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汽车声凄厉划破夜空,搅碎静园的沉寂,几乎同时慕司寒抱着顾樱冲进了宅子里。
医生周韵锦本就已经调配好了药物,但给顾樱检查后却微微皱了眉,而这一细微表情并没能逃过慕司寒的探究,安抚着顾樱他立刻问道,“怎么解?”
他看出顾樱所种之药棘手程度,却并不问什么原因,反而直奔结果,这种凌厉和聪明令周韵锦下意识回答。
“那人给顾小姐下了最重的蚀骨香,能救顾小姐的现在只有两个法子”
周韵锦又看了眼顾樱,有些不忍,按下药之人的手笔根本就没想给顾小姐留活路。
她郑重告知慕司寒,“一是有人自愿帮顾小姐以身解“药”,二就是配以同量的解药压制”
“第二个什么意思?”,慕司寒不解,他直觉不会如此简单。
她看着顾樱有些心疼,心里并不愿她用第二种法子,声音淡淡地,“现在用大剂量解药压制,好比炙热的机泵迎头浇上凉水,不是能挺过去,就是反逆之后气血重亏”
“到时候我也不知道会怎样……”
听到她的话,慕司寒蓦地沉默住,不过一瞬,他便极坚定地开口,“你出去吧!”
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周韵锦还有些犹豫,急道,“慕总,可顾小姐她……”
“顾樱不能受到任何伤害,这就是我的答案!”
周韵锦被吓住,这时侯的慕司寒就像爆烈的狮子般,露出完全的气势与生人勿近,她几乎瞬间相信了,这种拼命想要守护一个人的决心。
“不……不要……”,突然间,顾樱这声轻微的呢喃,打破了静默的空气。
周韵锦迅速上前。
顾樱竟然凭借意志力把自己卷成了一团,嘴唇也不受控地颤抖,周韵锦眼圈禁不住红了。
她曾亲眼目睹顾樱从前挣扎的情形,却不曾见到过如此脆弱狼狈的她。
那么骄傲的人,怎么甘愿以这种模样示人?
“慕……慕司寒……,我不愿意……不愿意……”
一定是太疼了吧,顾樱这样一双泪眼祈求他,慕司寒感觉整颗心已经碎掉了。
深爱如他不舍如他,因为她的话,还是会退一步。
她像第一次告诉他名字那样,说给他听,“绚烂如我,一直都只想掌控自己的人生,谢谢你……”
一直以来作为顾家继承人的努力,这种强烈的信念支撑着她,怎么可以轻易屈服?而她顾樱,也不允许和任何一个人,以如此方式开场和产生联系。
慕司寒终究还是允许了她,起身走到了一旁。
“阿锦,你打吧”,为让周韵锦动手,顾樱死死裹紧了棉被。
这样“疯狂”倔强的顾樱一次次在他心上冲刷印上痕迹,她明明和他此前认识的任何女人都不同,但他却偏偏爱上了她——世间独一无二的顾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