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寻道下了天柱山,黄昏十分便到达了山脚下的一个小镇——古河镇。古河镇四面竹树环合,一条小河自天柱山而下,流经古河镇,小河两旁有序的排列着一座座黑瓦房,河的两岸由一座小石桥连接。季寻道听他所投宿地方的老人说那座小桥不是人为建的,是一个盲眼画师凭空画出来的,那个画师从小镇建镇之初画了这座桥以后,便经常坐在桥边替路过的人作画,他画的画栩栩如生,甚至有传言说有一位路过的富商竟然娶了他的一张画为妻。“噗,老先生,这不是无稽之言吗,这盲眼,可如何作画”
“年轻人,你不懂,我听说呀,那画师他说他用的呀,是心眼”
......
次日一早,季寻道还未从入定中回过神来,便被一阵孩童的笑声惊醒。“瞎子爷爷又来喽,瞎子爷爷又来喽,这次我要画我的小猫猫。”
“二狗,上次瞎子爷爷才给你画过,这次该该我了吧。”
“铁柱,上上次才给你画完,这次该我才对。”刚说完,欧阳二狗便踹了司徒铁柱的屁股一脚,飞快地向桥边跑去。季寻道因为昨晚那位老人的话也对这位画师提起了兴趣,连忙起身跟了上去想一睹画师的风采。
很快,便到了石桥边,一位盲眼的老者端坐在桥旁,一袭灰衣,头发雪白,一张脸上沟壑纵横,面前摆放着一个木头画架,画架上有着诡秘的金色纹路,木头本身也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朴。
“爷爷,爷爷,给我画只猫猫好不好”
“你走开,这次该我画了”
“我画”
“明明是我画!”
“哈哈哈哈,小娃子,你们先别急,我一会给你们都画了”盲眼画师爽朗一笑。“这位小友,可否容老夫给你画上一张”画师将头转向了季寻道所在的位置。季寻道心底一惊,画师明明是盲眼但刚才他却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他确信眼前的画师绝对不简单。随即说道“先生能为在下作画,是在下的荣幸。”
“哈哈,好!不知小友是画相画,还是画心画呀”
“这何为相画,何为心画”
“相画,画的是小友的面相,小友面容俊郎,这相画定然也俊美异常;心画,画的是小友的本源,这本源画像为何老夫也说不清”
“那,先生可否为在下画一张心画?报酬方面,都好商量”季寻道略感好奇地说道。
“好,承蒙小友相信老夫,老夫今日便为你画一张心画,至于这报酬,成画之后再议”画师严罢,一股恐怖的气息从画师身上散开来,天空中一双巨大的眼睛凭空浮现,似要看穿这山海大陆。远处的天海城头一位老者望着天边异象略带疑惑的说道“这天柱山怎么会又出一位天罡”“咦?窥天之眼?原来是那个老瞎子”“不对啊,那老瞎子不是在西海吗”。
......
随后画师急笔作画,不多时便完成,画上是一个洁白如玉的三眼小婴儿。
“先生,这心画所示为何?”
“不可说,不可说”
“那,老先生这报酬之事?”季寻道见这位实力惊人的画师不想说,也并未强求。
“我只问一事,你如实回答我,做为报酬足以”
“这,这,好吧”季寻道沉思片刻答道。
“小友去往何处,所为何事”
“去往北荒,取流霜剑”
画师心中一惊“北荒,天道之子,霜雪剑圣,看来有人要故意搅浑这塘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