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宇文娴清被堵得反驳不出,于是立马朝晏傅天哭诉道,“皇上,您看,贤王妃竟然如此同臣妾说话……”
“闭嘴!”晏傅天沉着脸,猛的朝她冷喝道。
“呜呜呜……”宇文娴清没敢再出声,突然从地上起身跑到床边伏在五公主身上痛哭起来。
楚雨凉都想翻白眼了,尼玛,只不过晕过去了而已,又不是死了,用得着如此吗?
迎着晏傅天沉冷的脸,她这才不紧不慢的说道,“皇上,臣妾是为了五公主受伤一事前来。”
晏傅天冷眼瞪着她,“贤王妃,有人说五公主被蛇咬伤是有人故意而为,你做何解释?”
楚雨凉抬眼惊讶道,“皇上,这谁说的?可有证据?”
那叫吉祥的丫鬟抬起头回道,“回皇上,那条蛇有碗口那么粗,不可能是山里出来的。”
楚雨凉对她嗤笑,“碗口那么粗就一定是人养的?”
吉祥脸上还带着泪,不甘心的反驳起来,“要不然那蛇从何而来?”
楚雨凉没再多看她一眼,而是对着正面的晏傅天说道,“皇上,楚府自建成到如今已有七八十载,府里有蛇出没这也极为正常,要说我们楚府有蛇臣妾不敢否认,但要说我们刻意在府中养蛇臣妾就不得不喊冤了。别说家宅有蛇了,就算皇宫,也没人敢保证没这种东西。五公主不过是恰巧遇见,这如何能把错归到我们身上?”
她辩解完,晏傅天紧抿着薄唇,眸光沉沉的看着她淡定如斯的神色,似乎在思考她的话,也似乎无言以对。
他没出声,不代表其他人能接受楚雨凉的解释,至少宇文娴清不会接受,从五公主身上抬起头,眸光含恨的瞪着楚雨凉,“贤王妃,你这分明就是强词夺理!平日里都不见的东西,为何五公主会突然遇上?”
楚雨凉摊手,“娘娘,你如此质问,我也没法,总不能让我去把那大蟒蛇找出来吧?就算要找它出来问罪,我先说明,我是不敢去寻找的,要去你们去。”
宇文娴清突然起身朝她走了过来,不甘心的指着她对晏傅天诉状,“皇上,您瞧她,堂堂的贤王妃就是如此态度对我们!她不仅没把臣妾放在眼中,连您都没放在眼中!”
楚雨凉瞬间拉长了脸,“皇后娘娘,麻烦你说话客气些,别张着一张嘴就胡乱诬陷别人!我若是要推卸责任,就不会到宫里来向你们解释,我若是没把皇上放在眼中,就不会跪在这里!我说了这么多,你一句话都听不进去,难道还能怨我没解释清楚?说我没把皇上放在眼中,你自己看看,在场的人有谁比你更嚣张?皇上乃明君,是非对错自会辨别,你如此干涉他的定断,难道你觉得皇上是傻子、事事都要听从别人的意见?”
好在宇文娴清用面纱遮住了脸,才没让她满脸的狰狞暴露,不过那双美目带着狠厉,依旧难掩狰狞。她压根就没想到自己诉苦不成,反被楚雨凉咬了一口,这一口咬得她心肝俱裂,就恨不得把楚雨凉拖出去剥皮抽骨了。
也不怪她激动得忘了形象,如今皇上对贤王偏袒有加,对太子越发冷漠,对她这个皇后,更是许久都不予理睬,自从她被刺客毁了容貌之后,可以说她的凤鸾宫都快成冷宫了,皇上几乎都不去她那里了。
如今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对付同贤王有关的人,她哪可能轻易放过机会?更何况,自己的宝贝公主的确是受了伤、现在都还未苏醒了,身为母后,她自然要替女儿讨要说法。加害皇子公主,要是换做一般人,这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纵然她楚雨凉有楚云洲和贤王撑腰,公主在楚府出事,这是无法狡辩的事实,他们楚府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就在她正要出声斥驳楚雨凉时,晏傅天突然朝她冷声喝道,“够了!皇后,看看你此般摸样,还有母仪天下之态吗?”
宇文娴清到嘴的话顷刻间咔在喉咙里,狰狞的美目突然间露出一抹惶恐之色,“皇上,臣妾……”
晏傅天抬手打断她的声音,紧绷的龙颜带着怒气,“五公主不过就是受了惊吓而已,连御医都说并无大碍,你还揪着问罪,看看你现在的摸样,那些端庄和气度呢?”
面对他的严厉而无情的责骂,宇文娴清美目中瞬间溢出眼泪,这般当众被训,让她羞愤难堪,比扇了她一耳光还让她难以接受。
而这番责骂也让她瞬间冷静了下来,想着自己的失态、再看晏傅天厌恶而无情的神色,她除了惶恐不安外,也有些懊悔。回过神来,她突然朝晏傅天跪了下去,眼泪汹涌而出,“皇上,臣妾不是故意的……臣妾只是因为五公主受伤太过心急而已……”
晏傅天没听她解释,冷眼扫过地上跪着的众人之后,突然朝楚雨凉沉声道,“贤王妃,随朕去御书房!”
楚雨凉眉头挑了一下。对宇文娴清忏悔的样子,她只是嘲讽的勾了勾唇。见晏傅天愤袖离开,她也没迟疑,赶紧从地上起身跟了出去。
再次庆幸她进了宫,若对五公主受伤之事不闻不问,说不定这会儿皇上已经派人去楚府问罪了。
宇文娴清自认为能咬他们一口,这些好了,没咬到她反而自己丢了尊严。瞧着皇上嫌弃她的劲儿,看来她最近日子过得不大好啊。
他们一走,寝宫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见宇文娴清还跪在地上,元雪琪赶紧爬到她身边欲将她搀扶起来,“母后,地上凉,您快起来。”
谁知宇文娴清非但没领情,还猛的将她一把推开,指着她怒道,“没用的东西,你给本宫滚出去!”
元雪琪咬着唇,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眼中全是委屈的泪水,“母后……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看好五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