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文候什么时候回到酒店,去服务台问下不就可以了。突然我冒出这样的想法。于是趁文候洗澡的时候到一楼大堂去问那边的服务员。刚好昨晚的服务员准备来接班,我给她看文候的照片,她说:“这位先生昨晚大概是凌晨四点的时候到的,当时进来就是坐在那边的沙发上,我还问他需要什么帮忙,他没回我,把酒店房卡拿出来给我看了眼,然后一个人坐在那里睡了。当时我准备交班,然后我也就没管了。”
果然,凌晨四点回到,文候应该是从望山下来直接回来酒店的,他真的在骗我,竟然还扮失忆。我突然觉得很悲哀,感到我和文候再也回不去以前了。
但是我不死心,我没回房间,而是直接去找家公家婆,问他们拿了文华的电话。电话打过去,是娟接的,她说文华回到家里,一身脏兮兮湿淋淋的,还发着高烧,接不了电话。我问娟有没有见到文华身边的黑箱子,娟说没有,什么也没有,然后就挂电话了。
我开始害怕了,害怕文候昨晚做了什么可怕的事,我不敢想。我应该继续和他对质还是保持沉默呢?想起和文候过去的种种相处,我觉得,应该不是我想的那样子的,但到底该是什么样子呢?
那一夜我又失眠了,而文候还是一如既往的睡得那么香。想着想着我哭了出来,文候被我的哭声吵醒了。我问“文候,你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和我说老实话。”文候懵住了,他抱着我说“真的没有什么啊,我昨晚就是提早回来酒店,不小心在大堂睡着了。亲爱的,对不起,我没有告诉你,因为太累了,也没听到你打给我的电话。”“箱子呢?五百万呢?你是因为拿了文华的钱吗,所以现在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我是什么都记得的啊!”“我真的不知道你说什么啊。”“你回酒店前去干了什么,前台服务员说你凌晨四点才到酒店的。”“我不是从蔡家的客栈直接回来的嘛。”“回来之前呢?是上山了吗?”“什么意思?我们下葬了六伯公后就随大队回客栈了,然后大家吃饭,然后我就回酒店了。”“你没有立即回酒店啊,我们一起在客栈睡觉,快睡着的时候,文华找到房间来,你都不记得了?”“没有这样的事啊。”文候全程懵圈,反而显得我像疯子一样无中生有。“亲爱的,睡觉吧。”文候抱紧我,很快又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我们就返程了。家公回去山上老家,而文候、他妈和我就乘高铁回我们的小家。我妈已经把西西带回来了。看到几天没见的西西,我激动得想哭。从她出生开始,除了因为早产住了一个月保温箱外,从没试过离开我这么久。我抱着我的女儿,乖巧可爱,像个天使,尤其是她叫妈妈的时候,简直是这个世界最美妙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