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山成没想到我会提醒老妖,老妖的反抗显然给他带来了一些小麻烦。
但赵山成却是气定神闲,八臂在身前画出一个金光大圈,那金色光圈猛地爆发出一阵剧烈金光,似乎有让人暂时失明的效果,和司马胖子的金乌剑气有些相似。
金光不过是障眼法,血煞佛显然才是真正的杀招,金光瞬间老妖的风卷笼罩,血煞佛在赵山成的控制下,快速飞向老妖的头顶。
只见那血煞佛周身血光一闪而过,那老妖立刻惨叫一声,风卷不攻自破,整个人定在原地抱着头七孔流血,虽未死却是异常痛苦的哀嚎着,似正承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老妖,既然你放不下几十年前的旧怨,那我也不能放过你!去死吧!”赵山成怒喝一声,八条手臂齐齐爆发出金茫,八杆如长枪一般的金色光柱再次出现,猛地朝着老妖刺去。
老妖此时依然处在痛苦当中,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如果没有意外,下一刻老妖绝对会被刺成筛子。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我忽然听见地上的假道士呜咽了一声,不知何时悄悄掐了一个法印。
一道土墙猛地从老妖身前的地上升起,赵山成明显被突如其来的变化下了一条,八杆金色长枪立刻改变了线路,朝着那突如其来的土墙轰去,瞬间便将还未完全升起的土墙刺的粉碎。
等赵山成反应过来后,连忙再次派出两掌,直击老妖的胸膛。
老妖在最后时刻虽然恢复了清醒,但也没能挡下这两掌,直接被老妖拍飞出去数米,嘭的一声闷响撞在阵法边缘上,猛地喷出一口血来。
“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狗、杂碎!”老妖边吐血边怒瞪着赵山成,心中显然已是怒极。
“老妖你可别怪我,几十年的交情,我太了解你了,如果你知道是我诱奸了你妹妹,并且还残忍的将她炼成尸奴,你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对吧?”赵山成嘴上说的云淡风轻,脸上更是微微带着一丝笑意。
“我也是没有办法!谁让你妹妹恰巧是‘水阴体质’,对我的阴阳交合之术正好是难得的补药,我也是一时冲动罢了!”赵山成一脸为难道:“这其实还得怨你那不懂事的妹妹,她要是乖乖从了我,我也不至于杀的你满门鸡犬不留!”
赵山成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反而将错全都推到了被他杀害的人身上,他如此做无非是为了刺激老妖罢了。
果不其然在他的刺激下,原本中了他两掌的老妖,立刻怒急攻心猛地再次喷出一口鲜血来。
赵山成见老妖气息越加萎靡,立刻冷笑一声,挥舞着八臂杀向老妖,当真是将趁你病要你命的理念发挥到了极限。
我乐得看他们斗个鱼死网破,并未出手阻止赵山成,而是趁机跑到余海身旁。
余海此时的模样凄惨到了极点,不仅是双腿被断去,就连一张脸都被生生拍变形了,我连忙探了下他的鼻息,早已是气若游丝,而且一直在出气少有进气。
乌鸦教我用血魂丹置于余海口中,先定住他的三魂七魄,若他能撑过今夜兴许还能有救。
幸好我将一些能救命的丹药放在了身上,血魂丹也被我带在了身上,处置好遇害后,我又看向一旁的余惠。
她表面上并无什么伤口,但却是昏迷不醒,而且体内气息紊乱,乌藤判断她可能是遭受了灵魂上的折磨,让我用防御法印护住她的灵魂,再用镇魂印镇压冲击她灵魂的特殊攻击。
其余一干余海的亲信,很多都是直接被快剑削开了喉咙,早已没了气息,仅有两人虽然胸口被砸塌下去一个碗口大小的洞,当任由一丝气息,同样是用血魂丹置于他们口中,至于能否活下来,还得看他们的造化。
“你们放心吧!杀你们的人,我定会让他们为你们谢罪的!”看着满地的尸体,我心中多少有些愧疚,他们遭受此劫完全是由我招惹的,算是变向为了而死的。
处理好他们之后,我又走到那假道士身旁,这假道士喉咙被我一剑刺穿,竟然还有一口气,虽然已经油尽灯枯,但离死似乎还有一些距离。
为了以防万一,我下黑手拧断了他的两条手臂,让他无法再结印,虽然有点残忍,但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
老妖和赵山成两人此时完全将我无视,正你来我往的在拼命。
老妖也是个老不死,身受重伤却还能和赵山成形成僵局,赵山成虽然占尽上风,但却是一直没有下死手,只是压着老妖,不让他有机会还手或是逃跑。
我想赵山成应该是在等,等那血煞佛恢复,只要血煞佛恢复过来,他便可以再次创造机会,一击轰杀老妖。
老妖不断抵挡赵山成的攻击,几次想还手,却都是被赵山成给压制了下去,他似乎也明白,若是不找机会出手,用不了多久他就必死无疑了。
临死反扑一般都是异常凶猛的,更何况老妖此时还抱着要与赵山成拼命的态度。
只见老妖突然怒吼一声,周身真气变得无比狂暴,原本整齐绑扎的长发突然挣脱了发带的束缚,乱发飞扬。
我原以为他是使用某种厉害的剑招,但我却隐隐感觉到了一股异样,这是一种特别的感觉,就好像我与他同是两把剑,而他此时正拨开自身剑鞘,欲将自己的锋芒展现于天地之间。
我正想着老妖是用了什么古怪的术法,能够突然将自己的实力提升一个层次,赵山成却是突然面露惊骇道:“剑意!”
我这才恍然大悟,这老妖竟然临阵悟道凝成了剑意!
剑道十层第三层为剑意,一个悟出剑意的剑客,其实力将会达到一个新的层次,我如今的修为想要更进一步,领悟剑意是最好的办法,只是我对那虚无缥缈的剑意却是一点感觉都没。
如今亲眼见到老妖突破,我心忽然多了一总新的感悟,只是这‘念头’上却好似蒙了一层布,想要揭开那层布,却始终差了那么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