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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卑微的皇子

就算松林在眼前土崩瓦解,他恐怕也不会感到有半分欣慰。半边天空已经塌陷,可他又能做些什么来补救呢?无非是望着一轮明月发呆罢了。

站在小土丘上远眺,仿佛可以看见刀客们依旧愉悦地喝着酒,打着口哨招摇过市——也罢,刀圣死了还可以再选,不差那么一个齐恩——他们肯定是这么想的……唉,可怎么能这样呢?齐恩曾经也算是他们的师傅啊…也罢,这些人更那帮无情无义的佣兵本来也没什么两样,什么时候……塔洛摇着头,却无法从胡思乱想中抽出身来。凉爽的夜风携着他的思绪越行越远,却忽而又停留在了齐恩被击倒的那座竞技场。也许是平生第一次,胸腔中喷涌而出的怒火驱使着他夺过一把长剑便往竞技场中心冲去。

然而?笨拙的他还没跑出多远便如滑稽演员般摔倒在地,护卫紧接着上来便是按在地上一顿好打…再后来,便是床榻上的回忆了,还好对方出手不是太重,次日便能行走了。也许有人天生就不适合舞枪弄棒,但…...瑟格斯保佑,哪怕就赐予他那么一次为朋友复仇的机会,就算在吃两年黑面包,喝几个月脏水,他也乐意。可世上哪有这样的交易可言?只有传说里的魔鬼才会提供这样的机会。

正当他在脑海里拼凑出魔鬼的面庞时,一只冷冰冰的爪子搭在了他的肩上。塔洛下意识地浑身一抖,连忙向前跑了几步。这荒唐的举动但是换来对方粗声粗气地一阵大笑。根本不用回头看,他已经猜到了这位不速之客——一头身高两米多的克拉布亚龙,当然,也是个卑劣的佣兵头子,费尔根。

即便处于安全地带,亚龙还是穿着厚重的钢甲,眼神飘忽不定,仿佛黑暗中处处藏有伏兵。月光下,其突出的前额与青绿面庞上的道道沟壑显得分外骇人。而铜制护颈倒是擦得光滑锃亮,甚至可以倒映出塔洛苍白的面庞。相比其大多数同类,费尔根显得尤为强壮,灰绿色鳞片覆盖下的肌肉坚如磐石,臂膀四肢更是堪比公牛;不过其尾巴倒是出奇地短,仿佛是被人刻意砍掉过。

那把臭名昭著的炎形剑“碎心”,即使是乘装在厚实的皮套当中,背在背上也依旧显得咄咄逼人——相传,在它出炉之时,费尔根直接抓过剑身还在发热的“碎心”,一把插入了铸剑师的心脏。

“哦哦哦,也许我是吓着宝宝了,”费尔根斜着眼打趣道,“可不要见怪啊,皇子大人。”他刻意将“大人”二字读得很重。

“如你所愿。”塔洛只是低着头,眼神在两脚之间的土地上游离。

“不高兴了?说话连我眼睛都舍不得看了?”他似乎是要发作,可不等塔洛辩解,便自顾自地笑道,“也罢,作为一个头头怎能如此小肚鸡肠?——大人肯定想这么问,对吧?没准再过几年,我就能把你们这些贵族老爷全都看个明白。你说呢?”

“是。”他究竟想要表达什么?塔洛不得而知,只好习惯性地随声附和。

“眼珠子在转,大人,又有什么好主意了?可以拯救你的好友?——说实话,他的表演也真是可笑,居然被一个囚犯砍倒了。也许,以后能和你一样当个滑稽演员?届时,我定携整个佣兵团前来捧场。当然,你应该不会收我们门票的吧?如果——”

嘲弄戛然而止。费尔根感受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力量,那是由塔洛的拳头猛击钢甲所产生。尽管只有那么一瞬,但他从对方的眼睛里还是看到了那么丝战意——看来那女王的评价未免片面了些。也罢,他没有闲心去提醒自己的雇主。

“所以为什么呢?如果你尚有勇气的话。”费尔根抚了抚面部的青鳞,脸色逐渐凝重。终将目光集中在对方双眼,就好像之前一直在作铺垫。

“什么?大人你?”塔洛又恢复至常态,低声下气,丝毫没有一名贵族应有的品性。

“知道克拉布山脉灰羊吧?它们拥有与绵羊相当的犄角,却懂得如何战斗——纵使最终是落得自己遍体鳞伤。这的确只是一种弱小的羊,没有人把它们敬作神明,但也绝非有哪个闲汉有胆子去找它们麻烦。”

