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分文,只好另想办法了,我慢吞吞的又回到了起始点。使劲地敲了敲房门。
“咦?你怎地又回来了,不走了?”她看到我回来先是惊讶,继而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我一脸无奈地说道:“我的钱包和机票不明不白的被盗了,借我一万元钱,我再买一张。”
她嗲道:“我哪里有钱,工作的收入勉强养活自己呢。”
小气,我才不相信呢。你没有钱还住这么大的房子,还养活我一个多月。我心里想着却不好意思开口。
“瞧你那垂头丧气的样子。饿了吧,我去给你做饭。”她蹦蹦跳跳地奔向厨房。
“哎,我的钱和机票是不是你拿去的!”我想起什么,随口说道。
她怒气冲冲的奔回客厅,弹出袖口的刀,愣了一下又收了回来:“你白痴啊!你在我这住这么长的时间,我拿过你的钱么。我要你的钱卡有什么用,我也不知道密码。”
她说完这些,我脸上一红,为刚才冒失而后悔,这几个月都是她照顾我的,都没有收过一分钱,怎么可能去拿我的东西,千不该,万不该,怎能怀疑朋友。
看到我默不作声,她换了一副表情:“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把钱卡和机票都弄丢了。你先在这里住下吧。从长计议。”
我把包丢在沙发上:“我现在身无分文,回都回不去,难道还让你在这里养活我一辈子。”
她拉住了我的手臂,使劲的嗲着:“别郁闷啦!大不了我再工作几个月。攒些钱让你回去。”
我哼了一下:“工作?看你的样子像是独孤求败,刀法快的无比,一瞅就不像什么好人。”
她把嘴贴近我的耳朵,瞬间,香气扑面,她平时的相貌足以让世界上的每个男人弹跳意念,加上百合香水的气息更让我心血来潮一般,几乎差一点把她当成小蓝。幸好理智告诉我,我爱的并不是她。
“我这刀法是祖传的,我是美女嘛。更应该学好自卫了。”她在我的耳边呵呵的笑着。
我推了她一把:“去去去,做饭去,鬼才相信。”
她用拳头击打了我一下肩膀:“脸红了哎。”
“你喜欢娃娃?”吃过晚饭,天使看着我手中的小新问道。
我叹了口气:“不,这是小蓝为我买的。”
“那小蓝有没有我漂亮?”她为我削了一个苹果。
我咬了一下,苹果竟是酸的,此时此景,不禁感概万千。
“你再想什么?到底有没有我漂亮啊。”她死死的抓住我的脖子,不住的摇晃着。
我点了点她的鼻子:“她的样貌比起你来真是天地之别,连你的百分之七十都没有。”
她的双手又加了一道力度,丝毫没有撒开我脖子的意思,低声在我耳边嗔道:“真的?”
我感到有些窒息,勉强才说出:“我今生只为她而活着,或者死。”
松开的手臂让我放松许多,她狠狠的咬了一下没有削的苹果:“说来说去,我还是没有她漂亮嘛。”
我夺过她的苹果:“不是的,只不过是你不懂那种患难之中生与死的感觉。”
“神精病!我去睡觉了。”她跺了两下脚,气冲冲地回到了卧室。
一个人的世界令我辗转反侧,夜不能昧。想到自己身无分文,住在一个女孩子的家里,很不方便,不禁为以后的路而担心,离开日本已近半年了,冯天奇到底怎么样了?母亲还好么?牛管家是否对母亲不利?想到这对父子的阴险和不择手段,汗水不禁涌上脊背,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不行,我得想办法赶紧回去,抢劫大户,这个不大好,弄不好还得暴露身份。抢完后杀人灭口就没有人知道了。这个主意应该不错,可是我答应过小蓝不再杀人的。左思右想,没有更好的办法解决经济问题。唉……如今一个知名杀手已如此落魄,真是可悲,难道真的要乞讨不成?
懵懵到天明,自己还是在不住的叹气。
门外的天使娇声道:“大少爷,开饭了。”
问候一下小蓝吧。我推开房门,拿起沙发上的背包,却发现“小新”的身上满是“刀伤”许多地方竟然露出了棉絮。
她端出一盘牛肉,轻轻的放在桌上。
“你的圈那么黑,怎地又一夜没睡?”她说道。
我把破糟的小新扔到了她的面前:“这是你干的?为什么你要把它弄成这样?”
