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谋害皇子这种事,我可不敢做!我就是想请你到我家中喝喝茶,逗留个三五月的,并无害你之心,你可别胡乱污蔑我!”
云天鹤话锋一转又道:“否则,我可要给兄长定个污蔑之罪,届时就是三哥的母族,只怕也要受到牵连呐!”
云河浑身一颤,双眼微眯道:“你们想动我们‘落家’,难道就不怕你鹤家引火烧身么!”
“哈哈哈哈!三哥,你不是修炼傻了吧?”云天鹤语带嘲讽道:“竟然还被蒙在鼓里,你还真是一点脑子都没有啊!”
被云天鹤这么一说,云河立刻浑身一颤,似乎确定了什么,脸色变得阴晴不定起来,颤声问道:“难道、难道,我舅舅,和你们一起勾结来害我?”
“可惜啊!你知道的太晚啦!我劝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你已经没有任何翻盘的机会了!”云天鹤折扇一收背在身后,装做一副大局已定的模样。
云河听到这个答案后,胸膛一阵剧烈起伏,竟然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这货还真是不禁气,肚量实在太小,若放在三国,不小心遇上诸葛匹夫,估计能被活活气死。
一边全神贯注控制金甲狮子的小盗贼,见到云河吐血,立刻心神涣散,金甲狮子一时间失去控制闯入铁甲侍卫的包围圈,被一干铁甲侍卫合力扎成了刺猬,化作一道金光,飞回了小盗贼的幻兽录中。
幻兽一死,幻兽录那层淡金色屏障亦是慢慢消失,云天鹤突然发难,手中玉骨折扇一挥,一道金光射出,金光迎风而长,在空中化作一张大网,网向那小盗贼而去。
小盗贼因为金甲狮子被斩,正是气虚之时,根本无力抵挡那张金色大网,立刻便被网罗其中,任凭她如何挣扎,也无法将金色大网扯破。
云河见势立刻大急,心知不妙的他,行事反而变得果决起来,强行调动体内真气,拼着丹田破碎的风险,硬是凝聚出一道剑气。
云河和司马胖子一样,开始都是主修剑气,哪怕没有剑,他们也能将剑气凝聚成形。
剑气几乎是瞬间便凝聚成型了,在云河的控制下,猛地激射向那云天鹤。
云天鹤自然是有所防备,云河剑气一出,他立刻就口中低声吟唱了一句咒语,手中折扇在身前一点,一道金色圆盾立刻凭空凝聚。
那圆盾金光灿灿,上面还刻画着一条龙的图案,看起来极为华丽。
此时我才发现,原来这云天鹤竟然是一个魔法师,这还是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这个世界的魔法师,正常打扮都是衣着华贵的魔法袍,手中握着魔法棒,以此来彰显自己高贵魔法师的形象。
像云天鹤这种不伦不类的打扮,还真是独树一帜相当少见,还别说如果不是他自己暴露了,我是真看不出来,这货竟然是个魔法师,而且看起来实力似乎还不低。
瞬间的吟唱就能召唤出一面盾牌来,只是不知道盾牌的能力如何,若是能抵挡下云河这一道剑气的话,那云天鹤最起码也有二阶魔法学徒的实力了。
只是我貌似太高估这云天鹤了,云河这一道剑气,触碰到云天鹤身前那道盾牌的瞬间,如同天剑扎在了纸片上,噗的一声脆响,直接就在那面看起来很厚实的金色盾牌上开了个拇指大小的洞。
云河应该是很清楚云天鹤的实力,否则他也不会拼死发出这一击。
云天鹤显然没想到云河的实力竟然如此之强,成竹在胸的他,仅凝聚了一面盾牌后,便有恃无恐的站在后盾牌后面昂然而立。
此刻盾牌一破,剑气直射云天鹤的眉心,云天鹤脸色吓得煞白如纸,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去应对,一看就是个沙场小白,平时都在温室里享受安平。
眼看云天鹤就要被自己一道剑气击杀当场,云河刚想高兴的大笑。
然而那笑声却生生被噎在了喉咙里,因为就在那剑气将要洞穿云天鹤眉心的刹那。
云天鹤身后的一老一少中,那年纪偏浅,浑身筋肉膨胀,一看就是练硬功的中年汉子,突然朝前半步,猛地轰出一拳,空气发出一声爆鸣,一股无形的气劲猛地轰向那道剑气,剑气刹那间支离破碎化成了气态。
云河孤注一掷的一击,眼看就要成功,却不想在最后一刹功亏一篑,他当场就失魂落魄的摊到在地上,仿佛一切随着那一道剑气结束了。
身为旁观者的我,其实早就知道,云河这一道剑气绝不可能取得他想要的成果。
因为我早已看出那一老一少的不凡之处,有他们两人在,想要当面杀云天鹤别说是云河,就是我也没有哪怕三分的把握。
云天鹤呆愣了许久方才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神情慢慢从惊吓变做惊怒!
