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床单上,她轻轻的放下了我,泣不成声的对医生哀求:“我需要你救救他,医生,他中毒很深,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我无奈的摇着头,这是谁?何必要这样的救我。无力的抬起手臂,它是颤抖着,完全不听使唤,我有什么好?我有什么好?值得你为我做这些事情。难道就因为你喜欢我,让我活着多一份心债。为什么我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你让我以后拿什么还你。让我昧着自己的心去跟你。让我怎么昧着自己的心去跟你。可你又怎样让我昧着自己的心去跟你过一辈子。
几个人把我抬上了担架,送到了急救室。她扶着床,一直跟到了科室门前,我望徐徐关上的大门,心一下子失落了下去,觉得即将失去了些什么。
医生给我打了一针药剂,我温顺的躺着。今夜救我的一定是小蓝,除了她还有谁能对我这样的情深,她在门外等我,我们只隔一道门。嘿嘿……
医生准备好了设备,开始给我洗胃,一根管子从我的口腔里插入了进去,管子里注入了大量的液休,我的胸腔瞬间好一阵翻腾,让我的死的心都有,接着一次,二次,三次洗胃,终于完成。我的身体也被折腾坏了,一点力气没有,像条可笑的死狗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我终于看清了,是她。那个时尚白衣的女子。那个前些日子我做梦都想杀掉的女人。医生告诉她,我中的毒不算太重。打了一针解毒剂,洗洗胃,加了些导泻剂。休养时日,便可以回家。
“你为什么这样吓我?你为什么这样吓我?”她眼睛突然噙出了泪花,一下子扑到了我的床前,握住了我的双手嚷道。
“我没事了,你为什么对我这样的好?我和你相识于邂逅,你为什么无缘无故的这样对我?”我有气无力的问着纳闷已久的问题。
她拿了只凳子坐在了我的身边,两只无骨的手握住了我的胳膊,温柔而低声的说:“我不要你离开我,我叫裘丽娜,你要永远记住我的名字,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喜欢你,我总是离不开你的视线,看到你,就像伊莎贝拉对希斯克利夫的爱(详见世界文学巨著《呼啸山庄》),每当我下决心要走的时候,那股莫名的吸引力总是要我回到你身边去,至少你在我的视线里,才能让我安心。假设我们需要,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轻咳了一声,我就那么让你梦寐以求的难舍难分?世间有那么多的男人,你选择哪个不好?我算个什么东西,一个标准的外表下多么的丑恶和卑劣。我始终相信着,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我知道我对你的千百样好,你不会放在心里,而且你还要想千方百计的杀我。我的心早已决定,我即使横死,也要死在你的手里,我的心只为你活着。”她眼汪汪的看着我,透出了孩子般单纯的笑貌。
我把头转了过来,仰望着顶棚,这是场孽债,两个牲口的孽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