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做贼心虚的乌藤,见我忽然停下结印,连忙道:“你、你怎么不结印了,我、我快支撑不住了。”
我不禁冷笑起来,这乌藤老贼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还好我先收了乌鸦道人,否则指不定就给这乌藤老贼阴了。
“你放心,我只是要在拘灵法印中加入灵魂攻击法印,只要你老实点,很快就能完成交易了!”我冷笑道。
乌藤听到我的话,脸色不免又煞白了几分,很是憋屈的低下头,口中低声怒骂乌鸦道人。
我可不管他如何不甘,在乌鸦道人的记忆中,我读取到了灵魂攻击法印与灵魂防御法印的结印方法,与其他许多关于拘灵方面的术法。
我快速在脑中布下防御法印,这些法阵皆有相似之处,皆是外形为六芒星,而中间的图像不相同,防御法印是一面不断旋转的盾牌,攻击法印则是刀剑交叉
待防御法印结成,我又结出攻击法印与拘灵法印,两道法印快速形成,径直飞射入乌藤老贼的眉心当中,乌藤老贼眼神中闪过一丝抗拒,只是那道灵魂攻击法印却让他不敢动作,最终只能在憋闷中,被我拘禁了灵魂。
乌藤老头灵魂的样子和乌鸦颇为相似,只不过这乌藤的灵魂明显要胖上一圈,魂力显然要比乌鸦强上不少。
拘灵法印拖着乌藤老头的魂魄快速飞入我的眉心,为了防止这老头搞幺蛾子,我第一时间在识海中布下束魂阵,将刚拘禁来的乌藤老贼暂时束缚了起来。
我先让乌鸦道人上前观察乌藤老贼的灵魂,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乌鸦道人立刻兴奋起来,小短腿快步溜达到乌藤老贼的灵魂前,先是给了乌藤老贼幻化的胖娃娃几个大嘴巴子,然后才在乌藤老贼气急败坏的怒骂声中,绕着他转悠了几圈。
并未看到什么不对之后,乌鸦道人又对我建议道:“主人!这老贼应该不敢用什么明的手段,不过很可能会来阴的!建议您直接搜查他的灵魂,让他无所遁形!”
“嗯!这个建议不错!”我点点头,立刻开始搜索乌藤老贼的意识。
这不查不知道一查果然发现了不少端倪,乌藤老贼在拘灵方面的学识,绝对比乌鸦不知高出了多少倍。
他不仅琢磨拘禁他人魂魄的各种诀窍,还琢磨如何反向拘灵、灵魂互换,还有一种偏门术法,竟然能够反客为主,潜移默化改变拘灵人的意识,让其在不知不觉中被灵奴反控制。
且这种反控制的束缚,在乌藤老贼被拘之前,便早已偷偷种下了‘种子’随着时间的推移,这颗种子在我识海中成长,然后影响我的思维,最后控制我的思想。
发觉之后我顿时怒火三升,这老头果然不是个东西,幸好我足够机警。
我立刻按照乌藤脑海中搜索到的方法,双手掐动法诀开始在脑海中扫荡那颗‘种子’。
很快我便在魂海边缘处,寻到了一颗指甲盖大小怪模怪样的黝黑种子,那种子正散发着幽幽魂光,一点点融入识海之中。
这种子融合的速度,很快若是我晚半个时辰发现,估计就再也无法寻到这颗种子的踪迹了。
我立刻结出灵魂攻击法印斩向种子,种子下连接魂海的须根立刻被斩断,而后法印又将种子彻底湮灭在了魂海当中。
乌藤老贼因为种子被斩灭,神情立刻萎靡了不少,但我依旧能感觉到,这老贼似乎还有藏拙,因为他给我的感觉,不像乌鸦那般忠诚。
我警惕的再次用‘搜魂术’,搜查识海中的情况,却是并未再有什么发现。
“老乌贼!你要是再敢耍什么幺蛾子,我立刻把你打得魂飞魄散!”我没好气的看着乌藤幻化成的胖小子,这小胖子虽然极力装作听话的样子,但我还是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几分倔强与奸猾。
我立刻扭头对乌鸦道人道:“乌鸦道人,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那就是给我死死看住这老贼,要是他敢有所不轨,第一时间告诉我!你若是能阻止他,我便减少你的拘灵年数!”
乌鸦道人立刻大喜过望兴奋点头道:“是主人!我一定看好这老贼!死也不会让这老贼搞幺蛾子!”
乌藤道人的脸色立刻成了酱紫色,委屈道:“主人!这也不能怪我啊~!这些都是我以前早早布下的自保手段,我也没法阻止!”
“哼!那你说说你还做了什么准备?”我冷声道。
乌藤道人却是老实道:“还有两种手段,不过都是不会威胁到主人的法子,一种是主人灵魂受到重创最虚弱之时,我便会自动脱逃出主人的魂海!还有一种是一旦主人对我下杀手,我便会自爆。”
“靠!你他妈还挺嚣张啊!”我怎么听都觉得这乌藤是在赤裸裸的威胁我。
乌藤见我生气,连忙告饶道:“主人!这些都是我之前布下的手段,我也难以逆转,不过主人若真想杀我,我根本不会有自爆的机会。”
“哼!知道就好!”我冷哼一声,没在搭理乌藤,这老贼虽然心机多,但此时已是穷途末路,方才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已经仔细查探过他的记忆,除去这两种他早就布下的自保手段外,确实没有更多的手段了。
处理完两个老头之后,我便开始打包密室里的东西,密室中药物、武器、书籍、财物零零散散有许多,我整整打包成了一米直径的巨大包裹,才把密室里的东西装了个七七八八。
看着眼前巨大的包裹,我不经开始羡慕气雨薇小丫头来,要是我也能有个空间戒指带手上,那就真是完美了。
我没把包裹直接带走,因为这包裹实在是太巨大,我打算第二天把小丫头的戒指借来,到时候直接放里面带走。
把乌藤和乌鸦的尸体拖出密室后,我刚把密室门关上,忽然发现角落里原本应该魂归故里的阿黄,竟然还有一丝微弱的心跳。
他这一点心跳,已经微弱到了极难察觉的地步,只是周遭环境极其安静,我的感知又很敏锐,才发觉了他这一丝心跳。
我不禁叹了口气,这阿黄还是挺惨的,这么忠心的一个狗腿子,却是落得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