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
“咦,这是什么?”小男孩看了看趴在地上的家丁,伸出手拿起碎了一半的玉佩。“把玉佩给我,过来,给我!”说着,那名趴在地上的家丁双眼瞳孔瞬间紧缩,“噗”鲜血自口喷出,撒向面前的砖地,小男孩嘴巴微张一扭头,便跑没了影儿。
地上的家丁可够呛,他背后那名男子笑了笑,说道:“滚吧,混账东西,记住了,以后不是谁家的家主说话都可以偷听的。”他拍了拍手,转身跨入了大门,随后把大门关上。“看来这名家丁是被赶出来的!”路过的人都纷纷驻足观看。
“犯了什么事儿啊,被打得这么狠?”
“刚刚我隐约听见,他好像是偷听他们本家说话。”
“那就是该,作为家丁不守本分,偷听本家说话,罪有应得!”
“虽说干这种事不对,但也没犯多大错,这下手也忒狠点。”
“诶,他好像缓过来点。”
……
听着众人的议论,他扫了一眼面前的吃瓜群众,感觉自己好了点,不禁在心中暗骂道:真不是人,一脚上来把我踹的魂都没了,不就听了几句吗?他拿起在手边摔成一半的玉佩,缓缓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边鲜红的血,回头看了看这府邸,又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牌匾。“苏家,我记着了,把我爹娘给的玉佩都摔坏了,还把我打了,我会回来的!”
他走在街头,看了看这身家丁服,衣服是红色的,中间一个大字“苏”,此时天空呈一片红色,他笑了笑,心说:这都呼应上了。一边走,他一边想:我该干点儿啥呢?自己从小在苏府长大,虽说受了不少欺负,但勉强能温饱,自己也没学到点啥,能伺候人,但经此事哪有人家要我呀!“咕噜噜”,看来得弄点儿吃的,这时辰,想干苦力已是不成,他转眼看见垃圾堆里有别人不要的破烂衣服,还有生活用品,得,就这么办。
“行行好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在不远处有一妇道人家说:“谁家的衣服,扔这了?”喊了几遍没人答应,便偷摸的拿起了衣服,快步离开了犯案现场。
换装成乞丐的他喊了半天没人给他一分钱,自己是不是扮得不像,心里想着,便弯下了腰,抹了抹鞋底,啐了口唾沫,在手上搓了搓,往脸上一抹,白净的脸立刻变成了下水沟滚过一道的样子。这下差不多了,然后他又一边用烂筷子敲着缺了一角的碗,一边吆喝着。
碗里渐渐有了几个子儿,他决定去吃点东西,看着流动的人群,他注意到一个一身黑衣,的人,照体格,应该是个壮汉。那人朝他的方向走来了,近了,更近了,突然一声大喊:“抓贼啊!”听声音,是个女子。那名黑衣男子看左边有一矮凳,迟疑了一瞬间,便坚定地踏了上去,用力一蹬,上了房。见他双臂平举,快速向黑暗奔去,方才大喊那名女子急了,看左边有一坛子,也踏了上去,后脚一蹬也想上房,可人家是就近上房,她这可隔了一条街呢?正在冲力不足身要下落时候,这妮子低头一打眼,看见了扮乞丐的他,此时的他正仰头看那快要消失的男子,那女子一狠心,一脚下去。“哎呦喂!”他一屁股瘫坐在地上,随即眼前又多了一道倩影,同时脸上多了个鞋印。“打人,不对,踩人不踩脸!”今天是怎么了,老是跟脚过不去,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身后几个穿黑衣服的不知从哪里拔出一把刀,疾行而去。看寻仇无望,他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揉了揉鼻子,继续往前走。
……
一个跑,一个追,后面追的女子脚下吧唧吧唧地发出声响,还有点滑溜,一个不慎,眼看就要摔下去,不知从哪飞来一个小物件,拨乱反正,让女子没能摔下屋檐,反倒那逃跑莽汉原本稳稳的脚步竟一个踉跄摔了下来。
