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事,好杀心!”
慕容燕羽的脸色虽然有些难看,但是又很冷静,似乎心中老怀安慰一般。
“哎呀,这是我的剑啊!”
场中那位弟子突然反应过来,哀嚎一句。
辽东君未免事态再过复杂:“别慌,别慌,我令家中剑坊原样给你一柄一摸一样的,此次不怪你不爱惜,是被燕羽长老用毁的。”
慕容氏家规极严,若是无故损坏佩剑,可是会被重罚的。
大战期间另算,家中小辈极少数会被长辈赐予二三品灵剑,像敦煌君少年时被赐予湛然剑这种一品灵剑,几乎是那种孤例。
而这种制式佩剑都是极其珍贵的材质制造的秘银剑,有克制邪魅妖术的功用,而慕容世家所用禅剑都是金刚式样,所以用秘银制造不仅好看,而且贴合佛宗秘宝教义。若是当灵剑品级来算约莫等于五品灵剑,成本巨大。只是不能用来升级成,所以才是家中无法弄到法器灵剑的弟子的制式佩剑。便是小随遇其实也领取了一柄的,因为这种剑颇重,适合锻炼手腕的腕力。
慕容燕羽把手中半截断剑朝着地上一丢:“好剑术,好灵剑!老夫我管不了你的桃花坞。”
随即一转身竟然直接离开了。
辽东君脸色大变:“快赔个不是!”
辽东君深知这位燕羽长老的暴脾气,一向在慕容世家之中有极少有人敢这样触怒他的,刚刚那一剑若不是劈在剑上,生死已经分出来了。
那知这位慕容燕羽走到门槛忽然坐下,指着慕容鸟羽道:“这小子说该你了!”
便是德昭老夫子此刻亦是微微动容,虽然这位鸟羽长老也就是金丹境,可是有半步元婴的战力,此刻这位长老竟然有种跃跃欲试的姿态,脸上漏出微微赤红。
小随遇施展了个剑诀,天鞘云曌归鞘。
依旧还是背负在身后。
这位暴脾气的慕容燕羽竟然此刻也不生气,开始了拱火的本事:“鸟羽族兄,你看这小子看不起你,尚品灵剑都收了!”
然后又对这小随遇说道:“小敦煌,你可不要小看我这位鸟羽族兄,他可是比我厉害多了,便是在慕容世家却也有惊人神通的,可惜他这人气量不大。你刚刚斩断的这柄剑正是他亲孙子的。若是平日里,他也许会给凤皇两分薄面,此刻你可是得罪他不轻。”
此刻慕容鸟羽微微摇头道:“凤皇倒是教出了个好徒弟,年纪轻轻便入得金丹上境守拙,我看啊他这藏拙倒是理解的深刻,正好老夫也有近十年没有出过慕容世家的门墙了。没成想在自己家中见识到如今的少年英豪。”
此刻身边几位长老都是一伸手拉住这位慕容鸟羽七嘴八舌地开始劝慰:“一大把年纪了!”
“和晚辈挥胳膊抡拳头不好。”
“族兄就不要和晚辈计较了。”
便是辽东君都淡淡的笑着说道:“鸟羽伯公,看在我这个家主份上,就不要和晚辈计较了,子安给赔个不是!”
小随遇终究是少年气盛,本就窝火,这会双眉一皱,踏上一步对着那位佩剑断裂的弟子说道:“师兄,刚刚是我分寸没掌握好,出手没有分寸不该一剑斩断你的佩剑。失礼了!”
随即对着慕容鸟羽来了一句:“要强夺人东西,还要受害者道歉,是那家的规矩!”
随即目光对视辽东君:“家主,我没在家规之中看到这一条。”
又是一声琴音,小随遇手中出现了一柄带着蓝光的霓剑。
随即捏了个剑诀:“请教了!”
被这等无视,便是刚刚平复下来的慕容鸟羽也有火了,他看着脾气好,实则脾气极差,比之慕容燕羽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平日里多以家规能约束自己。
此刻运转功力灌注在衣袍上,震开周围几位的拉扯,随即双眉一凝:“小辈,你当真是放肆了!”
