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可能是因为如此,锦衣卫等便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想必是认为眼下的江湖之人已经不足为惧,所以便懒得动手了。
张无忌携周芷若、小昭回了桃花岛,杨雪耻则是重新住进古墓之中,文奎经此一事,心灰意懒,息却了复位的念头。因为桃花岛被夷为平地,郭守困不想到那伤心之地,便跟曾齐云一起回到了嵩山。平日拜访令狐冲、杨雪耻等人,与桃谷六仙喝酒弹琴,好不快活。
令狐冲身中情花之毒,虽然不知道劳德诺是从哪里的来的情花之刺,但却是倚仗断肠草,终于解毒。只不过内力大减,非三五年不能恢复。好在他豁达,只要有酒喝,他便无所谓了。
回到嵩山之后,曾齐云此时已经名满天下,想起当日林平之所给他的最后一个锦囊,便打了开来。看过之后,不由得苦笑起来,暗道:“果然不出我之所料。”
原来上面罗列了一系列对林平之不起的人和门派,要曾齐云武功高过他们的时候,一一复仇。
第一个便是令狐冲与华山派,第二个是劳德诺与嵩山派,第三个却是辛人悌跟青城派。
曾齐云自知不是令狐冲的对手,便是戴灵子他也抵不过,去华山派复仇,纯属虚诞;劳德诺已经在华山论剑之时陨落山崖,也算是罪有应得;青城派在那一役中,伤亡极多,辛人悌重伤之下,功力尽失,若是对一个废人出手,他是做不来的,而且辛人悌骨气硬朗,为人耿直,有一代宗师的风范;至于嵩山派,眼下他自己正是嵩山派的掌门人,难道说要他解散嵩山派不成?
曾齐云想到这些事情,愁眉不展。若是按照林平之的遗命,与武林正道背驰,若是不按他的遗命,则于师命有违。
正巧这个时候,桃谷六仙来找他喝酒,听了曾齐云的诉苦,一个个哈哈大笑,曾齐云莫名其妙。只听得桃根仙道:“你可知道我们百花谷改叫作‘桃花谷’,而我们不叫‘百花六仙’,而叫‘桃谷六仙’!”
曾齐云摇头道:“晚辈却是不知,还请六位前辈赐教。”
桃根仙摇头晃脑的说道:“这件事情,还是我爷爷的爷爷周伯通想出的妙法,他跟黄蓉打赌,赌的是桃花岛跟百花谷,如果祖爷爷赢了,那么桃花岛必须养蜜蜂;如果黄蓉赢了,那么百花谷必须挖去百花,种上桃树。祖爷爷最后输了,但他想到一条妙计,就将百花谷的名字改了改,里面还是如常,并且不让黄蓉来百花谷看他,黄蓉就当他真的挖了百花,种上桃树呢。”
曾齐云暗道:也亏得是周伯通能想出这样的方法,事后就算是黄蓉前辈知道他的计策,但毕竟是玩笑,叫起真来,没什么意思。可自己的这件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桃根仙见他还没有想通,有些恼怒了,他道:“真是榆木脑袋,再给你说个事情,当年周伯通,也就是我爷爷的爷爷,答应他师兄,也就是中神通王重阳,不去练九阴真经上的功夫。结果还是练了,最后我祖爷爷便想了一个妙计,将自己的左手给绑上,这样一来,不就使不出《九阴真经》上的功夫了么?”
