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朝晏鸿煊看了一眼,随即低下了头。
晏鸿煊突然问道,“事情可是办好了?”
小南点头,“师兄,已经办好了。”
“那好,下去休息吧。”
“是,师兄。”
见小家伙就这么要走,楚雨凉肯定不干。眼前的师兄弟两人,明显就有问题。
“小南,等等。”她上前将小南拦下,然后抬头朝某爷看去,“爷,你们这是干啥?半夜杀鸡还是宰羊?”拿把匕首就算了,匕首居然还沾着血迹,而且这还是大半夜。要不要搞得这么惊悚,以为是在上演午夜凶铃?
小南低着头一直都没敢看她。
见她好奇,晏鸿煊也没继续瞒她,这女人性子不好,真瞒下去,估计她得吵翻天。
“没何大不了的事,你不必惊慌,为夫只是让他进了一趟宫而已。”
“……”楚雨凉嘴角忍不住抽搐。而已?大晚上带着匕首进宫,还而已?这两人,居然事先不告诉她!
不再理他,她手掌搭在小南肩上,问道,“小南,这匕首上的血是谁的。”
小南先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师兄,然后又赶紧低下头,小声回道,“是皇后的。”
“……”楚雨凉紧抿了红唇。她没觉得有多意外,在告诉晏鸿煊宇文娴清调换孩子的经过时,她就知道他肯定不会放过宇文娴清。只不过她没想到的他们手脚如此快,居然不声不响就去做了。
将匕首拿到自己手中,她摸了摸小南的头,“好了,时候不早了,你快回隔壁睡觉,明早还要去学堂呢。”
小南‘嗯’了一声,然后走出了房门。
看了一眼手中染血的匕首,楚雨凉随手将其丢向角落,然后朝晏鸿煊走去,认真问道,“爷,宇文娴清死了?”
晏鸿煊俊脸沉冷,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死?没那么容易!”
楚雨凉凑近对他眨眼,“没死?那你让小南进宫做啥了?”
“不过是给她一次教训罢了,顺便替娘讨点债,所以我让小南将她容貌毁了。”
“……”楚雨凉抽起了嘴角。太狠了有没有?宇文娴清那样的身份,能接受毁容?
但不可否认,听到这消息,她突然有种很解气的感觉。宇文娴清,敢打他们宝儿和贝儿的主意,那就得随时做好受死的准备。
同时,她觉得好笑,不,应该说好讽刺。晏傅天,当他的女人都没有了容貌,他还会选择谁?
就在她暗自腹诽得意时,腰间一紧,楚雨凉回神望着身前那张如画般秀逸俊美的脸,然后很不客气的拍掉他又开始不规矩的爪子,“爷,能不能别在这里?”
晏鸿煊将她打横抱回床上,俊脸绷得紧紧的,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瞪着她。
楚雨凉讨好的将他拉倒自己身边坐下,“别这样嘛,我是真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晏鸿煊岂会不知道她想问何?要不是天色有些晚,担心她明早起不来,他才不会放过她。
拥着她躺到床上,他调了调气息,这才看着她问道,“有何想说的?”
楚雨凉枕在他臂弯里,问道,“爷,娘的脸大概什么时候能好?”
晏鸿煊深邃的眸光闪过暗色,“最短也需半年。”
楚雨凉担心道,“那这半年需要如何做?”
她的关心晏鸿煊收入眼中,感激她对云娘关心的同时又怕她想多,所以也将一些医治的办法说给了她听,包括云娘在医治脸伤期间要注意的种种以及各种用药情况。
这一晚,夫妻俩啥事都没做,可依旧聊天到后半夜。
翌日,晏鸿煊依旧罢朝未去。昨日难道去上一次早朝,结果就发生了那样的事,他哪敢轻易再离开?更何况,他们母子才刚团聚,使得他毫不犹豫将早朝的事直接抛向脑后。
对他不去上早朝,楚雨凉可是一点意见都没有。他在朝中就挂了个职务,晏傅天压根就不把正事交给他做,他去早朝也是听别人废话而已,有何好去的?大不了‘辞职’不干了,跟晏傅天彻底的脱离关系,他们一家人说不定还能过得逍遥自在。
第二日,夫妻俩将云娘接回了贤王府。
云娘原本不同意离开红庄,不过在听完楚雨凉劝过之后还是接受了夫妻俩的安排。
不是他们想让云娘跟红庄脱离关系,而是考虑到给她治伤。她在红庄,他们夫妻俩去一次实在是太引人注目了。将她安置在贤王府,主要是方便随时走动。
一行人刚回到贤王府,就听说佟子贡找来了,不得已,晏鸿煊只好前去见他。
楚雨凉陪着云娘进屋。
看着收拾得干净整洁的房间,云娘眼中一直都带着浅笑。
“娘,您先在府中住下,我和王爷要回去同我爹说一声后再搬来陪您。”给云娘倒了一杯茶水,楚雨凉向她解释起来。
他们一直住在楚府的事云娘是知道的,尽管于理不合,可她也清楚,楚云洲待她儿子极好。抿了一口清茶,她这才说道,“你们也不用急着搬回来,我一个人住习惯了,也不想再给你们添任何麻烦。倒是楚将军那里,他为你们操心不少,你们做事之前最好听听他的意思,别让他心里有所埋怨。”
楚雨凉笑道,“娘,你比起我爹来,可好说话了。你都不知道我爹那人有多不通理,一有点让他不顺心的事,他就吹胡子瞪眼,动不动就唧唧歪歪,最近更严重,一提到宝儿和贝儿,他就跟话唠似的,能从早上说到晚上,中间还不带喘气的。”
闻言,云娘突然低下头,肩膀微微抖动。再抬起头时,她认真的道,“你也别在背后说他闲话,楚将军也不容易,你跟煊儿也得多体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