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雨凉笑道,“看着别人成亲,我突然想起我们还没度蜜月呢。你看,我爹也同意我们可以回贤王府了,以后我们闲下来的时间更多,不如趁这个机会我们去外面游玩一趟,你觉得我这提议怎么样?”
晏鸿煊微沉的俊脸这才好看起来,眼中甚至带上了一丝宠溺和笑意,“为夫早就盼着了,既然你得空,为夫自然要带你去。”
他记得她说过,是过二人世界,没有外人打扰,想做何就做何……
见他答应得爽快,楚雨凉赶紧将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臂拉开,主动抓住他的手就往外拖,“爷,既然说定了,那我们就走吧。”
晏鸿煊微扬着唇角,跟上了她的步伐,“好。”
在走出太子府的那一刻,他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气派如虹的大门,唇角忽而扬起一抹弧度,似不屑、似嘲讽、似轻蔑……惟独没有一丝羡慕。
对于他们的离开,虽说看到的人都表示惊讶,可很快,就把这对夫妻俩的事抛向了脑后。谁也不知道贤王夫妻俩去了哪里,谁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离开,最主要的谁都没有认真去关注过。
而在女宾那边,元雪琪抽空去了一趟花园,并没有找到楚雨凉的身影,问过一名在花园的丫鬟之后才知道楚雨凉已经离开了。
站在气氛热闹且景致怡人的花园中,看着各位夫人恭维的笑容,不知道为何,她对这些笑容、对她们恭维的话却看不进眼、也听不进耳中。
她是尊贵的太子妃,是每个女人艳羡的对象,更是许多女人巴结讨好的对象,可是面对这些,她并不快乐,也并不觉得自己有多自豪。
自己的丈夫今日娶别的女人进门,在场的夫人们,他们或许都经历过,正是因为大家都有过这样的经历,所以她更加不能理解为何她们还会对她施以夸赞的笑容。
就因为她的大度和贤惠吗?
她没和贤王妃接触过,可第一眼她就知道贤王妃同其他女人不同。她没有恭维的笑,也没有恭维的话,看似低调的她却带着淡然沉着的气质。在场这么多女眷中,唯一入了她眼的就是贤王妃了。
看似不起眼的她却能得一个男人的独宠,仅凭这一点,她就是不同的……
坐在陌生的新房中,楚菱香一直紧抓着膝盖上的裙子。
看出她格外紧张,汪奶娘都在她耳边提醒好多次了,“小姐,您别怕,不会有事了。”
房里,候着的人有一半是太子府的丫鬟,一半是是楚菱香陪嫁的人,包括汪奶娘。楚云洲在给楚菱香挑选陪嫁的丫鬟时,把楚菱香的这个奶娘也一并给算在其中。
楚菱香好几次都想开口,可是从喜帕下方看到许多双脚之后,她什么都不敢说了。
她的一举一动,汪奶娘看在眼中,最是清楚。于是大着胆子对其他人说道,“侧妃怕生,甚是紧张,要不你们先到门外候着吧,等太子殿下来了之后你们再进来。”
丫鬟们面面相觑,不过最终还是退下了。毕竟以后这位侧妃就是她们的新主子,她们讨好都来不及,哪敢惹她不高兴?
很快,新房里就剩下楚菱香和汪奶娘两人。
楚菱香这才将喜帕从头上摘了下来,紧张兮兮的对汪奶娘说道,“奶娘,我还是很怕,怎么办?”
汪奶娘弯下腰不停的拍她的后背,“小姐,别怕,相信奴婢,奴婢绝对不会害小姐的。”
楚菱香皱着眉,美目中水汪汪的,很是可怜,“可是奶娘……我、我、我不想让其他男人碰我……”要她同一个不爱的男人睡一张床,她就已经接受不了了,今晚还要同陌生的太子圆房,她、她真的做不到……
汪奶娘很是惊讶,想都没想的道,“那如何能行?小姐,您必须让太子殿下碰您啊!”
楚菱香为难的摇头,“可是我、我做不到。”要不是那么多人守着她,她都想逃了。
对安定候,她还没有完全放下,又如何能再接受别的男人?她还想着去找他呢,若她失身于其他男人,那她就失去了找他的资格,而他们也将真正的完了。
汪奶娘皱着眉,面色纠结。她不赞同自家小姐打退堂鼓,毕竟这婚事已经成了,现在就只差圆房了,只是看到自家小姐可怜得都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她又心疼不已。
她沉默的走向房门,打开一条缝偷偷的朝外面看了一眼,然后又返回楚菱香身边。
从袖中快速的摸出一小纸包,摊到楚菱香眼前,“小姐,幸好奴婢早有准备,要不然可真不好办。”
楚菱香惊讶又不解的望着她,“奶娘,你这是?”
汪奶娘叹了口气,“奴婢早知道你心不在太子殿下身上,所以早就帮你准备齐了,你若真不想同太子殿下圆房,就把这东西放酒里去,太子殿下只要喝了酒,就会睡过去。”
楚菱香睁大眼,“那太子殿下要是知道了……”
汪奶娘皱眉,“我准备这包药,其实是以防万一、怕太子殿下不肯碰你……小姐,不管如何,您今晚都得同太子圆这个房,哪怕做样子也要把今晚混过去,知道吗?现在管不了太子殿下会不会生气,但只要事成,太子殿下拿你也没办法。”
闻言,楚菱香赶紧从她手中拿过那包药,起身往桌台那边走去,“奶娘,我这就把药下到酒中。”
只要太子殿下睡过去,那事情就更加好办了。她既可以不用和太子圆房,又能伪造初次。这可是两全其美的事!
翌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窗棂洒入华丽的寝房,明亮的光线让床幔之中沉睡的男女逐渐有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