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苏氏的殷勤终究是无用的,阿婆并不理会这等的殷勤,也没忘了自己忙的走那么快,搞的现在累成一摊泥瘫坐在椅子上的她是因为谁。
“别搞这些虚的!昨个你家当家的还向我请教有关东莞的律法,今天你就当着大伙的面无视律法,单凭这一点,我就能立马报官来抓你!”
虽然瘫成老狗,气势上还是不能够输掉的!所以她的声音压的一如既往的严厉。
叶氏不是没有听到被前院的吵架声,就是在悄悄看过了,发现感觉没有大事的时候,她就回去了,她知道她家丫头有点子,聪明着呢!
苏氏一听这话就慌了,她觉得吧,她也就是一个小村庄的村妇,平时聊天逞能吹吹牛逼还挺快活,实际上也是怕官的主。
“村正啊,你看,我也就是被太阳晒得昏了脑袋,你也不至于这样吧?乡亲们可是都在的呢!”
话是摆明了态度,她还是不太在意。
阿婆冷哼一声,叫来王了,询问:“你今天叫我来这里是做什么的?说明白,我好有理有凭据,底气才足!”
王了暗道自己的失误,来的时候光想着媳妇了,事情都忘了同阿婆说道了,真是该打!
“阿婆,抱歉啊,我路上有点急...小辈寻您来呢,就是想求您一件事情,我媳妇仗义,看不惯小孩子受了欺负,就屡屡来苏家讲理。
这次我见苏婆婆有些想要分家的欲望,可不就找行人来了么!也是巧了,碰见个不认法律的,阿婆,你可要好好地跟她讲解讲解,我东莞的王法!”
村正了然般点点头意味深长般的拖长音调:“原来苏氏你这么不识法律啊,那就对不起了,综合一下,你就是虐待孩提跟无视法律这两项罪名,够你喝一壶的了!”
大门外,带着一畏缩男子的苏老头背着手走着,在听到罪名的时候,他皱了皱眉,也不招呼自己身后的儿子,迈大步子进了院子。
“村正啊,你说罪名?什么罪名?”
苏老头背着手,老旧的衣衫上脏兮兮的,带着股汗臭味。
“哟,老苏回来了啊,儿子带出来了?”村抬眼瞟一眼苏老头,话里的怪味小女孩都听出来了。
她把梨吃完了,随手扔了院子外边,希望能有一棵小梨树。
“我是说你媳妇儿的,你别介意啊。”话虽这么说,可一般人都会介意自个媳妇被戴上罪帽吧?
“我老伴儿咋了,犯了啥罪?如果说罪的话,村正你不是强入民宅了么?”苏老头精明地,坐在木登上均着气。
村正笑了一下,一个不懂法的人说秉公办事犯法,她要不要再多看一会儿以解笑馋?
“老苏,可别强装镇定了,就我没跟你说过秉公办事这个词儿,你就乱造规矩是吧?你媳妇可是有两大罪名,你要听听么?”
说完也不顾苏老头的回答,径自说道:“第一,虐待孩提,你看看,别人不知道这丫头哪儿来的,我可是知道,我见她刚来还是粉雕玉琢般的可爱,才一月吧?就瘦削到了如此模样,这不是虐待是什么?
第二,无视法律,我可是亲耳听到的,你婆娘大声的在院子里嚷嚷,外面听笑话的人可是都听到了,若是学了去,整个国家岂不就是...如此讲来,你家婆娘还真是一个大祸害!”
苏老头拧着眉头,开始思考如何巧妙地怼回去,非常有用的办法。
可惜了,人底气太足,有几个他自己都觉得蹩脚的话想说,都忍了没讲。
怕讲了更尴尬。
苏氏见当家的都没了主意,为了救自己的命,她终于想出来了反驳的话。
“你还列上先后顺序了啊?可真有能耐!不过我们都是粗人,没几个知道什么律法的,你这样讲最后只能说明我不知者无罪吧?
还虐待小孩...她那是太娇气!受不得苦!我家又…没银子给她大鱼大肉,怎么的,还得供着祖宗?”
不得不承认的是,人之将意外死,脑瓜会很灵活!
“你说的可真好,我都忍不住为你鼓掌了!你看你当家的都没想到这些诶!”
村正双眼含笑,手撑开,手心扶着棍子一段,手指动了动。
“苏老爷子,你有什么解决方案吗?比介意,我是怕我的方案不周到,你们会不开心罢了。”
这会儿给她友善的,简直像老好人一枚!
苏老爷子搓了把脸,叹口气说:“我有个好主意,就是,村正你有时间与我等不知法的人说道说道,让我们也守法!”
话一出,外头听笑话的人纷纷楞了,咋?泥腿子要当学子上学堂了?
村正看了一眼苏老头,“这方法可真不错,那下一个呢?”
苏老头沉吟了下,说:“分家吧!”
村正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僵硬,眼里的笑一下散开,有些肃杀地问:“你,在说什么?”
苏老头微微抬起头,露出显得浑浊的眼,很疲累的样子。
“我说,分家吧,我知道分了家她娘仨不容易,所以我准备给他们一两银子,先安定下来。”
“啥?还要往外掏银子?老头你傻了?不能啊!”苏氏满脸的难以置信,跟对银子的不舍。
“你闭嘴,没见是给你擦屁股呢嘛!”苏老头厉声吼道,还朝她使了个眼色。
村正坐在摇椅上,有些沉默,“这么说来苏老头你也怪狠心的!她娘仨可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苏老头只是低着头,不言语。
村正转念一想,或许这对于她们娘仨才是最好的安排,只是不知这以后,她们该何去何从?
这一安排,好处很多,就是对叶氏不太友好,罢了,先去询问一下当事人意见吧!
“把叶氏叫来!”村正沉着声音,盯着令她厌恶的浑浊老眼,跟另一个四下乱瞟的肮脏眼神。
苏氏领了话,就去后院找叶氏了,路过发呆的王氏时,还瞪了她一眼。
怎样?还是说不过老娘吧?
却不知,是她一手作成了现在样子,没一个可诉心事的,整天担心的,也不过是东家长西家短,把自己搞成了最坏的样子
不过她也不在意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