“有这个能力去赢得更多尊重,那为什么不呢?我知道你向来瞧不起佣兵,但现在的我们不靠施舍,也敢于争取自己应得的东西,包括尊严——那卫兵揍你的时候为什么不一剑取掉他性命,反而抱头求饶?你分明可以做到。那齐恩虽是个草包,但身为教练还算凑合。”

“父亲从前常挂在嘴边的是国家,和平。肩上的责任制止我那么做。”塔洛佯装看着远处郊外的风景——尽管现在只能看见些令人绝望的松木。此举实则是为避开费尔根的眼睛。

“啊,又是这些好听而无用的调调,也许你真应该去当一名滑稽演员,”费尔根弯腰捡起一颗石子,奋力将其抛入愈发浓厚的夜色当中,“看来是有人始终将责任背负在肩…为什么他们都…唉,本来只是想在你身上找点乐子,然而…”亚龙席地而坐,“你却勾起了我一些糟糕的回忆——但也许这就是我罪有应得。”费尔根晃了晃脑袋,盔甲随之发出些微清脆的响声。

“如果你方便透露的话…能否…”塔洛试探性地问道,却换来一阵歇斯底里的狂笑。

“啊!当然!没有那么多顾忌,只要你有这个兴致。我很早就想找人聊聊——可那些家伙根本不是什么好听众——不过你看上去倒像个能够安静听我说话的人——就当是一阵恶风,因为我向来不善掩饰。”说着他抓起一把泥土,又松开手任由其悉数滑落。

“在我们克拉布山脉——那该死的火山总是充满了熔岩,每周都烫死不少族人——当然,大多是老弱病残,迟早也将不久于世的。在克拉布的等级制度跟你们很相似,当然,是在公国还没有解体的时候。起先我也算得上个贵族,小崽子没想到吧?——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我想说的是:姐姐,弟弟都相继离我而去,那么决然。”

“死于熔岩吗?”塔洛插嘴道,“我对此感到非常遗憾。”这会儿,他的注意力却全在对方脸上,希望或多或少能够猜测出亚龙的年龄。因为要谈到克拉布公国,那至少也是好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不不不,我倒宁愿如此,”费尔根摇了摇头。在清冷月光的照映下,岁月带来的苍老与伤痕清晰可见。

“我们烈胆家族向来尚武,为了公国而挥动武器吧,话常这么说,但更多是为了家族荣耀。尽管我弟弟生来瘦弱——母亲本该在他出生时便给予其‘慈悲’,但那份不该有的犹豫…让祸根留存了下来。当然,如果他肯努力,也许最终能成为个二流战士,可那不争气的家伙却迷上了炼金术,还去参加了肯加帝国的协会。如果能够自此消失那也倒不错,然而,”费尔根布满鳞片的双手攥成拳头,眼神却痴痴地投向明月,“他屡屡借学费之名向家中索取,最后却也没能顺利毕业,自称是看不惯体制而退出。我给过他机会——或者说是在苦苦逼他走回正道,然而所有努力都宣告失败。那不争气的家伙遂改姓‘燃薪’,与家族断绝了关系——在家族需要振兴的时候。”

“那之后你们还有过联系吗?”塔洛轻声问道,双眼急匆匆地扫过四下,仿佛草木皆兵。

“有,不过对于我来讲也算不上好消息,”费尔根闭上双眼,与蜥蜴外耳相当的耳朵忽闪忽闪。这位带着些传奇色彩的佣兵队长毕竟还是老了,需要有人来听他倾诉,“在两国交战时他被逃兵剁下了脑袋。听说最后一刻,他还在跪地求饶。呵这样的懦夫…真是讽刺,你觉得呢?”这话更像是对自己说的,没等塔洛回应,亚龙便接着道,“可看见他的子嗣时我仍然无法释怀,就算他死有余辜。告诉我,为什么?”话到这,费尔根语气里的疲惫已经多于失落。