她默默地坐在了沙发上不再说话。
“你******。”气急的我把她推在了沙发上,扑过去举起了拳头。
“啊!非礼啊!救命啊!”她用手胡乱的抓着叫喊着。
我才想到,自己有些不成体统,放开了她:“对不起。”
她整理下被我抓出皱褶的衣服,像犯了过错的孩子一样,低头沉默起来。
“还没吃饭呢,你去哪里?”她看到我要走,轻声道。
我没好气的走出门外:“那个被你弄坏了,我去再买一个。”
她追了出来,把几张钞票塞到了我的手里:“给你钱,你没有钱。”
我的脸上一阵温热,却又不好意思,想了一会,说道:“好吧。这算你赔我的。”
……
为了节约开支,我步行到了繁华区,跑着一家家的商店,却始终没有找到一模一样的娃娃,到了中午,饥肠辘辘的我想着娃娃也买不到了,反正这是人家赔给我的娃娃钱,先吃了一大碗面。随即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回到了住宅。
打开门,看见“堕落天使”睡在了沙发上,那些菜仍是原封未动,用手一摸是热的,看来她在等我回来吃饭。
我推了推她:“哎,快回房睡去,别着凉了。”
她突然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眼圈红红的,楚楚的泪花像雨点一样的落下:“还怪我么,求求你,别怪我了,我错了,我以后不动你的东西了。”
我抚摸着她那光滑的靓发:“这是为什么?不就是一个娃娃么,你又没犯天大的过错。别哭了,真正不好的是我,我连累你饭都没有吃,快吃饭吧。再不吃就凉了不好吃了。”
女人真的很难哄,她远没有小蓝那样省心,哇的一声哭的更加厉害。我只能连连道歉,又软硬兼施好一阵她才做罢。
“那你不吃?”她怯声道。
我看着电视,吸着香烟:“我吃过了。”
她的声音又变的扭曲了:“你骗人,你还是不原谅我。”
“好好好,我吃我吃。”打完饱隔的我只好又拿起了碗筷。只见她往我的碗里不停地夹着菜。
她又撅起了嘴:“你还是生我的气。”
“你怎地这样说?”
“我给你夹的菜你都没有吃。”
“我真的不饿,我刚才真的吃过了。”
她拿筷子点了点我:“一点都不会讨女孩子欢心,我现在还在想你的女朋友怎么会喜欢上你这样的呆瓜。”
我没有在犹豫,使劲的把菜和饭往嘴里扒。装做很好吃,很饿的样子,直到一碗饭吃完。
她捂着肚子呵呵地笑了起来:“你这个人呀,点到为止就可以,对方都会了解。你又吃这么多,容易把肚子爆开了。”
“哼,我去休息了。你慢慢吃吧。”我怏怏地走回卧室,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使劲地揉了揉,才知道不是在做梦:“我的床怎么没啦,晚上我睡在哪?”
“你今天上午出去的时候,我朋友来过。她太重了把你床压坏了。我就把它撤了出来。”
我又问了一遍:“我晚上睡在哪里呀?”
她选择了沉默。
“我晚上睡沙发吧。”我说。
她当即打断了我:“你可别睡沙发,雪白的东西会让你弄脏的。”
我把被子铺在大厅地上:“只好睡地板了。”
“睡地板会着凉的。”
“不睡地板睡在哪?没别的地方了。”
她咬了咬嘴唇没有作声。
夜晚,冷风从窗缝吹过,掠过我的头顶,一连的几个恶梦,让我无法专心入睡。
自从答应小蓝不做杀手起,好久没有做恶梦了,怎么今天会这样?
想了想我把被子裹紧一些,好让自己更温暖一点。
天使突然出现在我的耳边:“在这里会着凉的,去我房间里睡吧。”
“不了,记得明天给我安个新床就可以了。”
“那好吧。”
不一会儿,她从卧室提出一张柔软而厚重的毯子推到了我的身下。
“有一天,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你就不会这样可怜我了。”
“没关系,以后不要再欺负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