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想了一会,却是没有想到有什么能破他这招‘止杀’的好法子。
我正观察着眼前的光罩在想该如何破解时,一旁缓过神来的雨薇,却是突然出声喊道:“他这招有缺陷,最多只有八道拳印而已!”
“嗯?”我惊奇的看了眼小丫头,很想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只是眼下明显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在小丫头给我提示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身后老头周身爆发出一股强悍的力量,这老头显然是要爆发了。
我虽然不知道雨薇是如何知晓阿黄这一招的破绽所在,但我相信小丫头绝对不会骗我。
而且小丫头说出阿黄这一招的破绽之时,我敏锐的观察到,阿黄的眉毛跳了一下,他虽然很小心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并且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但我知道雨薇的话绝对不假。
我立刻就给了阿黄一个相当残忍的笑容,手中长剑急舞,瞬间斩出五道剑气。
五道剑气同时落入光罩当中,果不其然当第八道拳印凭空出现之后,第五道剑气便不再受到任何的逐个,飞斩向了光罩中心的阿黄。
阿黄知道自己这一招已经被破,也不再坚持,立刻双腿发力,身体朝着后方弹去。
“想跑?晚了!”
我冷喝一声,叠影杀瞬间开启,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冲向阿黄。
阿黄的战斗意识也不差,后跳的同时,还不忘朝我轰出两发拳印。
只是他的实力已经被我摸到了底,已经无法从正面对我造成威胁,拳印连阻止我身形一瞬间都无法做到,刹那间就被我挥剑破去。
身化数十道叠影,瞬间就冲杀到了阿黄身前,在阿黄惊诧的目光,剑锋快速洞穿了他的右肩。
原本我这一剑是可以把他的喉咙扎穿的,但就因为云天鹤让他抓雨薇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所以我给了他一条生路。
“小畜生!今天我若不将你抽筋扒皮,实难消我心头只恨!啊~!给我死来!”
刚解决阿黄,还来不及退后,那老头终于是缓了过来,气急的老头发出近乎癫狂的声音。
同时间一道血色手印在老头头顶凝聚,这手印轮廓分明足有两米高,四根手指指尖上尖爪森然,好似魔爪一般。
一旁观战的雨薇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出声喊道:“小心!他是血魔宗的人!”
血魔宗?
我迟疑了一下,这个宗门我曾在一本书籍上看到过只言片语,好像是一个上古魔宗,只是这个宗门过于邪恶,以活人为引,生生将人练成血晶来增长修为,最终连其他魔门都看不下去,联合正道将其彻底从星辰域上抹去了。
想不到竟然还有余孽存活了下来,还与瓦龙王国的皇族相勾结,这可是会引发各国征讨的大事,往大了说瓦龙可能会因此灭国都不一定。
那老头还没说什么,云天鹤却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狗,面目狰狞的朝雨薇吼道:“小贱人,你胡说什么!看我不打烂你的嘴!”
云天鹤气急败坏,想要阻止雨薇,竟然朝小丫头发出了一道魔法箭矢。
没想到云天鹤会突然出手,魔法箭矢去势极快,我才刚反应过来,那道魔法箭矢已经到了小丫头近前。
雨薇虽然剑法不错,但却没什么战斗经验,临危之际小丫头多少有些慌了,只知道朝着一旁躲闪,眼看就要将箭矢避开,那魔法箭矢却是忽然拐了个弯,狠狠钉在了小丫头单薄的身体上。
我只觉得胸口一阵沉闷,眼前的画面渐渐变得血红,杀人的冲动疯狂涌上的心头,只有鲜血能让我稍稍舒服一些。
我的意识在一瞬间陷入浑浊,不等老头对我出手,我已经化出数十道叠影冲向了他和云天鹤。
老头虽然感觉到我周身爆发出的杀气很浓重,却并未有过多的思考,愤怒也早已冲昏了他意识,他此时只想将我杀之而后快,哪里还有多少理智。
见我竟然傻傻的冲杀向他,老头不惊反喜,立刻驱动头顶的魔手,如一座小山般朝我压来。
此时的彷如杀神附体,别说是痛苦,对于死亡也失去了应有的畏惧。
那魔手朝我压来,我就像一只愤怒的野兽,反而更加快速的冲向了那只魔手。
云天鹤见到这一幕,不禁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废物,看来那个小丫头对你很重要吗?等我抓住了你,老子一定要当着你的面,恨恨的折磨她,让你永远都活在痛苦的煎熬当中,永远当一只头顶长毛的乌龟!哈哈哈哈哈~!”
两米高的魔手当头盖下,其上巨大力量还未轰击到地面,气劲就已经将地面的石板生生震裂开来。
可想而知这魔手的力量有多么恐怖,然而面对这几乎能瞬间将我灭杀的力量,我残存的一丝意识,却没有丝毫想要退却的念想,有的只是一往无前的杀戮之心。
我就像是莽夫一般,朝着头顶如山般压来的魔手疯狂的出剑,没有任何招式,没有任何技巧,我只想要将那魔手,要将眼前的一切生生湮灭。
老头见我竟然傻愣愣的出剑攻击魔手,不由冷冷一笑,看我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具尸体。
别人不清楚这魔手的厉害之处,他却是一清二楚,那魔手乃是血魔宗的密法‘血魔之手’,它真正的厉害之处,就是在于它恐怖的修复能力。
血魔之手是由鲜血祭炼而成,炼化的精血越多,血魔之手就越加强大。
这些年老头有云天鹤支持,不知道残害了多少无辜的生命,这血手几乎已经到了无法灭绝的地步,只要血手之中的精血不消,这血手就绝对不会消失。
我这种傻愣的攻杀方式,几乎是正中了老头的下怀,老头估计他都不用出手,我自己就能把自己活活给累死。
我不断重复着出剑刺向那血手,那种感觉就像当初在剑神宗时和胖子一起修炼时的日子。
每天只是出剑、出剑、出剑,从日出到日落,直到生生将一个一米直径的大树墩,生生刺成筛子。
这魔手就像是大树墩,在我的剑下,不断出现一个个小洞,唯一的区别是,大树墩不会自己愈合,这魔手上的小洞,却无时无刻不在自我愈合着。
这种看似漫无目的的刺杀,在这一刻仿佛有了某种目的。
血红色的画面中,除了该有的东西,我仿佛看到了一些原本没有的东西。
这东西很玄奥、很突兀,玄奥到难以捉摸,突兀到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消失。
其实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第一次是在周家的密室之中与刀客交手时出现的,只是那一次出现的很微妙、很短暂,只有一瞬间,就像是灵光一闪一般,我以为那不过是错觉。
直到先前接下阿黄那招‘星辰地动’的时候,那种感觉又再一次出现了,凭借着那多出来的一点东西,那看似毫无破绽的星辰地动之上忽然就出现了一个口子一个破绽。
就是那个破绽,让我不仅成功破除那招星辰地动,并且还将老头打成了重伤。
而现在这种感觉又一次出现了,而且越来越强烈越来越清晰,那魔手之上突然就出现了数百个口子。
我下意识对着那些口子刺去,十剑、二十剑、三十剑。
砰的一声,魔手没有消失,而我却是像一个皮球一样被拍飞了出去。
魔手巨大的力量,生生将我拍出数十米,粉碎了数道墙才像一滩烂肉般摔进了墙角里。
烟尘瞬间将我的身形掩盖其中,这若是换做平时,我估计早已经骨断筋折,生生被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