“抓住你了,绑好了,老胡二彪,把他看好,回去好交差。”在一个僻静的巷子尽头,有十来个人个个黑衣,一个大汉被一女子制服,一旁的几人把白亮的刀收了起来。两名黑衣男子上前,三下五除二地把大汉五花大绑起来。“头儿,走吧,回检察署。”那名女子制服大汉的手放了下来,回道:“先不回了,我还有事要办,你们可把他给本姑娘看好了。”几位当差的回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谨慎小心,不丢大人脸。”那女子点了点头向巷子尾走去。
“说,叫什么?”几人押着壮汉问道。“仇厉。”
……
天黑了,华灯初上,人渐渐多了,从上俯瞰,只见繁华的街道上有一个衣衫褴褛,格外显眼的人。“要不是她,我这时候已经在饭店里吃饭了。”他正念叨着,之前踩他的女子就出现在他眼前,“喂,站住,别跑!”前面那女子正要奔走而去,转过头来,定睛一瞧,也认出了他,便收了架势。“原来是你,别的不说,就是你那脸应该好好洗洗了!”回想之前,唉,这得多脏!“我知道,先撂下这事儿。”你都踩我了,我能不洗吗?“你为什么踩我,踩其他部位也行。”那女子反问道:“真的?”他回道:“真的,唉,不对,先不管真的假的,你为什么踩我?”他意识到好像是被对方转移话题了。“哈哈,之前踩你是我不对,当时情急,此乃万般无奈之举,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麻烦了,来检察署找我,哦,记住了,我叫燕齐芳。”
说完,燕齐芳便疾行而去,留下他一脸懵。一会儿,他便想到了他做家丁这段日子里对于检察署的所有记忆,把只言片语拼凑在一起就是一个势力很大的办公单位。看着碗里少的可怜的星币,“算了,凑合吃一顿吧”,他想。走到前面一个客人没那么多的饭店,刚要进,迎面来了一个和他穿着差不多的一个老乞丐,向他腰部端详几秒,便微笑着看他,说:“快来,让爸爸抱抱。”他心说:这人怎么上来先占人便宜呀,怕不是疯了?“碗里的是孝敬我的吧!”他急了说道:“这是我的。”老乞丐一本正经的说道:“小伙子,刚入的行吧,我收你当我徒弟,干不干?”他见来者不善,立马把碗里的钱一把攥在手里,把碗一扔,转身想跑,那老乞丐一笑,突然,身形疾如闪电,移动到了他面前,一脚踢在他手上,他感到剧痛,手一下子张开,老乞丐用碗一接,钱尽数落在碗里。“造孽呀,今天再不能再挨脚了,不然我就要去世了!”
“小二,上个韭菜鸡蛋,再拿个馍。”小二喊道:“得嘞!”
不一会,菜被端上来了,老乞丐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到最后,还是给他留了一口。“妈诶,就一个韭菜炒鸡蛋和一个馍,就给我留两口馍,半口菜。”最后,他还是吃了,有总比没有好,他正吃着,老乞丐问:“你叫什么名字?”他回说:“我叫林向”老乞丐说:“林向,心之所向,好你以后就是我徒弟,为师叫刘晓冥。”
不一会,师徒二人便吃完了,到柜台结账,店家说:“两星币。”刘晓冥立刻跑得连影都没了,只剩囊中羞涩的林向,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来两字:“没有!”几个伙计立刻凑过来,中间装的那一个一脚踢在林向的额头上,力道不小,林向觉得迷迷糊糊的,“世界再见”,说完林向便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在小二收拾桌子的时候,不仅看见了盘子和杯子,而且在杯子中还发现了几个瓜子片,这让本就不愿接待乞丐的他更加厌恶那个老乞丐了,心中不仅对刘晓冥咒骂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