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春君很惊讶,“三师弟,他是你好友?”
就连一直没出声的紫柏都惊讶的挑了挑两道丰眉,并朝他望去。
晏鸿煊点头,“是。”
陆春君又反问,“三师弟,你是如何知道我们所抓之人是你的朋友?”
晏鸿煊愣,“……”
还是楚雨凉反应最快,赶紧解释起来,“二师姐,是这样的,今早我同鸿煊出门的时候呢就听说侯爷不在房中,也不知道去哪了。他那人向来好玩,而且脸皮厚、好奇心又重,听说有男人擅闯这里以后,我同鸿煊就猜到最有可能就是他了。二师姐,你们抓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挺年轻的?而且身上有把折扇,折扇上有个‘情’字?如果是的话,那肯定就是安定候了。”
闻言,陆春君美目中闪出一丝惊讶,并同身旁的紫柏相视了一眼,紫柏也同她一般,沉稳的面上也生出一丝讶色。陆春君随后朝楚雨凉和晏鸿煊问道,“鸿煊、雨凉,你们说他是安定候?佟世杰的儿子?”
晏鸿煊点了点头,“正是佟世杰之子。”
楚雨凉好奇,“二师姐,你认识佟子贡他爹?”
陆春君颔首微笑,“早年佟世杰在世时,我们夫妻同他有过一些交情。”
对这些事楚雨凉肯定是不清楚的,所以难免生了好奇和兴趣,当然,这个时候不是打听消息的时候,而是攀交情的时候,“大师兄、二师姐,既然如此,那可不可以先将佟子贡放了?他那人就好玩,我想他应该只是好奇才闯这里的、绝对没有要加害谁的心思。”
陆春君和紫柏又相视了一眼,随后夫妻俩同时起身,陆春君朝他们抬手引路,“既然是误会一场,那我们也就不追究了。鸿煊、雨凉,你们跟我来吧,我带你们过去。”
楚雨凉同晏鸿煊也相视了一眼,起身跟在了他们夫妻俩身后。
紫柏和陆春君所居住的地方位于山头最高的位置,房舍修筑得不算华丽,但很大气,每处房舍都修得极为周正,高房大窗,又向阳又明亮,很有特色。在山腰上,几乎种满了奇花异草,有好一些楚雨凉曾经在医谷就见过。
这里房舍的分布也不复杂,分为东西南北中五个院子。紫柏和陆春君住在中院,南院是下人住的地方,云娘和向锦豪被当做贵客暂时住在西院,北院是紫弦的闺地,东院据说是为谷医准备的,当然,他老人家不在,所以东院一直空着。
佟子贡是在北院紫弦的闺房中被抓的,不过被抓以后就给弄到南院去了。
路上,楚雨凉好奇的问道,“二师姐,怎么不见紫弦呢?”
提到女儿,陆春君脸上突然带上了一丝气性,“那丫头整日里东跑西窜的,一点样子都没有,我真是快被她气死了!”
楚雨凉安慰道,“二师姐,我觉得紫弦听乖巧的。”
陆春君气性更重,甚至停下脚步对雨凉倾诉起来,“雨凉,你是不知道啊,我和你们大师兄真差些被她气死。你说她一个大姑娘整日不挨家像何样子?小时候我们由着她也就罢了,可她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如此不懂事,我都恨不得关她一辈子禁闭!那么大的人了,说离开就离开,而且一离开就是一年整……要不是后来鸿煊写信告诉我们她在你们府中,我和你们大师兄非急死不可。”
楚雨凉听她说完,试探性的问道,“二师姐,那紫弦现在在何处?”
陆春君皱着清秀的眉头,气呼呼的接着道,“前晚上她回来以后又跑山里去了!”
楚雨凉嘴角暗暗抽搐。那丫头不会是故意躲着他们吧?不,应该是故意躲着姓佟的吧?
陆春君连连叹气,一副拿女儿没撤的难受样,“也不知道那她寻思些什么,她跑出去玩了一年多,回来还带个孩子回来,说是路上捡的,还跟我们说她要把那孩子养大……唉!我是真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听到这,楚雨凉更加确定了紫弦没有说实话。当然,这事她也想得通,紫弦未婚生子,在这样的地方若是被人知道真相,别说紫弦自己没脸见人,估计她这对爹娘也会颜面无光。
只不过她很好奇,这位二师姐真的一点都没察觉吗?
疑惑归疑惑,这些都是别人的家事和私事,楚雨凉肯定不会乱说话,见陆春君还在为女儿生气,赶紧劝道,“二师姐,紫弦都是大姑娘了,她做事肯定有分寸的,你啊也别太严厉的对她,免得她跟你们多生间隙。”
陆春君对她笑了笑,“难怪小弦总在我们面前说你好,你看你,尽帮着她说话。这丫头真的是一点都不能宠,越宠她她就越发不懂规矩。”
楚雨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掩饰住心中的心虚。她感觉得出来,眼前的师姐对她印象极好,这都算紫弦的功劳。其实她对紫弦也没做什么事,她到楚府反而是为她解了许多闷。
佟子贡是被人抬到房间里的,楚雨凉和晏鸿煊见到他的时候他人还晕着,陆春君也表达了一些歉意。人是被紫柏弄晕的,主要是抓他的时候发现他功夫不错,夫妻俩当时发现有陌生男子在女儿闺房中很是气愤,不得已才动用了一些小手段。原本他们正准备审问这个闯入女儿闺房中的男子,突然听说楚雨凉到了,夫妻俩这才让人将佟子贡弄到南院来先关着。
人没事,晏鸿煊和楚雨凉也松了口气。
紫柏和陆春君因为有其他的事要去做,所以也没陪他们多留。待他们夫妻二人一离开,晏鸿煊这才将床上晕迷中的好友给弄醒过来。
“你们怎么在这里?”见到他们俩,佟子贡还有些懵,当看到房间很陌生时,他又有些气愤,“我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