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九是个爱肃静的人,但是他的身边却总是出现花花绿绿的人。上课的时候还好,只要下课,我们班的窗框都要被压弯了。所以每周串座的时候,溪九最讨厌坐在靠窗边的位置。午休的时候都不能好好睡一觉,怕被别的班的女生压住头发。今天也是如此倒霉,昨天老白布置的作业有些多,熬了夜写完之后,又要预习第二天的知识,一直到很晚才睡,她的眼皮变得很厚,睡眼惺忪,困意一遍一遍的袭击着她想看书的意志,好不容易靠到下课了,她趴在桌子上休息。隔壁班的李海月又以学习为借口来了。
“沈清誉,你能帮我看看这道题吗?”
“你还是问你们班班长吧,这样比较方便。”沈清誉婉言拒绝
“没什么不方便的啊,咱们离得这么近。同学之间这点忙都不帮不好吧。”
“哪道啊。”他也是碍于同学关系实在不好意思。
李海月非常闯荡的直接进到一班到沈清誉的座位旁说道:“就这几道。我画标注了。你看看。”
他思考了下回道:“这几道是这么做的,非常简单,你看下,就是把两边的分子分母按十字相乘的方法,在通分,就好比较了......。”
李海月并没仔细听,她就是上一班探敌情来着好近距离的接触他
李海月拿起旁边一个保温瓶,“哎,沈清誉,你竟然喜欢哆啦A梦啊,好巧啊,我也喜欢,你能不能把它送我啊。”、
他有些不耐烦这个烦人精了。“不好意思,不能。”
李海月不甘心的把瓶子哐当一声的放在桌子上,震得溪九耳朵生疼。
溪九火气十足的喊了一声“你哪儿班的啊,上我们班晃悠。你喜欢谁爱问谁问题你上一边问去,扰人清净,没素质。”
李海月:“你说谁呢?”
“谁问我,我说谁。”溪九反驳起来。
李海月脸蛋通红的出去了。回头还不忘瞪她一眼。:“你给我等着!”
这时从外边上厕所回来的麦冬,听到有人冲溪九喊话,一个箭步飞快的追上去。“你说让谁等着呢,丫的,活的不耐烦了啊。”
李海月:“怎么?你还敢揍我啊!”
麦冬:“揍你咋地,你以为我不敢啊,竟敢和我朋友叫嚣,惯的你。不要face。”
李海月“你们都给我等着。”
麦冬:等着就等着,姑奶奶吓大的啊。”
溪九看见麦冬和别人吵的面红耳赤的,赶紧拉住她。“行了,我没吃亏。赶紧坐下,要上课了。”麦冬虽然很生气,但是还是乖乖的坐下了。回到座位的麦冬伸手拍了下沈清誉:“你行啊,这桃花运。”
溪九一脸鄙视埋怨他啧啧道:“花花公子。”
岑森满头大汗的从门外进来就听别人议论这花边新闻。麦冬踹了她一脚:“兄弟,你这是干啥去了,造这样。”
“打篮球啊。我去,你都没看见二班被我们班干败的模样。”
“篮球场的是没看到,班级的倒是看到了。”
岑森怼了下他:“老兄,我又错过了什么?”
溪九气呼呼的当着沈溪九的面又像学了一遍。
“那沈同学挺不够意思啊,让别人欺负我们班班长。谁啊,那么大胆,说出来,我帮你报仇。”
“你可拉到吧,”
“why”
“就你高一表白被拒绝那女的。”
岑森:“恩,那我在考虑考虑,”
麦冬:“考虑个球儿,她还叫号子呢,让我们等着。都欺负到一班头上了,不能惯着。连带让你丢脸的事,姐都帮你讨回来。”
溪九嘱咐麦冬:“你可别冲动,高中可是禁止打架斗殴的。”
麦冬又有种大哥附体的感觉:“么事,阿九,你学习好,你就一边看着就行,我上。”
她又好气又好笑的说道:“你上啥,你再受伤了。这么着吧!”
麦冬:“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削她。”。
老白站在讲台上注视着这帮学生,上课铃声都响半天了,还有人在说话,于是她狠狠的用教鞭敲了敲讲桌。“都唠够了没呢,你们说还是我说。”
台下瞬间雅雀无声。
说实话,我很敬佩每一位老师,他们的肚子里装着墨水,载着“五车的学问。”毫不吝啬的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还要与调皮捣蛋的学生斗智斗勇。老白就是这样的人,她的课从来都很生动,讲起课来眉飞色舞,气势如虹。谁要是在课堂上扰乱秩序、溜号,她都会从讲台上抽出一根粉笔,非常精准的打在学生的头上。有时候有失精准,把旁边的同学吓一跳。再加上她读文章,讲课时的声调抑扬顿挫。忽而大声,忽而小声。所以上她的课很少有睡的消停的。
溪九出奇的竟然在老白的课上打盹。他轻轻的推了推她,她睁开眼看看没理他。沈清誉以为她还在和自己生气,也没敢招惹她。快下课的时候,他用手指在溪九的肋骨上点来点去,她都没醒。这要是放在以前她早都炸毛了。她是个极其敏感的人,还怕痒。今日怎么搞得便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探探。
“这么烫!难怪......“
她脸色煞白冒着虚汗,推开他的手,呢喃道:“不用你管,我睡一下就好了。”
“那怎么行,我送你去医务室吧!”
“别打扰别的同学听课,下课再说!”溪九还在逞强。
“你行吗?你这身子骨。”他表示质疑。
“没事,我能挺到下课。”
清誉也是犟不过她:“那好吧!”
