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河等两个跟班把家世报出来后,才故作谦虚道:“诶!不要冲动,我虽贵为王子,但也不是那种不通情理的人,他们也是职责所在,不要为难他们。”
那七个看守牢房的弟子面面相觑,领头的那人也不是傻子,知道来人身份不简单后,脸色立刻好了不少,再次开口问道:“那不知道这位公子来这有什么事吗?这里是执法殿大牢,可不是游玩的地方,没什么事的话,公子还是早点离去吧。”
这七人平时虽然懒散惯了,但平日里在牢房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是土皇帝般的逍遥自在,而且他们这个公职,平日里出了执法殿的人敢对他们吆五喝六外,其他弟子多少都得给他们几分薄面。
无缘无故让人闯入自己的地盘,就算对方是什么太子公主,他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云河显然也清楚这一点,又给自己的跟班使了个眼色,那个跟班立刻从怀里取出了一袋子东西来,二话不说就丢给了那七个弟子。
领头那人接过袋子,打开一看之后,立刻就眉开眼笑道:“是我等眼拙了!公子大驾光临,本来应该好酒好菜相待的,不过今天恐怕不太方便,有些公事,我们不得不先处理!所以公子要是有什么要紧事,不妨直说。”
云河会心一笑,有钱能使鬼推磨,他让跟班丢过去的那一袋子东西,自然是每个人都不会拒绝的银子。
这些在他眼里如粪土一般的东西,在别人眼中却是无法拒绝的好东西。
云河看了眼被几人团团围住的雨薇,发现并不认识后,便拱手道:“我今天来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听说我曾经的一个对头,如今入了狱,我正好路过就顺便来看看他的残样,就是手被废掉的那个!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啊?”
领头那人一听竟然又是来找我的,眉头不禁微微一皱,看了眼身后的几人,又看了眼横眉怒目的小丫头,有些为难道:“说来还真是有些不巧,这个小丫头也是来找他的,不知道公子认不认识?”
“不认识!”云河摇头,随即笑道:“看着阵仗,这丫头不会是来劫狱的吧?”
“还真让公子说对了,这小丫头还真就是来劫狱的!我们正在捉拿她!”领头那人直接道。
“哦!”云河好奇道:“那个杀人魔王竟然还有人来就她?该不会是他的妹妹吧!”
想到此处,云河立刻就露出了残忍的笑容,他脑中已经想到了一个让我生不如死的好办法。
“那还等什么!”云河将折扇往掌心一拍,兴奋道:“让我为执法殿略尽微薄之力,一起将这小丫头拿下!”
云河二话不说,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剑,几个跨步冲到雨薇身前,朝着雨薇发起了进攻。
那七个看守牢房的弟子面面相觑,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与云河一起围攻起小丫头来。
有了云河的加入,雨薇哪里顶得住,几波攻击下来就被逼近了墙角,先前那个准备下黑手的弟子,见小丫头被逼近墙角无法躲闪,立刻将手中的灰土撒向雨薇。
小丫头被逼近墙角,左右都难以避让,瞬间就被灰土迷了眼睛。
如此一来就算小丫头有千般能耐,也是无计可施了,几个弟子立马就要上去抓她。
可是此时他们还有机会吗?
数十道残影,刹那之间,直接从牢房中冲出,不到眨眼的刹那,就冲到了一个弟子身侧,一只手用力握在了那个弟子的手腕上,砰的一声闷响,那个弟子直接被踹飞了出去,手中的剑被那种搭在他腕上的手直接夺了去。
再次握住剑柄,我忽然有一种焕然新生的感觉,紧紧抓着剑,心中所有的阴霾立时一扫而空。
“你们还真是够无耻的啊!这么多人围攻一个小丫头,还使阴招,简直就是剑道的侮辱!”
我冷眼扫过在场的几人,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在我眼里全都是下三滥的货色。
云河见我突然杀过来,吓得他立刻跳开数米远,警惕的看着我道:“好啊!好你个杀人魔王,你竟然敢越狱!你这是要判宗吗!难道!”
领头那弟子也是附和道:“擅自出狱,就等于是逃狱叛宗,不想死,就自己滚回去!”
我冷笑道:“我既然走出来了,你们觉得我还会自己走进去吗?”
领头弟子亦是冷笑一声道:“很好,那你就是越狱!兄弟们依照宗规,格杀勿论!”
“你自己找死,那就成全你!”云河兴奋的对所有人道:“一起上,谁能杀了他,我私人奖励一千金币!”
云河这话立刻让所有弟子,包括他的两个跟班都兴奋了起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就是我自己,都对自己的小命来了兴趣,想不到我的命一下就变得值钱了起来。
那些弟子更是见前眼开,纷纷朝我杀来。
我又怎么会和他们客气,直接展开身法,如同一条活鱼一般,瞬间游入人群之中。
如今我的身法已经到了精通境界,这些连小丫头都对付不了的人,别说杀我,就是想碰到我对他们都是一种挑战。
云河倒是留了个心眼,躲在后面看着不曾参战。
只是这些人的战力本来就差,云河已经算是他们之中的顶级战力了,他不参战,这些人就更是不堪一击了。
几乎是一步一剑,一剑一个,除却开始被我一脚踹飞的那个外,剩余的八个,不是被我一剑刺穿了大腿,就是被我用剑生生给拍晕了过去。
那个抓灰下来黑手的弟子最惨,我可是一直惦记着他,对付这种人我是异常的狠辣,所有人中也只有他,被我一剑砍去了手掌。
看着满地哀嚎的一干弟子,我才感觉到,不知从何时起,我们之间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差距,同样是修炼,此时他们却连和我交手的资格都没有了。
脑海中闪过一路走来的画面,仅仅大半年的时间,我已经是几经沙场轮回,数次险死还生,早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
失而复得,更让我用信念握住了手中的长剑,宁可战死,也不愿松开。
长剑一直云河的面门,现在还站着的,除了我和小丫头外,就剩他了。
云河浑身战战兢兢,满脸惊骇,说话都有些口吃了:“你你你!你不是被废废废了吗?怎么?怎么!”
我笑道:“云河,你今天是来看我笑话的吧?可惜了,你要是早一天来,说不定还真能让你看到!”
想到兴奋处,我不禁放声大笑,果然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发生怎么样的变故。
此刻我深深明白了一个道理,只要活着,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哪怕苟延残喘,只要活着,就一定能等到机会,一定!
云河被我放肆的笑声,笑的毛骨悚然,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一步。
我看着云河那吓坏了的样子,突然就觉得有些滑稽,收回长剑,对他道:“把剑留下,我不杀你,走吧!”
云河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似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一般,突然歇斯底里的吼道:“你为什么不杀我?难道我不配吗?你敢瞧不起我,你竟敢瞧不起我!”
云河状若疯狂,看他这幅模样,竟有一股要和我拼个鱼死网破的决绝。
我不禁眉头一皱,这家伙总是这么让人摸不着头脑,说他是花花公子很适合,阴险狡诈也很符合他的性格,可是有的时候他又很不一样。
就像上一次我要拿他胸口的玉坠,他便要和我拼命,这对于一个普通人、穷人而言,这并没有什么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