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意爆发而出,凝如实质的杀意附着在黑血之上,一层淡淡的暗红色薄膜生出,仿佛是在黑血上多加了一层剑刃。
云狂感受到我周身恐怖的杀意,久经沙场的他也忍不住凝起了眼眸,能够以杀入道不疯魔的人,能有几个是善茬!
我自然不会在乎云狂在想什么,我此时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干掉他!
说时迟那时快,我的剑几乎到了意达剑至的地步,甚至巅峰时期,偶尔能够做到剑在意先,几乎云狂罡风形成的刹那,黑血已经到了罡风之前。
这一次没有在像之前一般被无法破开罡风,附着了剑意的黑血,破甲能力不知强了几倍,如同切纸一般是,轻易就破开了罡风屏障,直刺云狂的咽喉!
云狂自然知晓罡风屏障并非无敌,他也早有所准备,手中巨斧横斩只见将黑血劈开,同时胯下的猛虎利爪猛拍向我,佩戴了精铁利爪的猛虎,这一抓足以将人开膛破肚,它与云狂显然没少配合。
不过我的速度又岂是一只沦为奴仆的畜生能比的,虎爪还未近身,我已经闪身到了左侧,黑血点出,这一次却不是朝着云狂,而是点向猛虎的咽喉。
这猛虎不知是何品级,但被云狂奴役,实力便不可能高过云狂,凭它这点实力,一身虎皮必然难挡黑血的锋芒。
云狂比我更清楚自己坐骑的实力,我的剑连他的罡风气罩都能破开,若是被我的剑点中,必定会被开个血洞出来。
所以第一时间云狂便来了一手围魏救赵,没有直接去格挡我的剑,而是当头一斧,狠劈向我!
若是我执意杀虎,自己也难以全身而退!
拿我的命换一条畜生的命,我自然不会做出这等蠢事,脚下一滑身形瞬间后撤但黑血之上一道剑气却是离剑斩出。
我若是轻易就被逼退,那早就不知死上多上次了!
在我进攻的时候,有就已经遇见了无数种可能,云狂这一手‘围魏救赵’早已在我的意料之中!
云狂自是没想到我的行动如此果决,而且早已计算好了一切!
他虽将我逼退,却没算到我会在退后的瞬间激发剑气,瞬息间生出如此多的变化,就是他身经百战,也难以冷静应对,只能凭借意识猛地爆发罡气,想要用罡气生生压制我的剑气。
只是如此近的距离,他的罡气又哪里来得及!
等他罡气冲散我的剑气时,已经有半截剑气狠狠斩入了虎躯之中。
毛发齐整的老虎皮上立刻被开出一道两指宽的伤口,鲜血如水般喷涌而出,猛虎立时发出痛苦的吼声,但却没有变的狂暴,而是立在原地朝我龇牙。
“你这畜生训练的倒是不错!”能让老虎这种兽中王者屈服到这种地步,用训练有素来形容,绝对是夸的轻了,若是换做野生的猛虎,估计早就愤怒的胡乱冲击了。
“哼!这是我翼虎军的骄傲,你敢伤我坐骑,今日我必将你粉身碎骨!”云狂怒吼一声,当先御虎朝我冲来,这一次他倒是学聪明了,以我的速度而言,若依旧让我先攻,他绝对讨不到半点好处。
“呵!我说你是畜生,你怎么还骄傲上了!”我一脸戏谑的看着云狂。
云狂略微一愣,随即便想到了什么,再次冷哼一声,当头一斧朝我劈来。
这家伙是战场上的杀星,单论力量绝对是同阶中的佼佼者,但要说技巧却是少了几分灵动,简直就像一个杀人机器,一把斧头不是劈就是砍,想对付我着实是差了一点!
我身如浮萍,他一斧当头劈来,身形后压脚占地人不倒,犹如一个不倒翁,腰身一扭脚下一滑,身形瞬间就到了另一侧,就像天龙八部里的凌波微步一般,然而这不过是我凭借自身速度,做到的基础身法而已。
云狂几次连劈接连落空之后,感觉被戏耍的他,气息变得有些狂暴,似是有些上头了,双腿一压从猛虎上跃下,将坐骑驱赶到一旁,打算与我近身肉搏。
他这个选择看似舍弃了一大助力,实际上却是无奈之举,因为骑着猛虎虽然能让他发起冲锋,速度也能够更快,但面对我这样灵活的剑修,单单冲的快是没用的,舍弃掉坐骑,反而能让他更加灵活。
当云狂再次欺身上前,巨斧那种势如破竹无可匹敌的威势,终于被他完整发挥了出来。
斧头看似笨重,只适合挥砍,但在云狂手中,那斧头却仿佛与他融为一体,几乎做到混元一体借力用力的高明手段。
而且他的斧头势大力沉,我都不太敢用剑硬结,否则黑血很容易就会被斧头给砍折了。
我只能不断游走,寻找能一招破敌的机会。
云狂却是越攻越勇,巨斧劈砍间不时有数米长的气刃虚影斩出,隐约之间,仿佛有一股势渐渐成型。
我这才发现,这家伙竟然拿我磨刀,似想要临阵突破,他竟将我当成了磨刀石!
“找死!”我忍不住低沉的骂了一声。
身形突然朝后一拉,杀意爆发,无影十三剑直接使出。
云狂没想到我会突然发难,立刻便改变了攻势,手中巨斧猛地在身前横斩数次,一道道罡气立刻凝聚在虚空当中,他口中低喝一声,‘八方斩’!
随着他这声低喝,那凝聚成的罡气瞬间斩出,无影十三剑接连斩在八方斩上,却是生生被挡住了六剑,正在这时我身后,那骑着冰原魔狼的少年,不知何时悄悄摸了过来,双拳之中凝聚了两股拳印,随时准备轰出。
就在他摸到我身后五米开外之时,我忽然身形一转,整个人化作一连串的残影,瞬间冲杀向了他。
那少年没想到我竟然早已经发现了他,而且还特意留了个杀招给他,慌乱之中,他连忙朝着前方轰出两拳。
两道拳印直直穿过我化身而出的一连串虚影,但一路却都是落在了空处,而我此时早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黑血刺穿了他的腰子,鲜血顺着剑刃缓缓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