他很担心的看着侧着脸趴在桌上的溪九,脱下自己的学生服给她披在身上。恍恍惚惚的衣服滑落了,他又轻轻的给盖上了。
下课铃声一响,沈清誉用脚踢开凳子也不管溪九会不会骂他,直接抱起她往医务室方向走。凳子碰到后排麦冬和岑森的桌子上,吓他俩一激灵。班里的其他同学闻声也望了过来,前排的詹德彪也凑过来问嘉树需不需要帮忙,也被他婉言拒绝了。甚至有几个女生窃窃私语:“我也好想有病啊,有人抱。”
詹德彪冲那几个女生说:“我看你们几个也是有病,要不要也去看看啊。可惜啊,你们没这待遇。”
某女生:“和你詹同学有什么关系啊?”
詹德彪:“和我没关系,就看你们这些杠精烦得慌。”
(詹德彪与溪九是高一时候的同桌,原本坐在第三张桌的他因为和班里的女生打架被老师调了座位。老白下课找来班长问:“一会你和那女生换个座位。”
她非常不乐意的小声和老师说:“我不想和他一张桌”
老白:“没事,你就先坐一个星期看看。”就这样在老师的忽悠下,她和他相处了一个学期。不相处不知道,这个身材矮小,面色红润的男孩心地很好,经常有同学拿他开玩笑说他像女生,他都没和别人红过脸,真不知道他怎么就和那个女生合不来。还把人江同学的鼻子打出血了。他总是好心的帮溪九送作业到老师办公室。溪九不在的时候帮她领过课本。后来高二的时候老师重新安排了座位。)
麦冬火急火燎的站起来:“啊九,怎么了。你放她下来,我来背她吧,你一个男生不方便。”
“还是我来吧,你力气小。一会老师来,记得帮我俩请个假。”
麦冬点点头:“好的,没问题。”
岑森站起来用胳膊肘怼了下麦冬,给她使了个眼神,示意她放心。他们走后小声在麦冬耳边说:“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家阿九啊!”
麦冬:“你恶不恶心,就你这幅嘴脸,亏阿九还拿你当朋友呢,都生病了,你还在这叭叭。真鸡婆。”
岑森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我错了,还不行吗,一会咱俩去医务室看她,好不了。”
麦冬:“算你小子还有点良心。”
化学老师接老白的班,一进教室看见没两个学生忙问班里学生:“沈溪九和沈清誉呢?”
麦冬:“老师,班长生病了,沈同学送她去医务室了。”
化学老师:“好的,我知道了,其他学生抓紧时间坐好,我们开始讲课了......“
另一头沈清誉抱着溪九急匆匆地奔向医务室,她一只手圈在沈清誉的脖颈上,昏昏沉沉的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望着他,他脖子上和额头上冒着汗珠大步的走着。
“我好些了,你放我下来吧。”
“你别动了,再动我可真受不了了。你挺沉啊。”
溪九掴打他一下,这一下刚好敲打在他胸膛上,软绵绵的。
“你可真没长心,都这样了还动手打我呢?就你这脾气以后也是没人敢娶你了。”
“这就不牢你费心了。”她又生气了不说话。
医务室的申几许老师穿着白大褂,戴着听诊器,看他抱个人急匆匆进屋,忙走进前来询问:“这位同学怎么了?你先把她放到床上。”
“老师,她好像发烧了。”摸了下她的额头确实有点烫。
申大夫说:“同学,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溪九弱弱的说:“我肚子有些疼。”
申大夫拿着像个笔一样的东西,在肚子上点来点去。:“是这个位置吗。”
她点了点头。
沈清誉问“老师,她怎么样啊,没事吧!”
申大夫:“没啥大事,应该是阑尾炎发作。同学你有病史吗?”
沈溪九点了点头。
申大夫:“我给你开点药,点上就好了。”
他俩异口同声说了声:“谢谢老师。”
申大夫拿着点滴瓶,一只手把药瓶挂在墙上的栏杆上另一只手拽着输液针头,小小的针头一端流着液体。他抄起一个皮筋,勒在胳膊上,拍了拍溪九的手背说:“这孩子,血管挺难找啊。”
我滴天,从小就怕打针的她看到那个细细的针头,狠狠地别过头去,那边坐着的沈清誉见状偷偷地乐了一下。她闭着眼睛,感受到一个凉凉的液体进入了血液里才睁开眼睛。
“哎,沈清誉,那个,今天谢谢你。”
“你也不用太感激我,谁让我是你同桌呢?”
她调皮的吐了吐舌头:“你不对所有的女生都一个样吗?有啥可炫耀的。”不一会,药劲儿上来了,困意来袭。她静静的躺在那,弯弯的眉毛,翘起来的睫毛。脸色在渐渐变好。沈清誉轻轻的把学生服盖在她身上。因为怕她不老实滚针,所以一直拽着她的手。
下课后,哒哒的脚步声传来,他偷偷地抽出自己的手。看着还在睡的溪九对着岑森和麦冬做了禁声的动作,他俩蹑手蹑脚跟个贼似的溜到床边。岑森轻轻的从书包里拿出一个彩笔,在溪九的脸上涂鸦。
麦冬:“你呀过分了啊。”
“这时候不欺负她,醒了,谁敢啊。”
麦冬:“你说的对。哈哈。小妮子也有这一天。来咱们拍个照纪念。“
沈清誉嘴上虽然不建议他们那么干,身体却很诚实的参与进来。后来得知情况的溪九一个也没落下的胖揍了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