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正中位置坐着一人,那人年近古稀的身材略微有些发福,留了个大光头,面相看似慈祥,笑起来却异常凶恶。
更让我愤怒的是,他的脚正踩在奄奄一息的余海的头上,正肆无忌惮的对我发笑。
我身法展开瞬间冲入了酒楼之中,我踏入门中,两道身影立刻与欢喜佛呈三角之势将我夹在中间。
“不想死就他妈给我滚!!”我怒喝道。
左侧一名身材修长颇显干瘦的老头,眯着三角眼,冷冷一笑道:“许久不在江湖三走动,早已是名声不显了,你知道也无!”
“那就闭上你的鸟嘴,让我先送你归西!”我怒吼一声,脚下一动,瞬间就到了这老头眼前,长剑一抖,黑血如灵蛇一般钻向这老头的咽喉。
老头没想到我说动手就动手,速度更是快的超乎他的想象。
慌乱之间立刻脚下一跺,手掐十字法印,口中低喝,‘五行盾法,地墙!’
霎时间地面裂开一道缝隙,一道一米宽巴掌厚的土墙拔地而起,横挡在我身前。
没想到这老头竟然是道教之人,五行盾法乃是道教‘五行术法’的一系旁支,虽不及五行术法,但各种华丽的盾术亦是不差。
一旦让其展开盾法远程袭扰,那他将会是一只难缠的蚊子,见到老头的手段,我心中的杀心更甚。
老头这一手‘地墙’虽然是慌乱中使出,但如果没什么意外,完全可以挡住我突袭的一剑。
只是这老头没想到,我的速度尤有保留,原本是打算应对欢喜佛和右面那人的进攻,但这老头的手段,却坚定了我要第一个对付他的念头。
于是我不再有任何保留,真气爆发速度瞬间加快了三分,犹如一道残影般冲向左侧的老头,这还是我未使用叠影杀时的极限速度,若我使出叠影杀,速度将更快数倍。
眼前这道家老头没想到我竟有所保留突如加速,他那道地墙想要挡住我这一剑却是晚了一分,只这一分就主要要了这老头的命。
然而就黑血要将老头咽喉洞穿之际,我忽然感觉到身后一道气劲冲向我的后心。
我身后右侧那老头,竟然是要‘围魏救赵’若我仍是要一剑击杀道教老头,那身后的攻击也就轰在我的身上。
他这是再拿道教老头的命在和我赌博,着实是够狠辣,如此一来不想直接拼掉所有的我,自然只能选择放弃击杀道教老头。
我身体一侧,快速避开身后的轰击,刺向道教老头的一剑自然是偏离了轨迹,地墙顺势将我的剑震了开来。
身后那老头朝我发出的攻击顺势轰到了墙上,在墙上留下了一道指尖大小的空洞。
那老头原来是一个剑修,方才威胁我的便是一道剑气,也只有剑气能有如此快的速度,能在我伤人之际,让我不得不防。
袭杀未果,我立刻抽身退到了一旁,提防着三人的进攻,三个老头也是退到了一方,不让我有机会单独袭杀他们。
道教老头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惊怒交加道:“好你个阴险的小东西,差点老子就折在你手里了!老妖多谢了。”
道教老头那句谢是对方才出手救援的老头说的,那被称作老妖的剑客阴笑道:“不用谢!记得把你那漂亮孙女,叫来伺候伺候我老人家就行人!”
“呸!你个老东西,休想打我孙女的主意!”道教老头骂道。
那老妖还想说话,却是被欢喜佛打断了,两位还是先办正是吧!这小鬼不好对付,我们三人合力,先打断他的双腿废了他的双手再说!
“好!这个小东西差点伤了我,老子今天非要将他抽筋扒皮不可!”道教老头一脸狰狞的看着我,而后手中再次掐动印法,口中低喝一声‘五行盾法,泥泽!’
老头话音一落,双手猛地拍向地面,立刻地面仿佛海水般开始扭曲,地皮如同海浪般开始扭曲,那‘海浪’蔓延的速度极快,瞬间就到了我脚下,我只觉得脚下的地皮鼓起又下凹,紧接着地面就变得如同泥泽一般松软黏脚。
我立刻跳到一边的桌子上,不然那泥泽沾染我的脚底。
欢喜佛也在这时发动了进攻,双手交叉胸前,手中真气鼓荡,下一个双手朝前一推,掌中瞬间飞出六道掌刀,口中不是低喝‘掌中刃’。
这六道掌刀脱手之后,依然受到他的控制,在他的控制下朝我飞斩而来,速度极快,而且还是从不同的方向朝我飞斩而来。
我站立在桌上,闪避空间有限,好在我身法已经到了精通境界,方寸之间只有还有一丝空挡,我都能轻松闪避。
凭借着身法,那六道掌刀别说奈何我,就是连我的衣角都难以碰触,不时还别我用黑血斩飞。
只不过最让我感到威胁的依旧是那个剑客,在我和六道掌刀颤抖的时候,他一直没有出手,我也是一直分心提防着他。
我也是剑客,我很清楚一个剑客有多么会寻找破绽,一旦出手绝对不会好接。
道教老头此时也是发挥出了盾法的厉害之处,改变了地面属性之后,这老头手中再次掐出法印低喝一声,‘无形盾法,风箭’。
之间他深吸一口气,一张老脸胀的如同蛤蟆嘴一般大小,猛地呼出口中的气,那些气化作一道道小指头大小的箭头,如同雨滴一般朝我射来。
如此密集的攻击,我显然无法用身法避,于是我立刻爆发真元,在风箭迎面之际,直接将六道掌刀冲开,脚下一踏,瞬间移动到了另一张桌子上。
数道风箭穿过刚才所立之处,瞬间将身后的墙壁激射出无数孔洞。
然而道教老头的风箭却是没这么快结束,他脑袋一扭立刻对准了我,又是射出数道风箭,同时欢喜佛也控制着掌刀,封锁了我四面的退路。
我立刻长剑一卷,以真气凝成一道剑网,网向道教老头的风箭,同时出剑斩向左面的掌刀,在剑网被风箭射穿之际,我亦是突破了掌刀的封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