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您放心吧,奴婢心中有数。”岳嬷嬷沉冷的回道。
楚雨凉停下脚步,调侃似的朝她笑道,“岳嬷嬷,你以前有做过这些事吗?”
闻言,岳嬷嬷怔一怔,清冷的目光不自然的闪了闪。
楚雨凉状似玩笑般的拿手肘碰了碰她,“岳嬷嬷,你以前在什么地方做事,能不能跟我说说?”
岳嬷嬷抿了好几下嘴,这才低声道,“奴婢以前在北狄国宫里服侍过皇后。”
楚雨凉张嘴,“……”
见她惊讶,岳嬷嬷冷硬的嘴角牵了牵,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王妃,奴婢没什么能耐,只能做些简单的活计罢了。”
楚雨凉嘴角抖了抖,这还叫没能耐?哪个做人奴婢的又打又杀的?她就说嘛,这岳嬷嬷来历不简单,原来还真是。北狄国皇后?那应该是她家男人的外祖母吧?
“岳嬷嬷,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能同我说说吗?”她好奇的问道。
许是露了底,岳嬷嬷也没再过多隐瞒,“回王妃,沁妃去世之时奴婢就来了。得知沁妃出世,狄皇和狄后尤为伤心,担心王爷有难,故而让奴婢前来接王爷前去北狄国,但王爷不愿离开,狄皇和狄后无奈,所以命奴婢留在了王爷身边。”
楚雨凉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原来是这样,难怪他家男人如此信任她。算一算,沁妃貌似去世有十多年了吧,这么多她在她家男人身边已经有十多年了?
想到着,楚雨凉看她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一丝敬意。
一个女人背井离乡跑这么远的地方,只为了照顾她家男人,这份情义比起某些人给予的亲情来说,更加让人感动。
太子府
华丽的寝房内,坐在梳妆台前的女子一直对着铜镜发呆,铜镜里,那柔美的容颜倾城绝色,但一双温柔的水眸却涣散无光。
“太子妃,您可是有何心事?”一旁的大丫环在她身后站了许久,最终忍不住关心的问道。
女子淡淡的摇了摇头,神情更加落寞。她的心事早就多得无法言说……
殿下的病疾一直都未治好,甚至暗中寻了许多良方都无济于事。这也就罢了,虽说殿下无法碰她,但好歹殿下在她身边,自那以后也从未碰过其他女子。
让她忧心的是殿下最近的心情。殿下让她约贤王妃,可贤王妃一直都不受邀,甚至连话都未回一句。这一阵子,她明显感觉到殿下对她极为不满。本来他们之间言语就少,这一阵子殿下更不是不怎么同她说话。
本以为殿下日日宿在她房中他们夫妻间的情意会增加,可不曾想,他们之间不仅没有丝毫进展,眼下殿下似乎更加对她不满。她本以为会走进他的心中,可是在他眼中,她依然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她知道自己做的不够好,所以惹殿下生嫌了,可是……她也没法。
贤王妃不受邀,难道她还能去贤王府和楚府找贤王妃麻烦吗?
如此一来,别人会不会说她是仗势欺人?
可办不好殿下交代的事,她又觉得自己亏心,担心自己更加不受他待见。
唉……
“奴婢参见殿下。”忽然,身后响起大丫环行礼的声音。
元雪琪回过神,赶紧从梳妆椅上站起,转身朝进来的男人蹲膝行礼,“殿下,您回来了。”
晏子斌冷傲的朝大丫环睇去一眼,那大丫环福了一礼后,默默的退了出去。
“起来吧。”他这才朝元雪琪冷声道。
“谢殿下。”元雪琪起身,低着头恭敬的站在他身前。
晏子斌冷冷的睨了她一眼,转身走到桌边撩袍坐下。
元雪琪见状,赶紧上前,端起桌上的茶壶为他斟了一杯清茶,双手呈上,温柔的道,“殿下,这茶是莲儿刚煮好的,您请用。”
晏子斌斜睨了一眼,并未接下。
元雪琪讨好的笑尴尬的僵在脸上,见他没有要接的意思,迟疑了片刻,这才将斟好的香茶放在桌上。低下头,她小心翼翼的问道,“殿下,臣妾知道您对臣妾不满,是臣妾没用,没能办好您交代的事。”说着话,她朝地上跪了下去,“臣妾知错,请殿下责罚。”
晏子斌冷硬的开口,“起来吧。”
元雪琪抬头自责又小心谨慎的看向他,“殿下……”
“哼!”晏子斌冷哼,“罚你有何用?那女人连本宫都不放在眼中,更何况是你。”
元雪琪诧异,“殿下,贤王妃她?”
晏子斌冷傲的俊脸上浮出一丝薄怒,“那女人不识抬举,甚至不把本宫放在眼中!哼!”
元雪琪美目中闪过一丝不信。怎会?那贤王妃她见过的,感觉挺大方随和的,怎么会不识抬举呢?
想到在某个女人身上多番受的气,晏子斌越想越不甘心,不由的拍桌恨道,“那女人简直就没把本宫当太子,实在是可恨至极!哼!本宫赐人她不感谢本宫就罢了,还给本宫脸色看!本宫就不信了,若是父皇赐人给贤王,她还敢有意见!”
听着恼怒不已的话,元雪琪只觉得一头雾水。
贤王妃到底做了何事?为何会惹得殿下如此大怒?
殿下说赐人?赐何人啊?
心里颇多的疑惑,可到嘴边,她又问不出口。她深知此刻的他正在气恼中,她根本就不敢多嘴。
将楚秀清和王氏关在后院,楚雨凉也没去看一眼。
她觉得没什么好去看的,跟她们母女见面,哪次不是斗嘴皮子?明明她多温柔的,结果因为她们这些人,她活脱脱的成了一悍妇,就算吵嘴胜了又如何,还不是惹得自己一身都是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