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对方已攻击到跟前,南宫飞雁缩身闪避,一记狠猛的拳击朝胸部袭来,拳风打在胸膛的衣服上恰似锤击一般,使得他后退数步,而后几个干咳。
好凌厉的杀招,幸亏少年闪身及时,但仍然被前边半尺的拳风打到,胸口闷痛得好生难受。按照战士等级的战斗实力是不可能使出这般凶狠的拳劲,肯定是对方所戴的那副铁鳞手套有问题,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宝贝兵器,竟然能提升上半的攻击力,真是不可轻视啊。
一记拳风就把少年打退数步远,公冶俏得意洋洋地笑道:“小子,我有利器在手,看来你今日难逃死劫。”
立身站直,轻甩一下垂在额前的青丝,南宫飞雁不屑的应道:“我看未必,紧靠着那双铁鳞手套还奈何不了我,看招!”
轻喝一声,南宫飞雁闪身拐到公冶俏的左边,朝对方的侧面直击一拳。眼看这一拳充满这力道,所经过的空气几乎成扭曲之状,原来他已使用武功战技天山裂,刚从黄阶提升到玄阶的战技威力果真不同凡响,打出的效果也令少年颇满意。
公冶俏见到狠猛的一拳攻击而来,遂扬起手掌挡在头部左侧半尺的地方,屈指紧紧捻着少年的拳头,顿时一阵劈啪的声响,似乎有骨头相互摩擦的声音。
感觉到一阵楚痛从被对方攥紧的拳头处传来,南宫飞雁大吃一惊,对方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力气,那不是一阶战士等级应有的力量,难道真是那双铁鳞手套作祟?为了减轻被对方捻抓的痛苦,少年把体内转化的战气输往拳头处,就这样两人平衡的相持着。
嘴角泛起一丝嘲讽,公冶俏冷然笑道:“没想到你还挺能撑的,这么久还没把你的右手废掉。”
脸庞绷紧,南宫飞雁忍着拳头被压迫的痛,沉重的道:“我也没想到你竟然有这么犀利的秘器相助,真的低估你了。”
“知道得太晚了,先把你的右手给废掉,看你还怎么给我打。”言罢,公冶俏加把劲朝对方的拳头捻压,又是骨头移动发出声响,痛得少年脸角皱起。
“你得意得太早,我自然能破解你手上的秘器,看招!”南宫飞雁要紧牙关,凝神入定,使用地阶初级战技寒凌傲天,一股寒气涌向被抓牢的拳头,拳头处即刻冒着白色的冷气,瞬间其上结着一层薄冰。
擂台下方所有观众见到此情都不由得一阵错愕,想不到一山还有一山高,眼看落入颓势的少年很快就把危机斡旋过来,脸上表情也轻松许多。都猜不透他到底使用的是什么战斗技能,瞧着寒气逼入对方的手臂,只见公冶俏抓着对方的手臂苍白一色,其上逐渐凝结一层冰晶。
“啊……”大喝一声,南宫飞雁挥动右手奋力往上狠狠一甩,挣脱出对方的控制。看着对方被冻僵的半边身躯,是出手反击的时候了,扬起左拳朝公冶俏的面部猛力的袭击。只是一拳,就将对方打得人昂马翻,接着拉长右手划成一道很长的弧线,拳头落在对方的腹部上。嘭一声闷响,公冶俏被少年这么一记狠拳击落到地面,口中鲜血迸出。
话说这一拳是少年使劲力道发起技能攻击,这么威猛的拳头打在相差一个战斗等级的人身上,即使对方有再好的防御装备也铁定身受重伤。
见到公冶俏只是口吐血沫而已,并没有他想象那样至少是内脏被震烂而亡,南宫飞雁遂明白过来,对方身上肯定穿着抵消伤害的内衣。果不出所料,仔细一瞧,几颗铁刺冒出受创的部位,望着几根尖端发红的铁刺,少年一阵寒颤,幸好自己戴着铁丝手套,否则肉拳头撞在对方身上的铁刺,多半这只手也就废了。况且带着颜色的利器,还可能沫上剧毒无比的药物,对方真是个阴险的角色啊。
得知躺在地上的家伙阴谋后,少年遂火冒三丈,暗道:“你这天杀的东西,难怪老是用带毒刺部位撞击我,原来是设下这么卑鄙的圈套,好在我没有上当,不然现在就命休矣。”
这般想着,南宫飞雁一阵愤怒涌上心头,跨步走上前去,伸手把公冶俏披在外边的衣服扯下,里边果然穿着一件满是铁刺的防护内衣,还发着青色的光芒。
众人望着躺在擂台上的公冶俏,都为那青光刺眼的防护内衣感到惊愕万分,招亲大会的规矩是双方都在公平的条件下切磋战斗实力,没想到他手上不仅带着极具杀伤力的铁鳞手套,身上还穿着带铁刺的防护内衣。最使人从吃惊转愤怒的是防护内衣上的铁刺尖端是红色的,可能还抹着剧毒。