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竟然差点被一个垂死挣扎的废物秒杀,这简直让他丢尽了颜面,若是传回皇都,估计能被那些个所谓的兄弟们活活笑话死。
一想到自己颜面丢尽,定会成为别人的笑柄,云天鹤那张原本还算俊朗的面庞,立刻变得狰狞起来。
“云河!”
云天鹤愤怒的咆哮一声,手中折扇猛地一挥,瞬间凝聚出一把食指大小的魔法冰刀。
冰刀悬浮于空,直指云河的眉心,云天鹤被愤怒冲昏了理智,竟然想要直接结果云河找回面子。
但这个想法显然不能如愿,他可以肆意蹂躏云河,践踏云河的尊严,却就是不能杀死云河。
如果他敢当街斩杀云河,那不论出于何种目的、何种原因,他都会失去王子的身法,从此沦为庶民。
云天鹤身后那个须发半白,身材略显干瘦的老头轻轻在他耳边提点了一句后,云天鹤虽然依旧面目狰狞,却不得不止住杀心。
但随即云天鹤似乎想到了更加残忍的方法,他控制着魔法冰刀,将刀锋对准了被金色大网束缚住的小盗贼。
“云河!你知不知道自己心爱的女人,当着你的面被人千刀万剐是什么滋味?”
云天鹤面目狰狞,他显然是想将自己心中的愤怒发泄在那小盗贼的身上。
显然云天鹤这个目标倒是找对了,那小盗贼对云河而言就是他最珍惜的人之一。
听到云天鹤的话后,云河立刻浑身一震,从失魂落魄中回过神来。
这一次他失去某种坚强,将自己的姿态放到了最低,像一个无助的人,竟然对云天鹤求饶道:“天鹤!不要伤她,看在我怎么也算是你王兄的份上,我求你不要伤害她!不要伤害她!”
云河的求饶,果然让云天鹤缓和了不少,狰狞的面目也恢复了笑颜。
云天鹤很是享受眼前的画面,平日里高高在上的王兄,终于对自己低声乞求,终究还是自己赢得了一切。
“王兄!你放心吧!你怎么说也是我的兄长!这点面子我还是会给你的!”
云天鹤说着脸上露出了极其阴险的笑容,缓步走到酒楼前,折扇一收,撩起身前垂落的衣袍,跨开步伐扎了一个马步道:“王兄!做人呢一定要懂得,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有诚意!只要你从我的裤裆下钻过去,方才的账一笔勾销,我发誓绝对不会碰这小盗贼一下!”
“当然!”云天鹤冷笑着道:“要是王兄不同意的话,那今晚我就和这小盗贼一起鸳鸯戏水,然后再让我的三千近卫,一起欣赏这小盗贼的绝世身姿你说好不好?”
“这人好无耻!”路边看热闹的人群里,也不知道是哪个不怕死的,突然喊了这么一句。
看来不仅是我,就是这些路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云天鹤确实是无耻到家了。
我要是他爹,当初就该把他射墙上。
小盗贼被金色大网束缚着不断挣扎,却是无法破开那金色大网,虽然已是阶下囚,却依旧是硬气的很。
“云河哥哥!你不要管我,我不怕他们,你不要向他们求饶!大不了就和他们拼个鱼死网破,下辈子我们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