随即地面上那一柄只有断作两截的剑重新亮起,半截带柄的入手,另外半截竟然被凌空驾驭。
屋脊上的轩辕长歌本来就一手拉住敦煌君的胳膊不让这位下去搅局,敦煌君只得陪坐在屋脊上。此刻轩辕长歌另外一手伸出两指家主敦煌君大袖子晃动一下:“你们家还有一位念力出众的家老。”
辽东君不禁提醒一句:“子安,小心以念御剑。”
小随遇心中早就在意了,此刻得到提醒更是霓剑放出蓝色光晕护住自己。
就见得那慕容鸟羽人影如一条鬼魅,此刻一连三步小跑一般,随即半截断剑劈下。
小随遇手中霓剑一架,竟然被一剑劈开震退三步之多才稳住,只不过对面那位同样也是身影一晃倒退两步。
此刻这位也是可以,强行稳住后手中一捏剑诀,空中那半截断剑竟然带着流光一般杀向随遇,随遇心头一惊,随即主动再推开三步,从容的手中多了一柄映红若血的虹剑,然后左手倒持,用了一招背剑式横斩。
硬生生的一剑劈道了半截断剑之上。
随即却是一道雷符竟然在空中那断剑上炸裂,这一手出手十分突然。
便是白须的慕容鸟羽心神受到牵连也不得不受到震荡呕出一口血来。
虽然没有受伤,倒是因为突然,受到冲击,不得不强行吐一口血倒腾一口气。
此刻身影一闪,却是德昭老夫子下场了,人如鬼魅。
口中却是呵斥道:“你小子倒是会的多,家老也敢伤!”
随即面色微怒,两眼瞪得老大,却是直接径直落在随遇身前,便是霓虹对剑两剑护持,所有的蓝红色光在德昭夫子身前三尺,便再也进退不得。
小随遇心中大惊,吓得一跳。
只好再次依法炮制缓过一口气,一连退开三步。
可是德昭老夫子如同面对面一般对视,足下生风直接贴脸随遇一般的径直追来。
小随遇不得不把双剑交叉在身前护住自己,可是便是这样却见得德昭老夫子突然微微一笑,右手生出硬生生抓紧剑光之中。就像刚刚小随遇硬生生一剑横斩那般果决。德昭老夫子手中泛起一层白光,抵住了霓虹对剑的赤蓝二色。
眨眼之间便已经把两剑一把抓在了手中,两剑失去随遇灵力驾驭,赤色和蓝色的剑光挣扎片刻闪烁不停,似乎剑中已经生出剑灵,两色光芒挣扎的厉害,映照的德昭老夫子一身蓝色袍服都明晃晃的,此刻半面两色的厉害,半面被映照成了紫色。
不得已德昭老夫子只好伸出手一手一剑。
得这个机会小随遇倒是一连退开七步拉开了距离。
小随遇此刻双手掐诀竟然一连便退开便点出十数道指气,每一道都似剑气一般凌厉。
门槛上的慕容燕羽对着刚刚呕血后呆若木鸡看着德昭老夫子出手的慕容鸟羽说道:“你比我败的好看,那小子的景龙一句提醒,暗中藏了一张符篆在佩剑之上,你这念力被炸受到冲击败的不冤,而且你也并非没有还手之力。”
慕容鸟羽只好一丢断剑看着场中德昭老夫子两手各自镇压两柄灵剑,随即十数道指气已到。
德昭老夫子竟然一声冷哼,随即手中霓剑数下点出,把道道指力点散。
德昭老夫子微微摇头:“霓虹对剑纵然是天下无双的有灵神兵,但是你这一对仿剑火候还不够,达不到那天下无敌的境界!”
话音一落的时候竟然原本还在挣扎的虹剑也安静下去,片刻不在动弹。
德昭老夫子把虹剑朝身后一背,右手持霓剑上再次亮起蓝色灵光,比之在随遇手中更加璀璨夺目,而辽东君担心的道了一句:“叔父.......!”