看清这一切后,众人皆呼声一片:“卑鄙的小人,杀了他,杀了他……”所有在场的观众都举手表示愤懑。
想起几次三番被这家伙欺辱,想着南宫族人被公冶门仁父子率众屠杀,一切的仇恨交集在心间。大喝一声,少年扬起拳头从半空拉开一条直线狠狠落在对方的胸前,又是一口鲜血迸出。接着少年抓起对方高高举起,往擂台下狠狠扔去,奄奄一息的公冶俏犹如一根腐木朝下方砸去,正当坠地时,某人闪身前来把他接住,而后放回地上歇息。
少年定眼望去,原来是公冶门仁把他儿子解救了,要不然就这么一砸肯定能把公冶俏摔得一命呜呼。
把受重伤的儿子安置好,公冶门仁跳到擂台上,忿然指着少年大骂:“南宫飞雁,你这没爹没娘的畜生,今你把我儿打残,我定然要你付出十倍的代价。”
听到有人要伤害少年,底下引领三千军士的将军谢俊步入擂台,崇敬的道:“大人,让下官来对付他,你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望着谢俊一腔热血,他也知道谢俊的战斗等级起码在战雄七星以上,跟公冶门仁不分上下,但今日之仇必经自己亲手报复才解心头大恨,于是少年谢绝对方的好意。
“谢将军,你到下边去维护现场,这里有几个参与谋反的恶徒,今日我等齐力将他们抓捕归案。”望着擂台下方聚贤山庄的几位长老,南宫飞雁悄然言道。
“下官遵命!”谢俊徐徐退到军士中间,而后一声令下:“众将士摆好阵势,弓箭手准备!”
话声刚落,眨眼间三千训练有素的军士即刻摆成严密坚固的阵脚,剑拔弩张,蓄势待发。别小看这些战斗等级只有一阶战士的三千军士,他们若是摆成一个强势的阵法,那是极具杀伤力的团体,很多强者都难以近身,当然超级强者不会列入范围内。但眼下这几个四阶战痴的聚贤山庄长老们就别想打他们的主意了,能安全撤退就已经不错了。
眼看少年所带来的军士们都变成一个强大的团体,在擂台下方一角的聚贤山庄高手都紧张起来,现在还想对他们动手简直太晚了。少年也因为有身后几千人的助威变得胸有成竹,现在即便是敌方所有人一起杀来也不会至于仓促应战,在众军士面前他们只要一不当心就被万箭穿身,这个绝对能给敌人造成极大的威胁。
公冶门仁虽然有为儿子报仇之心,但望着眼前这严阵以待的精锐将士,也有些畏惧起来。
抬起头来,南宫飞雁睁着一双愤怒的眼睛,忿然道:“公冶门仁,你杀我南宫族人,今日我要跟你了断一切!”
往后边望去,见到聚贤山庄的高手仍然站在那里为自己助威,公冶门仁也坚定了战斗的信念,于是壮大胆子喝道:“南宫小子,我今日就送你去见你父母,免得你在活在世上孤独无依。”
公冶门仁试图用这些话来刺激少年,让他悲伤无心恋战,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胜利。可是少年自小心志就很坚强,不会因为这样的话而影响战斗力。
“你也太低估我了,这些话从小听到大,我都没把它放在心上,别自欺欺人了,掏出你的武器决斗吧!”南宫飞雁看破对方的心机,厉声喝道。
知晓激将法不起作用,公冶门仁掏出插入腰间的三尺铁钢鞭,指着眼前的少年怒道:“南宫小子,今日我们就来了结所有恩怨,出招吧!”
从容包中掏出凌云劈风刀,闪闪发光的刀身在半空晃动,南宫飞雁喝道:“希望你死得干脆一些,别学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这样或许我还留你个全尸。”
“大话说得比打雷还响,小子,接招吧!”一声嚷道,公冶门仁扬着三尺铁鞭朝少年冲杀而至。
吭一声,凌云劈风刀和三尺钢鞭撞击在一处,响声如打了个小小的雷雨,狠劲从武器的接触点传开,少年双手一阵酸麻。好在南宫飞雁知晓对方的战斗等级比自己高,所以事先运功把大量战气灌输到握刀的双手,如此才不至于被震伤。
公冶门仁也好不到哪去,握着三尺钢鞭的手也在微微战抖,可能也是因为被狠劲震到的缘故,脸上也显出不悦之色。
双方武器黏合在一处,约莫相持一段时间,少年使力挣开胶着状态,而后转身跃起朝对方狠猛的一刀劈去。那泛着淡紫色光芒的大刀,从半空中坠落而下,望着那架势似有排山倒海的力量,直把某人吓得面色发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