突如其来的寂静让那名义上的皇子有些无所适从,他急忙想从脑袋中寻找一些礼节性措辞,然而嘴里吐出来的不过是些毫无意义的句段。

费尔根轻轻笑了笑,与其说是在嘲笑皇子,倒不如说是在自嘲。他双手叉腰,抖擞精神,仿佛一下子年轻了好几岁,“至于老姐,呵,你们亲爱的“烈胆”将军。”说这话时,无不是带着轻蔑之请,“嗨,被往心里去,宝宝,不过是一支残烛的感慨罢了。”费尔根自顾自地笑道,招呼也不打,随即向城中心走去。

也许他是要去哪个酒肆,亦或是回去就寝?塔洛没想太多,见费尔根越行越远,不由得舒出一口气。费尔根没有谈论他姐姐的事情,不过霜雪帝国老一辈的贵族都对“烈胆”将军的事迹略知一二——她便是攻破克拉布公国,以及终结霜雪与乌松战争的关键人物。

说来也可笑,克拉布公国对于女性的歧视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最后却为自己所驱逐的一个女人所覆灭。不过…霜雪帝国不同样令人发笑吗?历来嫡长子继承的王位如今也落到次子之手。

尽管天气还未转凉,夜风却着实令塔洛寒战不已。原本也没什么事可做,他遂动身探望负伤的齐恩去了。

虽然曾贵为刀圣,但负伤后却鲜有人前来探望。冷冷清清的木屋在月色下显得越发凄凉。塔洛投过半掩的窗户想要远远地看看,却只收获了漆黑一片。没有点灯,甚至连昏暗的烛光也见不到。小木屋就像是一座简约的坟墓,一座为曾经获得过无数喝彩的刀圣所准备的坟墓。

塔洛迈着沉痛的步伐缓缓靠近,却惊奇地发现房门是虚掩着的。莫非进了贼?可齐恩除了一身武艺和虚华的荣誉外还有什么可偷呢?

分神之际,一张青绿色的脸忽然从黑暗中出现,吓得皇子连连后退,差点一屁股摔倒在地。

“哦哦?有什么能帮到你的吗?”不速之客友善地问道。塔洛这才看清对方的相貌——同为亚龙,这家伙相比之费尔根瘦小了太多,塔洛感觉自己都能一拳将其击倒。

“请原谅我没有点灯,因为这里似乎没有煤油了,”亚龙笑着微微欠身,暗暗打量着皇子,“久仰殿下大名。鄙人是名云游四方的炼金术士,鲁卡斯-燃薪。”

尽管语气里丝毫没有轻蔑之意,但塔洛听到这番客套话后依旧有些不适——这就好像是在给失去土地的国王戴上王冠似的。

“炼金术士?请问你来此有何贵干?”

亚龙扬了扬眉毛,“当然是给刀圣大人上药了,刚刚完事儿。至于为什么是我…唉,兴许是他们没钱请更好的牧师?——我的意思是医师,大人。”这显然是个糟糕的玩笑,“当然,我此行找叔叔费尔根还有点私事。”

燃薪…牧师…费尔根…难不成…根据对方特意透露的信息,塔洛已经对其有个初步了解,不过他还想知道更多。“你来自南方吗?”

“可以这么说吧,不过我父亲但是条地地道道的克拉布亚龙,呃…殿下如果感兴趣,我们不妨…”鲁卡斯轻轻拉开房门,刻意让对方看见病床上安然入睡的齐恩,“坐下来聊聊。正好手头的货物都清空了,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候。”见塔洛眼神里略带责备,亚龙微笑着接着说,“或者殿下认为我们不应该打搅别人的清梦?”

塔洛默默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波涛起伏。很久,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做皇子的感觉了。

“如大人所愿,”鲁卡斯蹑手蹑脚地合上了门,“想必…殿下还是很关心故国的局势的吧?”

作为商人的本性吗?他应该是想从我这得到点东西。塔洛自忖。“那恐怕得看是哪方面的了。”他刻意装出幅漠不关心的模样,然而眼神却出卖了他。

“嗯…不知道能不能让殿下满意,”鲁卡斯挠了挠头,“有关国王的参事、亲爱的弗罗伊万侯爵和伯努安公爵的消息,殿下想要听哪一个呢?当然,这番旅途奔波,着实令人疲惫,如果…能够有一点小小的…奖赏能够鼓舞鄙人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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