这时候就见得小随遇双手掐诀,身前既然出现一道符文印记,随即小随遇手中又数十灵符燃烧,俱是加持在那符文之上,似乎一面盾牌挡在身前。
德昭老夫子面色如故:“接下一剑,今日之事一笔勾销!”
没等辽东君说话,德昭夫子右手紧握霓剑顺势自上而下朝着小随遇的方向凌空一剑斩下!
空中生出尖锐之声,刹那之间只见得一片蓝光。如怒涛奔腾,激射而出。
看到那蓝光,小随遇便知自己的符文接不下,随即手中掐诀身后天鞘云曌入手,随即手指在剑锋上一划,以自身灵气和着鲜血汇成一道符文,极其简单就是一个:敕令御!
而身前那一道早已显露的符文瞬间分成七层,把随遇牢牢护住。
随即一连数声“嘭”“嘭”之声响起。
蓝色的剑气一连破开七道符文徽记。
那残余的符文竟然四下飘飞刮得地面一层飞灰。
可是这蓝色剑气竟然无半分衰减,声势更加凌厉,直冲小随遇而去。
此刻小随遇避无可避,只好竭尽全力,右手倒持天鞘云曌剑,随即一式横斩,竟然是纵横剑诀横贯四方。
随即一道横向而出的巨大剑气摧古拉朽一般斩出。
而小随遇旋转拼尽全力的一剑绽放金色的剑光。
此刻竟然凌空和那突破了七道符文徽记的凌空一斩撞击。
慕容鸟羽此刻居然也坐在门槛上:“这小子好霸道的剑诀,只怕这一剑接下也完好无伤。”
片刻后果然灵气四散开,地面上又被风摧残过的痕迹。
小随遇胸膛起伏在大口喘气,刚刚一剑和先前几道符篆几乎耗空气力。
好在有惊无险的接了下来!
此刻的德昭老夫子微微双手一丢,霓虹对剑凭空飞出,径直落在小随遇身前交叉的插在地上。
“你还打算看多久,人你自己领回去吧!罚就不用了!”
众人都不知德昭老夫子给谁说的,此刻就见得屋脊之上落下一个人来正是敦煌君。
只不过轩辕长歌早已人影不见。
敦煌君落在场中也没说话,倒是不见喜怒。
等小随遇喘过气,带着委屈正要说话,敦煌君却是主动开口了:“拾起霓虹,跟我回水月小筑!”
没有多余的话语,也没有解释,好像从头到尾就只这么一句。
等敦煌君师徒走了,德昭老夫子微微长吁一口气,摇头道:“子安这剑术当真是得了两家之长。慕容氏的雄浑,那人的果决。”
场中不仅数位家老面对刚刚落地时的敦煌君似乎都有些不敢直视,便是被敦煌君环顾一周的眼神,也只有辽东君面带笑意之视,德昭老夫子倒是直接当做没看见一般。
只不过其他人俱是有一种做贼心虚,不敢对视,当真是长辈都怵他。
此刻倒是慕容燕羽笑着说道:“都看见了哈!这小子是当真敢和我们动手的,看样子还是手下留情。”
慕容鸟羽气的半死差点又要吐出血来:“那是对你手下留情。大半辈子竟然栽在一张符纸上。”
这位慕容鸟羽心胸的确不太宽广,但是胜在光明磊落,这是当做自己已经输了。
德昭老夫子此刻看着空中明月,微微摇头道:“你们什么时候做事能考虑一下小辈的情绪,大半辈子活到哪里去了!”
慕容燕羽耍着无奈的嘴脸笑道:“你看看你看看,我就说德昭你爱屋及乌,这与长辈动手连罚都不罚,我们也认了!毕竟技不如人,可是你还要数落我们。”
辽东君只好又圆场:“我倒觉得如此解决最好,以后啊您几位也不要给我说这事了!你们要再说就直接找凤皇说去。”
刚刚敦煌君落下来的那一刻,众人其实都提了一口气,就算知道这位自家的敦煌君似乎不会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但是诸位长老那是真的心虚。
此刻纷纷附和家主:“这事就此了了也好。”
此刻慕容燕羽和慕容鸟羽对看一眼,随即双双一拱手道:“为老不尊,我们认罚!”
