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边将军府,一黑影以肉眼难以辨别的速度落在将军府正屋的顶上。落定望着前方闪烁的星宿,内心推算这什么。这时林青儿扶着孕肚从远处走来。看样子有什么急事。
“世子妃慢些,眼看要做娘的人了怎么还是如此毛躁,这个关头可马虎不得。”王嬷嬷一边加快脚步捻上去,一边小心扶着林青儿。
“好了,嬷嬷。我这不是听说将军来信,有些急了。我自己的身子,我自然是小心的。张大夫不也说了我这胎稳的很。”林青儿刚刚吃完晚饭正在花园里散步消食,就听见门房的护卫来报说穆崇来信了。就赶快喊着嬷嬷扶她到前厅。
此时房上那人正看着妇人的孕妇,若有所思。面上眉头紧锁。片刻后后轻轻摇了摇头。
接着转身,脚轻点在屋瓦上,纵身离开了。四周依旧静悄悄,好像这屋瓦上从头至尾未曾有人来过。
再说林青儿一走到前厅便看到了送信的小厮,立在那里。又加快了几步。
那小厮见着世子妃便对着世子妃行了礼“小的见过世子妃,将军差人送了信来。还请世子妃过目。”
林青儿连忙结果信件,这夫妇二人已有月余未见。对彼此的思念也只能放在这小小的信封中。
林青儿将信递给嬷嬷,问那小厮道“送信那人可走了?”
“回世子妃,送信的是位军爷,将信带到便匆匆走了,他说今日是回边城办差事耽误不得,明日便返回军营,不过明日晌午他会再来一趟府中,若世子妃有什么捎的带的到时候可以交给他。”
“好,明日记得请他进来,再给些赏钱。我有些东西要他捎过去。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小的明白,小的告退。”小厮便退下了。
“嬷嬷我们也回吧,这信我还要仔细读读。今晚还要将捎带的东西打点好,我得亲自盯着不然我不放心。”说着便回了房中。
穆崇给林青儿信中中不外乎是些体己话,问她身子如何孩子可好。自己最近较忙到一定在生产时赶回来云云的。
不过林青儿看着那句吾妻亲启心好像泡在那汤池子里,暖暖温温的。
看完信林青儿也忙叫了纸笔给穆崇写了回信开头是崇朗亲启,想着是给自家夫君写的信,便止不住笔。从日常起居到边城景观,从大夫每日看脉到自己某日吃多了然后围着花园多走了几圈。洋洋洒洒的写了好几张纸。
写完书信又命婢子将做好的狐裘披风,加厚的绵靴拿来装好。又零零散散装了好些。直到王嬷嬷提醒那小将只是孤身骑马前来拿不得太多东西。林青儿这才收了手。不然怕是想准备将整个府邸都搬到军营去才罢休。
话说那屋顶上的人回到屋中摘下帷帽,俨然是白日里那个从马车中下来的风华国师。
他坐在桌前命小侍拿来纸笔,正文写着。“臣已经到达边境,已拜见镇北王世子。情况比臣推测的还要糟糕些。目前还未找到新的法子,还望陛下做好打算。”
撂下笔将信放入特质的竹筒中封上印,画上符文。
拿出一个短哨,吹响短哨唤来一只枭鸟,将信系在鸟身上。
枭鸟飞出窗外,带着信飞向南边的大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