头，指甲嵌进肉里，疼痛让她冷静，让她清楚的知道，她不能做什么。
“里面那些都是跟着我的，别在这儿，”苏怡的声音压得很低，没有哭腔却几乎是恳求，“行吗？”
“苏怡啊苏怡，我他妈最受不了的就是你这副样子，真她妈让我动心！”
接着是撞上花屏的声音。仅隔两指厚的花屏，衣物被撕裂的声音，男人撞击的急喘声清晰可闻。
姅琬终于松开手掌，她转身走远了。
耳畔是激越的音乐声，可姅琬却只听得见苏怡曾说的那句，“我出不去了。”
姅琬在小圆厅等着，没过多久苏怡也来了，她身上的裙子已经扯破了，露出大腿上东一块西一块的乌青，脸上妆已经花得不成样子，巴掌印隐约可见，头发散着，是被人抓后的狼狈，见到是姅琬，她闪了下目光。
姅琬把裙子递过去给她，这是她刚去休息室里取的。
“去洗手间收拾一下，里面没人。”
圆厅的右边走廊尽头是卫生间。
苏怡拿了裙子进去，出来的时候，姅琬仍然在圆厅里等她。
姅琬给她递过去一瓶水，“May被我设计送进精神病院，张军把人带走了，你的人你了解，顾总希望她能顺利住进精神病院。”
姅琬的目光里没有探究，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苏怡接过水，喝了一口，却并没有做任何答复。
两人一时静默。
“为什么来找我？”姅琬正要抬步离开，苏怡却看向她，“May毫无背景，从江城消失可比送进精神病院简单多了。我不是喜欢麻烦的人。”
“可你是好人，”姅琬递过去一张卡片，上面是她的电话号码，“你不会看着May被他们害死不是吗？”
“哈哈哈，”苏怡像是听了个大笑话，“你看看我，像好人吗？”
“苏怡姐，我知道你是。”姅琬把卡片塞进苏怡手里，“需要的时候联系我。”
她走了。苏怡仍旧站在原地，她看着那个纤瘦的背影，眼睛有些迷糊。可只有很短的时间，很快苏怡擦了擦眼角的水渍，大步走了出去。
她在前台取回手机给张军打电话，安排了May的事情。挂了电话，她在手机屏幕上输入了一串电话号码。
她忽然想去试一试，试着相信一些人，一些事。苏怡的手掌覆上自己的肚子，试着许他一个不一样的未来。
车内。
姅琬从上车就没说话，顾灈澜瞧了她半天，终于开口了，“琬儿，医院往右转。”
姅琬往右打了方向盘。
“琬儿，要追尾了。”
啪！
追尾了。
前面的车主怒气冲冲地下来，狠狠敲着车窗玻璃，“你TM没长眼睛啊……”
姅琬深吸了口气，打开了车门……
“啊！你怎么还打人啊，啊，啊！”
顾灈澜平静地拿出手机，“机场路中段，过来处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