随即双双给自丢出一块家老令牌给辽东君。
等诸人都去看德昭老夫子的时候,才发现就在刚刚这一瞬,这位竟然带着小跑一般的急行朝着天一阁的方向去了。
这是极少见的心急火燎,可是便在这一刻就见得那位须发皆白的慕容世家的半步大宗师身影出现在天一阁之上,随即目光紧张四处张望,片刻后对着得跟着急匆匆赶到的德昭夫子和诸位长老小辈说道:“都散了吧!”
“不见踪影?”
“不见踪影!”
德昭夫子微微挥手,示意各自散去,大过年的该干嘛就干嘛去。
此刻水月小筑内,敦煌君带着小随遇进的屋内,却是见得一人坐在桌前笑着看自己师徒二人。
敦煌君笑着说道:“刚刚最后一剑叔父分心了,本也不会被横贯四方破去。可能是感应到了我们,所以注意力没太集中。”
轩辕长歌示意两人都坐,随即对着小随遇说道:“这便是世道人心,也许没有恶意,但是有时候就是接受不了!”
小随遇微微点头,轩辕长歌再次开口道:“这些道理道隐应该给你讲过!”
小随遇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可是就算明白还是依旧接受不了。”
轩辕长歌点头道:“你既然明白就好,那我也省的安慰你了。发了脾气打了人还委屈巴巴的,只怕现在那位德昭先生还在头疼过几日如何来安慰你。”
敦煌君几乎笑出了身:“你这是把叔父吃的死死的。”
轩辕长歌看着小随遇道:“要不要赌一赌,十之八九你们家德昭先生会给你拿几瓶他自己炼制的大还丹,掏出血本一般的安慰你。”
小随遇没来由本来还觉得委屈,这会儿一说开了反倒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和自己家的人打了一场。
轩辕长歌对着小随遇说:“看样子你不敢赌的!”
小随遇点点头。
这位料事如神,只怕过几日德昭夫子真的会找个理由来看自己给两瓶大还丹。
轩辕长歌看这位已经缓了过来能正常思考后摆摆手说道:“我有礼物给你们师徒,就是我决定把桃花坞留给你了。只不过卿万卷承诺给你,没说什么时候,如今我提前一些罢了!那些桃树是我母亲以秘法催生的,所以你就当替我照顾了。”
说罢指了指小随遇,然后又继续说道:“任凭你交给慕容世家也好,你们师徒自己留用也罢!都随你的喜好了,不过纵横峰我需带走。凤皇若是有心可以把你家天一阁和水月小筑搬进去。”
随即拿出一个阵盘给小随遇。
随即又对着敦煌君说:“凤皇,在林屋洞天之中,有一处别宫。以后要闭关你可以去此处!”依旧从大袖之中拿出一块略带金色似石非玉的盘龙灵牌,只不过中间有龙威丈人四字。
敦煌君缓缓收下这令牌,反问一句:“这么快你就要回去了?”
“是的,我每多留一天,尘缘他们便需消耗更多!”
说完后又对着小随遇认真说道:“我有一极其重要之物放在酒窖之中,所以你们师徒需要看好了!”
