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黑漆漆的四处,再无别的人和事可见。
“唉!”楚雨凉摸着下巴叹气。
“怎么了?”晏鸿煊收紧手臂,搁在她肩上的下巴微微一抬,薄唇轻啄上她侧脸。
“就这么完了。”楚雨凉幽幽的叹道,摆明了没过瘾,“我还以为他们会打一架呢,怎么也该拼个你死我活才甘心吧。”
“呵……”晏鸿煊忍不住低笑。真亏她想得出来!要真起了争执,那太子的太子位才是真的保不住了,一个诸君要是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那他也别想那个位置了,光世人的口水都得把他淹死。
转过她的身子,让她侧躺在自己怀中,他低头在她唇上轻咬了一口,还故意拿舌尖从她唇角划过。
他这动作,分明就是调情,楚雨凉只觉得耳根开始发烫,用手推了推他,“都没什么看头了,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深更半夜跑人家花园里来幽会调情,找刺激也不是这样的。
随之晏鸿煊动都不动,夜色中,那双墨眼犹如宝石般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泽,暗藏着丝丝柔情,薄唇在她眼前勾出一抹性感的弧度,“你早前不是说要同我花前月下么?”
“……”楚雨凉唇角狠狠一抽。她有说过这话吗?嗯……好像说过吧。看了一眼头顶漆黑的夜空,用手指了指,“爷,今晚没月亮。”
晏鸿煊,“……”
楚雨凉继续看了一眼四周,“这一片漆黑,也看不到花啊。”
晏鸿煊脸色微沉。这女人,是赖皮鬼变的?
感觉到他身上不悦的气息,楚雨凉抱着他脖子偷笑,“好啦好啦,咱们回去再花前月下,在人家院里,要是被逮着了那可难看了。”
晏鸿煊没好气的瞪着她,说他没情调,她才是真正的不解风情。
想到什么,他手开始在楚雨凉身上摸起来,冷声问道,“干净了么?”
楚雨凉微微一愣,赶紧把腿夹住,摇头,“还没呢。”
“哼!”晏鸿煊抱着她从花圃中起身,手掌拍她屁股,“走,回去让为夫好好看看!”
楚雨凉一头黑线狂掉,“……”好好看看……好好看看……看看……
果然,他们一家人都是变态,连女人来月经都要看……
寝房里。
晏子斌一回房就对搀扶她的女人冷声道,“夜已深了,太子妃早些回去休息。”
元雪琪愣了一下,随即对他摇头,温柔的轻道,“殿下,妾身不困。您身子刚好一些,正是需要人服侍的时候,就让妾身在此多陪陪您吧。”
晏子斌冷傲的眼微微一黯,紧抿着薄唇的他只是沉默了片刻,就朝着自己的拔步床走去。
见他没再撵自己,元雪琪赶紧跟上去,小心翼翼的服侍他坐下,又为他脱掉黑靴,待晏子斌躺下之后,她又体贴的给他盖上薄被。
看着晏子斌闭上双眼,她安静的在床头的绣墩上坐下,似乎是真的要守着他入睡。
左公公见状,也没上前打扰,赶紧悄悄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夫妻俩人。
许久之后,晏子斌突然出声,“峰儿这阵子可好?”
元雪琪以为他睡着了,没想到他会突然说话,险些被惊到,回过神来,她赶紧应声,“殿下放心吧,峰儿极好,奶娘照顾得很细心。”
“嗯。”
元雪琪以为他还会继续说话,结果房里又陷入了安静之中。看着他冷硬的睡颜,听着他浅缓的呼吸声,她温柔的眼中不受控制的闪出一抹失落。
“殿下。”片刻之后,她大着胆子轻唤了一声。
“嗯?”晏子斌只是冷漠的应了声,连眼皮都没掀开。
“您这几日用的都是流食,想必您也饿了,要不妾身去为您拿些吃的来,好么?”
“嗯。”又是冷漠的一个字回应。
元雪琪站起身,目光垂视着他迷人却冷漠的俊脸上,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身离去。
尽管他知道这个男人并不爱她,甚至很少认真的看她一眼,可是她依旧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
每一次爹娘来看她时都劝她要尽心服侍他,说他是将来的君王,切忌不要犯下错事让人捏了把柄,否则就会威胁到她将来的皇后之位……可是没有人知道,其实她心里是苦涩的,她要的并不是什么皇后之位,她要的也不是荣华富贵,她最想要的是他能多看自己几眼,她想要的是他那颗冷傲的心。
明明她就是太子妃,明明他就在她眼前,可是她想要的东西却是那么难以得到……
自元雪琪退出房门之后,晏子斌才缓缓的掀开眼皮,看着头顶虚空的位置,他狭长的冷眸中迸出一丝阴沉的寒气,整张俊脸也有如覆满了乌云,晦暗无光。
到底是如何回事?
为何无缘无故就出现这般症状?
他身子向来极好,哪怕同女人行房,也极有分寸、不会过度贪欢。可为何这阵子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种病让他无法启齿,更不敢随意告诉他人,若被人知道他堂堂的太子连……都不行,那他还有何颜面?
太后早就容不下他了,抓住一点机会就恨不得要他的命,若是这事被她知道,不仅颜面无存,他的太子之位也将不保……
可现在该如何办?
他要去哪里寻找治愈的方法?
太子府这一头有人在为治病而烦躁不安,而楚府某处院中,某个女人也开始烦躁不安起来。
“小姐,您到底怎么了?”看着走来走去的楚菱香,风奶娘既紧张又不解,“您要是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同奶娘说,奶娘帮您出出主意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