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弟在哪儿?”我问道。
“就在离这里三条街外的吕府之中!”云天鹤回道。
“很好!表现的不出!来把这颗毒药吃了!”我笑着从怀里掏出一颗鼻屎大小、黑不溜秋的药丸,递到了云天鹤眼前。
“这是慢性毒药,吃下去之后七天之内都不会有任何反应,无论多么厉害的医师,也只有在七天之后,有半个时辰的时间能查到这毒的毒性!但是这毒药是用三千三百三十三种毒虫配合而成,需要三千三百三十种草药酿制的解毒药可解!”
我继续瞎编道:“我师傅当初调制解药,也就用了三年而已,只是这毒药毒发的快,半个时辰就会毒发,先是会让男人失去做男人的资格,然后会在三天之内浑身发痒,直到痒死为止。”
我笑道:“你现在有两个选择,第一是吃了这毒药,等我确定你没有骗我之后,我会给你解药!第二是我现在就切下你的牙签,让你嚼烂了咽下去,在把你的黑心挖出来,放在你手上!”
云天鹤听完我的建议后,不等我反应过来,他直接就将我手中药丸抢了过去直接塞进自己口中,咕噜一声就吞了下去,吃完还自觉张嘴让我查看。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赞扬道:“不错!成大事者不拘泥于小结!你果然是个干大事的料,你这条龟命,我留定了!”
云天鹤估计是有点吓傻了,被我这么一夸,竟然有点沾沾自。
我随即又道:“我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云天鹤立刻保证道:“您说,您说!只要不让我去死,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没这么严重!就是一点小事,对你来说绝对是美事一桩!”我笑道:“城主这几日不在府上,他那第三房小妾曾得罪过我,你现在去找她聊聊她,帮我好好教育教育她!”
“啊!这、这不好吧!”
云天鹤不禁有些迟疑,虽然城主的第三房小妾平日里没少勾引他,不过怎说那也是城主的女人,自己虽然是皇子,但在别人的地盘上,怎么也得给人家几分薄面,这样把别人小妾搞了,那也未免太不给面子了,这若是被人知道,他拉拢城主的事情,十成是要吹了。
“怎么?就差这一哆嗦的小事你办不了?”我皱眉道:“你好歹也是个皇子,上个城主的小妾怎么了,就是把他正妻搞了,他也只能打碎牙混血吞,别和我说你不敢,机会可就只有这一次!”
经我这么一说,云天鹤立马一咬牙道:“干,马上就干!”
“行!你前面走着,我在你身后给你当护卫!”我点头道。
云天鹤这时候倒是十分干脆,衣服也不穿直接就朝着屋外走去。
经过几个通道口时,他也没有傻傻的和几个护卫求救,而是径直朝着连通城主府的侧门走去。
那些护卫见赤条条的皇子殿下在院子里遛鸟,也不敢多嘴去问,偶尔有好奇的,也只敢远远跟着欣赏皇子的新衣。
锦绣府原本就是城主府用于宴客地方,两府之间的花园是连通的,有一队军士看守这里。
见七皇子殿下大摇大摆遛鸟而来,守夜的军士立刻跪地见礼。
云天鹤则是理都不理这些人,像回自己家一样,直接就穿了过去。
那守夜的军士一见这阵仗立刻就知道不妙,但他一个小小的士兵,哪里敢拦着皇子殿下遛鸟,于是他立刻跑回住处,去通知自己的队长。
等兵士着急蛮荒的敲开队长的门,先是被正压着一名小妾的队长给骂了出去,等队长不慌不忙的完事后,那兵士才着急忙慌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那队长的第一反应是,“遛就遛呗,反正城主不在,老子也想遛遛!”
第二反应,“什么?皇子进城主府遛鸟?”
第三反应,“不好!快去通知鄂将军!”
......
云天鹤显然早就清楚三房的住处所在,径直走到了一处房屋前,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林子大了真是什么鸟都有,房门一开,屋里头两个女子正赤条条的在床上互相折磨着。
云天鹤厉喝一声:“好你个骚货,让小爷我好好教育教育你!”随后云天鹤便提着牙签冲了上去。
在云天鹤踹开房门的时候,我已经悄悄离开了城主府,径直朝着云天鹤给的路线前往‘吕府’去了。
过了三条街后,好不容易才从一处阴暗的小巷子中找到了吕府。
这吕府早已破落,朱漆大门早已失去了往昔的颜色,门还上了锁。
我悄悄翻墙进入了府中,府中的情景也显得很破败,看着就好像十几年没人住过一般。
府中格局也不大,两侧两间偏房正中一间主屋,左侧偏房房门敞开,里面除了杂物之外,便没有更多的东西了。
我又去了右侧的偏房,房中除了满是灰尘与蛛网的木桌床铺外,便没有更多的东西了。
剩下便只有正中的主屋了,没有贸然闯入其中,因为我能感觉到屋中有人的气息。
我趴在漏风的窗户上扫了眼屋中的景象,和两间侧卧的情况差不多,满屋子都充满了破落的景象。
唯一不同的是,房屋中的角落里躺了个人,这人披头散发浑身沾染了不少鲜血,而这些血都是从他的手中流出的!
他的双手齐肘而断,鲜血正不住的往外冒,这人我还认得,正是云天鹤的打手阿黄。
直到此时我才知道云天鹤的双手为何看着有些熟悉,那双特殊的手,原来竟是阿黄的。
阿黄蜷缩在墙角里奄奄一息,看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失血过多身亡了。
屋中出了阿黄之外,却是再没有其他人了。
我默默走到阿黄身边俯瞰着他,他用尽全力的看了我一眼,待看清是我之后,突然沙哑着声音,力竭道:“乌、鸦、道、人,密、道!”
而后他顷尽全力用他那仅剩半截的手,指向屋内一根顶梁柱上的灯台。
“你可以安心闭眼了,我会让他们去黄泉路上给你作伴的!”我低声道。
听到我的保证,阿黄仅剩的一口气,终于咽了下去。
我走到烛台边,那烛台上虽然落有不少粉尘,但明显是人为故意遮掩的,我摸了摸那烛台,立刻观察到,那烛台是可以左右挪动的。
我下意识挪动了一下烛台,立刻便有细微的齿轮转动的响声,几步开外一块青石地板立刻缓缓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