曾齐云一听此言,跟自己的情况一对照,有可以借鉴之处,大是欣喜。他暗道:自己学会了林平之的功夫,又拜了他为师,按理说师命不可违,可若是以后不用他的武功,便可以不听他的话了吧。
曾齐云苦困无果之际,想到这个办法,不管情理上过不过得去,当即找了根绳子,将自己的使剑的右手绑住。桃根六仙当即感叹他悟性之高,直追他们六人。
绑定之后,桃干仙说道:“你的未过门的媳妇果然是个练武的好苗子,这才多久的功夫,就将我们六仙的功夫尽数的学了去,改天大成之时,我就把她送来,给你们完婚。现在不行,练武是万万不能分心的。”
曾齐云知道王亚楠被桃谷六仙带走了,还收了为徒,不知道他们会搞出什么花样。
※※
转眼到了第二年秋天,朱棣驾崩,葬于长陵,庙号太宗。
曾齐云等人这才知道,为何胡濙会匆匆而别,当应与朱棣病重,太子登基有关。
太祖朱高炽即位,大赦天下,次年改元“洪熙”。朱高炽与江湖人士修好,承诺永不再犯,大家这才打消了草木皆兵的念头,不过那时的江湖势力,早已经名存实亡,不复与朝廷叫板的势力,只不过定定心罢了。
后来坊间传闻,定安公主在朱高炽与朱高煦的夺位中,成了牺牲品,为此文萤还伤心过一番。而王振则是因为在算计段子羽的功夫之时,反中段子羽的计策,功力尽失,悲惨之下,只能回到皇宫之中,当了个小太监。不过后来平步青云,官至司礼监掌印太监,英宗土木堡被俘,便是基于他的原因。(关于后续情节进展,请参考《辟邪剑法》第二部《辟邪剑法Ⅱ之葵花宝典》。呵呵,开个玩笑。)
天下终于安定下来,曾齐云便想辞去嵩山派掌门一职,可左倾守与赛哈智苦苦挽留,无可奈何之下,只得留下。好在曾齐云不去管门派之事,一切都由他们打点,有文萤陪伴相,倒也不寂寞。
这日正在书房晚读之时,看山门之人前来禀报,将一封书信递到了他的手中。曾齐云见封面之上,字体歪歪曲曲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即拆开细读,不由得吸了一口凉气。
原来上面的字迹,竟然是林平之所写!
曾齐云连忙按信中描述,赶到山下。在一座破败庙宇里,发现端坐于地上的林平之。曾齐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活在世上,忙跪倒于地,砰砰磕头道:“师父在上,弟子给您老人家磕头了。”
林平之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说道:“很好,我到处都听到了你的事迹,不但成了嵩山派的掌门人,还成了五岳联盟的盟主,将辟邪剑法名声传扬出去,使得人人震撼,我很满意。”
曾齐云忙又磕头道:“弟子罪该万死,没有按照您老人家的嘱托,手刃仇人,还请师父责罚。”林平之叹气道:“我原本收你为徒,也没有安多少好心,只是想让你引开我的仇家罢了。如今你天下闻名,我倒是惭愧的很。至于我的仇人,也只有华山派岳不群、与青城派的余沧海。岳不群已死,余沧海也被我杀了,其他之人,则是我牵强过来的,不提也罢。”
曾齐云忽然觉得林平之怎么变得这么好说话。他哪里知道,这是林平之因为曾齐云用辟邪剑法为他争夺了诺大的名声,心中舒畅,自然是将报仇之事看开了。曾齐云看到他身前躺着三个人,于是问道:“不知师父是怎么到的此处的,这三人是谁。”
林平之笑道:“是他们背我来的,你过来仔细看看地上之人的面孔,便清楚了。”曾齐云走到近前查看,却是岭南三雄。而且他们的额头之上,都有一道血痕流出,还衔着一枚枣核,显然林平之的杰作。
这时门外进来一人,说道:“师父,弟子给你来人家找来吃的了。”
曾齐云一看此人,吓了一跳,正是张小宝。
林平之笑道:“大宝,这是你曾师兄,他的功夫已经高过为师了,日后如有疑问地方,可以请教他。”曾齐云听完林平之的解释之后,这才知道,眼前的这名少年,竟然就是张小宝的孪生兄弟,当年被张小宝偷梁换柱,差点打死的张大宝。
林平之道:“我传给你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你已经练会了,眼下正是去杀张小宝,报仇的好时机,记住,不要手软。”
张大宝满脸的愤怨之色,恨恨的说道:“师父放心,弟子一定手刃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