话音一落,却是抽出腰间那一把红色底的团扇微微一扇,似乎把自己扇成了虚影,随即一阵灵蝶飘飞后座上空无一人。
小随遇伸手摸了摸刚刚进门时看到泡制的那一壶茶,还是温的。
就在这一次,忽然整个姑苏城微微震动,敦煌君带着小随遇一路跑上城头。
就在此刻见得城南之中突然出现那座高耸的纵横峰,随即对弈亭上有牛余德陪着慕容子明,更有那个妖艳妇人涂山氏站着,而更是有一头牛站在桃花坞石窟门口,改名洛煌君长得极其俊美的疯癫公子正在充当牵牛的童子。
就在这时顺着天幕看去,只见到似乎是一匹白绫裹住了纵横峰的半山腰,空中只一人提起整座纵横峰,等这纵横峰上了云头的时候竟然一闪而逝。
随遇此刻拿出那个阵盘,只见得原本铭刻纵横峰山峰的位置一片空白,而今只有十余里桃花坞和数间草庐。
此刻寒山寺的禅房之中两位僧人对视:“那位搬峰而去,如今便是邻居也不当了。这如何是好?”
此刻有人敲了三下禅房的门,随即却是自己推开门,正是那位普陀珞珈山的尊者大士。此刻依旧是男装佛冠僧人模样,微微笑道:“要不我们三个赶上去拦上一拦。”
突然禅房之中多了一声:“阿弥陀佛!”
随即一个虚影胖和尚出现,肥头大耳笑眯眯的:“此刻这位搬峰而走,便是我请来岁月长河之中成佛作祖的自己都拦不下,你们又怎拦的住。”
随即这胖和尚一挥手,只见得此刻云海之中一直无比大的金色翎毛的巨鸟,一闪而过。
可就是如此,一直遮天蔽日更加巨大的黑色翎毛的鸟一翅扇过,天幕便是一片漆黑。
此刻不管是寒山拾得又说着说是文殊普贤观音都是倒吸一口气,第一只飞过的金翅大鹏竟然被一翅还没擦到就打下了,好像便是顺带挥动一翅一般。
此刻虚影状的肥头大耳和尚说道:“我师说此乃妖皇金乌之影,不及全盛之时九牛一毛,本来金翅大鹏是借世尊如来之名要去拦一拦的,可是如今被一翅打飞,所以小僧不得已只好不露面了来与三位报个信。”
观音大士摸了摸佛冠,捋了捋真言绶带,然后问道:“这位妖主要做什么?”
虚影状的胖和尚突然一招手,就见得此刻佛气之中走出另外一个僧王,骑着谛听的佛陀微微转动手中锡杖笑道:“不可说不可说,说不得,说不得,出的贫僧口,那位便知晓。诸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虚影胖和尚乃是弥勒此刻微微无奈道:“便是我等以般若生出八万四千智慧也没法在这等一力降十会的妖影面前生出办法阻拦与他。”
就在此刻,就见得无数山河之间凭空升起无数剑影朝西而去,尽数朝着无尽雪山之巅归去。便是这飞剑剑影亦是一连飞了数日。
光明顶不远的一座桃山,此刻缓缓落下一座孤峰,正是纵横峰。
此刻见得那黑色大水牛头顶生出太极八卦,此刻地上倾覆纵横交错,竟然桃山之上缓缓漏出一出山根,这纵横峰落地生根接上了灵脉。
而那位化名洛煌君的腾蛇神君此刻化身红鳞巨蟒蛇,直接朝着昆仑各处山峰而去。
可不多时便依旧化作那个紫红色的衣袍的俊美青年灰头土脸的跑回来大叫道:“烧死我了!竟然有荒龙。比那个火盆还恐怖。”
涂山氏微微一笑道:“诸位还是老实的住在这桃山吧!”
