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先试试他的资质,或许将来能成就斗王也未可知。”
此话一出,不仅齐、宁二老同时发笑,就连万统领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吧,看在万统领面子上,权且给他一次机会,但如果他在三个月之后的淘沙赛中落选,就别怪我不讲情面了。”齐长老止住笑,沉声说道。
杜熊闻言紧忙拉着杨帆行礼,借机问道:“那他的评鉴……”
“不必测了,否则恐怕他连斗者之资都不够格,谁愿意教导他自领下去便是。”说完,齐长老起身拂袖而去。万统领和宁长老随即也在众人的恭送声中离开了大殿。
三名长老一走,刚刚在殿前听命的几名大汉纷纷谈笑起来,数十新晋弟子也都三三两两的来到他们面前拜见教习。
原来这些人身份与杜熊一样,都是负责教导新晋弟子的教习,看眼下的情况,哪些弟子由谁教导早已分派好了,杜熊这边自然也有数名新弟子前来拜见。
然而杨帆却未被分派,齐长老一句“谁愿意教导自领下去便是”,将他置于一个十分尴尬的境地。
杜熊看了看殿中诸人,扬声问道:“新晋弟子杨帆有谁愿意教导?”
场中顿时出现了一幕奇景,七名教习面面相窥没有一个出声。
早些时候分派弟子之时,众教习还因为一个斗者资质的弟子争得面红耳赤,此刻送上门的弟子,却没有一个愿意接纳。
能成为教习的人哪个也不傻,这小子出身低微没身家没背景不说,而且一上来就得罪了宁派之中颇有实力的齐长老,谁要是接下他,就等于间接与齐长老过不去,其中的利弊不难权衡。就算是魁派与宁派的纷争早已公开化,但就连魁派的教习也没人愿意直接去面对一名对方阵营的长老。
宁派教习之中实力最强的要数宁玉昆,此人身高七尺,比起杜熊也不遑多让,只是身形偏瘦了些许,面目多了几分俊秀之气,一身教习银甲穿在他身上竟显出几分文气。他看了看杨帆,阴笑不已:“如此人才,我等怎敢与杜兄争抢,若是杜兄因此在淘沙赛中失利,岂不要怪罪到我们头上。”
宁玉昆出言,自然有人附和:“照啊,这样的人才当然要杜大教习亲自指点才行,别人谁能教得了他?连长老都敢顶撞,我们这些小小教习又算得了什么?”
杜熊见状心中窃喜不已,脸上却露出一副懊恼至极,豁出去了的神情:“你们可别忘了,万统领都说他有斗王资质,现在不要,倒时候可别后悔!”
宁玉昆洒然一笑,连连挥手:“拿去拿去,杜兄想要之人我等自当拱手相让!”
杜熊闻言气势一馁,好似被扎破的皮球般瘪了下来,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杨帆:“既然如此,杨帆你就跟着我吧。”
杨帆垂着头,令人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只是点了点头。事实上他心中已然打定主意,奠定自身实力的基础、弄清父亲的死因之后,就寻机离开斗原宗。
尽管他自幼就在外门长大,但由于父亲的教导,他对于斗原宗却没有什么归属感。而且从进入内门至今,所闻所见无不让他心生离意。
并不是他畏惧别人的欺压凌辱,而是他很明白,斗原宗外表看上去是一个庞然大物,但实际上内部却是尔虞我诈、内斗不休,即使眼下还能偏安一隅,但被人吞并也只是早晚的事。
重华皇朝的护国圣教盛天教,就一直对斗原宗虎视眈眈,即便眼下尚未动手的原因,恐怕是早已将斗原宗视为囊中物,不急于一时罢了。
难怪父亲在世时就时常闷闷不乐,总是告诉他好男儿志在四方,看来父亲早就看破了这一点。
杨帆正思量时,一名看似与杜熊相熟的教习走上前来,拍着杜熊的肩膀笑道:“老杜,看来这次你的运气不太好啊,跟你的这几个弟子,资质都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