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宫,华太后摔着茶杯置气,对楚云洲更是怀上了恨意。
“这楚云洲太不知趣,竟当着如此多大臣的面拂哀家的面子,实在是可恨至极!”
“皇祖母。”比起华太后的怒气,晏秋翔倒是很心平气和,“您为他置气不值得,可别气坏了身子,要不然孙儿该心疼了。”
华太后不解气,“该死的楚云洲,太不知好歹了,哀家原本想给他一个机会,只要他帮了哀家,那以后哀家绝对会重用他。可没想到他居然如此不识好歹,哀家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晏秋翔温和的劝道,“皇祖母,其实您真的不必如此动怒,楚云洲是有些不知好歹,可是他的提议却也极妥。”
华太后没好气的朝他瞪眼过去,“有何妥的?”
晏秋翔笑道,“皇祖母,父皇身子抱恙无法治理朝政,按理说应该是太子最有资格代父皇执掌朝政,可楚云洲没有帮着太子说话,也就是说他无心支持太子。这一点还是值得我们欣慰的。”
闻言,华太后突然沉默了起来,冷静的想想,她觉得好像是这样。今日楚云洲虽说没表态会支持谁,但仔细想想,他似乎是在帮昭王。
晏秋翔见她冷静下来,继续温声安慰道,“皇祖母,您放心,孙儿如今有资格执掌朝政,这是好事,您应该高兴才是。只要孙儿好好表现,让众大臣都看到孙儿处理朝政的能力,孙儿相信,以后支持孙儿的人定会越来越多。”
“嗯。”华太后点了点头,觉得他说的也的确有道理。
如今也只能这样。无法确定皇上何时会醒来,她也不敢有大动作,如果现在同皇后和太子撕破脸,万一皇上突然醒来,定是会让他恼怒。
现在翔儿和太子同时执政,对翔儿来说着的确是一个展现自己才能的机会。
而凤鸾宫内,宇文娴清原本端庄的容颜上此时也是一脸怒色,同样嘴里骂着楚云洲,“那楚云洲实在太可恨了!枉皇上如此器重他,他居然帮着昭王说话,简直是不把我们放在眼中!”
晏子斌冷着脸,从金銮殿回来,那双眼看任何东西都是阴鸷冷冽的,尽管他没向自家母后那般开口发泄,可那浑身冷冽的气息就让人不寒而栗。
明明他是这大晏国的太子、唯一的储君人选,可是就因为楚云洲一番话,让他不得不同昭王同掌朝政。
这不仅是对他能力的轻视,更是对他这个太子的侮辱!
楚云洲,可真有本事,在这个时候居然帮着昭王说话!
哼!
对于朝堂上的事,楚雨凉了解得不多。这几日在深宫内,她都极为安分,除了佯装关心皇上的龙体外,其他事从不在宫人面前多言。
而晏鸿煊又恢复了曾经清闲的日子。如以前那般,几乎把所有的时间和心力都投放在了楚雨凉身上,夫妻俩没事的时候就在房里看书写字,偶尔到外面花园走走。
后宫之中,太后和皇后原本就明争暗斗,现在晏傅天晕迷不醒,两人为了扶持自己在乎的人登上皇位,更是斗得不可开交。
本来楚雨凉还担心华太后知道她怀孕后会对付她,可几日过去了,她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有些多余。
那华太后现在一门心思要帮昭王夺权,除了要和皇后太子较量外,还得和支持太子的人较量,哪有那个闲心管她哦。
不得不说,皇上一病,还真是病出了很多好处。至少楚雨凉是这么认为的,现在虽然住在深宫中,可比在楚家还过得安静惬意。
晚上,把宫人遣走后,夫妻俩躺在被窝里说着悄悄话。
“爷,你怎么都不去看一眼呢?”对他的举动,楚雨凉一直都有些不解。按理说他不是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他平日的冷漠只不过是他的另一层外衣而已。
“你想让我去?”晏鸿煊掀了掀眼皮,不悦的瞪她。
“呃……”楚雨凉摸摸鼻子,随即傻笑,“我才不想让你去呢!听说他只是晕迷,人又没死,你去做啥?才不想你去救他呢!救了他他又来加害我们,倒不如让他一直这么下去,真希望老天开眼,好好给他一个教训。别说我恶毒,就算我希望他没事,那我也希望是在我生下孩子之后。”
晏鸿煊没应声,不过轻勾着薄唇似是赞同她所说的。
看着她微撅的红唇,他喉结突然滚了滚,低下头,直接含住她的红唇——
没有人打扰的日子,温馨而美好,床幔之中的气氛随着两人逐渐加深的吻而变得炙热起来。
衣物从床幔之中扔到了光滑的地上,男女的衣物重叠在一起,相互纠缠着,就如同映在床幔上的影子般,人影重叠,暧昧的声音交织汇成一曲动人的旋律。
自从楚雨凉有孕以后,两人其实也没禁房事,只不过比起没孩子的时候,现在的房事少了很多。知道他有时候难忍,楚雨凉也没残忍到不让他碰。但比起以前来,肯定是放不开的。好在某爷也知道些轻重,不像以前那般肆意妄为了。
深宫之中,估计也就他们这一处最为和谐美好了……
作为贤王府的侍卫,程维是没品级的,自然也就入不了宫门。两位主子这几日都在深宫里居住,他虽说有些忧心,可也没法,楚将军说是王爷自己同意了的,他就算想劝王爷也没机会。现在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盼着两位……不,应该是三位主子,还有一位小主子在王妃肚子里呢,盼着他们能安然无事。
一个人守着偌大的贤王府,尽管有众多侍卫陪伴,可还是倍感寂寞,他现在整日没正事可做,做得最多的就是打扫庭院,修剪花花草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权当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