与此同时云海之中现身两位高大神人,此刻俱是无上功德的神祇样子,此刻指挥不少金甲之士缓缓抬动一道巨大的石台安置在云海之中,就见得似乎还修建了一个牌坊一般的东西。
此刻便是涂山氏也禁不住失神片刻。
慕容子明兴奋地对着牛余德问道:“余德先生那是什么。”
后者忧心忡忡的说道:“那是斩龙台。”
此刻就见得那牌坊之上居然还挂有一口残缺了的巨大法宝,斩龙刀。
而陆续归来的万剑竟然自发的在那斩龙台上开始摩擦起锋。
就在这时云海里高大神人隐去,无数金甲力士也依次隐去。
这时竟然从纵横峰之中冲天而起落下四口石剑,在那巨大的斩龙台上开始自己摩擦。
四剑样式各异,可是都是红光煞气威风八面,不过短短数次,云霞里便被血红侵染透了。
而那些陆续归来的铺道剑影子陆陆续续朝着纵横峰汇聚,半响后竟然归于山峰中桃花坞之上层新开辟的一间石窟,里面放着一书生用的背篓模样书箱,其中有一副黑匣,此刻匣口开合不停收取归来的剑影。
轩辕长歌看几位都看云海之中诛仙四剑斩龙台上磨的起劲,忍不住问了一句:“你们不在桃山之上打造茅屋准备住在哪里。”
此刻慕容子明手中抱着的拂秣狮子狗也就是那只麒麟兽竟然畏惧不已。
牛余德做了一个苦笑道:“还好我早有准备,疏通关节通过那位敦煌君帮忙买了墨家制造的一间土城,不算大不算大,就算一个碉楼,不过够我们住了。”
随即涂山氏对着满山桃林说道:“找个有溪水之处安置吧!还不能离这纵横峰太远,我需要过来轮值。”
桃山的山头其实就在光明顶的侧面,与光明顶那半山腰后就是雪不同,桃山如今名副其实。真就是一副漫山遍野的桃树,虽然不结桃就是桃花,可是桃林依旧很是喜人。
而远处云海之后磨剑的声势渐渐地越来越淡化,竟然慢慢隐进了一个无形的大阵之中。
此刻一位道人对着一位武夫说道:“竟然是这件天地凶器,难怪需要斩龙台安置了,只当是蕴养了。”
斩杀过无数远古大妖,洪荒万族的斩龙台竟然是为了安置这四柄剑的。
牛余德等人也是动作神速,奎牛迈步运转道法迁徙走桃树,在桃林之中开辟了一条直通纵横峰的路径,而牛余德跟着涂山氏更是找到一处溪水极佳的去处,然后落下那一方土城。
其实哪里是土城,就是圈作一圈的围屋土楼,不过就像牛余德自己说的一座好碉楼。
刚好自带门楣镌刻:律麟堂。
慕容子明和那拂秣狮子狗一般的麒麟兽倒是喜欢,欢天喜地的进去找适合自己居住的房间去了。这土城一般的碉楼房间众多,诸人也不急,而且除了子明可以说都是妖神仙身,便是露宿也无所谓。可是依旧还是各有各的喜好,都是避开了旁人,各自霸占了一大片房间。比如各自选取丹室,剑坊如此等等。
于是奔着不占便宜就是吃亏,慕容子明只好也在靠北的位置一连占用了。这个过程之中便是涂山氏还有那洛煌君都没有争吵。而牛余德倒是笑呵呵的说道:“我就只门房边那两间,所以你这边的大堂,丹室我就得和你共用了。”
慕容子明倒是大气,反正自己与牛余德想必都是什么不会,此刻笑吟吟的说道:“余德先生尽管用,反正我也不会!”
亲兄弟明算账,涂山氏和洛煌君都是付给牛余德各自一件法器为代价才占得那一排屋舍。
而牛余德还真就住在那个门房边,还把空出另外一间改成了一个极其舒适的牛舍。
而在子明带着拂秣狮子狗逛遍桃山的时候,这三位又相互嘀咕最后下了血本构建了一个稳固地脉的阵法。
还好桃山极大,很多材料都可以在桃山之下的洞穴之中开采,比若金精那些,只不过这几位都是想偷懒的货色,最后竟让他们想出了一个从外面捡回流民,让那些流民在桃山山根的洼地山谷之中定居,然后以开采那些矿物为地租,于是涂山氏和洛煌君牛余德三人在无事之事还需下桃山去广大昆仑原野之地去捡那些几个小户人家的流民。
这个过程必然是要装作仙人救助就是了。
而轩辕长歌似乎不在意,睁只眼闭只眼,很久没有从纵横峰桃花庵石窟之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