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雨雪纷飞,温度骤降,在夜晚,孟子娴睡得不安稳,在各种梦境中辗转,头痛欲裂,呼吸不畅。
当睁开眼的时候,她呼出一口浊气,喉咙像是烧起来似的,刚一开口,便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
灵儿并未听到她的声音,孟子娴起身,穿上鞋子,将披风披在身上,走了出去。
外面仍旧在下雪,雪花飘落,落在地上化作水,地上积累了厚厚一层雪,远远望去,一片白色。
“这里的冬天,好冷。”孟子娴吸着鼻子,病恹恹的样子。
她来到这里,经常生病,身体大不如前,看来真得珍惜一点,这日子得好好过,毕竟,谁也不是这么好运的有重来的生命。
“小主,您怎么出来了?”灵儿提着一个包裹进来,看见她后,皱着眉,担心的问到。
灵儿和孟子娴进了屋内,灵儿无奈道:“小主,您可别吓奴婢了,昨晚您又发烧了。”
“这冬天到了,您晚上还是少出门吧。”
孟子娴捂着通红的鼻子,轻轻点头。
灵儿捣鼓着炭盆里的火炭,然后将火盆推着靠近了孟子娴:“小主,您先取取暖,我去煎药了。”
孟子娴看着炭火,一股热气扑来,温暖的感受通便全身,困意袭来,灵儿煎完药进来,就看到她裹着被子,斜躺在一边,睡着了。
将她叫醒,服侍着喝完了药,灵儿才放人。
到了午时,孟子娴这烧才退,浑身软绵绵的,嘴巴无味,喝着清粥,昏昏欲睡的模样。
“哟,今个怎么了?”
孟子娴抬头看去,顾景城穿着厚实的衣服,走了进来,依旧笑得那么温润如玉。
“参见景王。”灵儿见到顾景城,便立刻行礼,和顾景城身边的人一起出去,将门关上。
“哎,昨晚我救了人,真是的,大冬天的跳下水了。”孟子娴将头靠在手背上,闭上眼养神。
一边说着,一边打着哈欠,将昨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感觉都快睡着了。
顾景城见她实在太困了,便起身:“那你休息吧。”
他看这件事,就不像孟子娴那般单纯的看了。
孟子娴一下子倒在了桌上睡了起来,顾景城无奈,上前去将人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轻轻将被子盖在了身上,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灵儿见他出来,正准备行礼,就被他阻拦,他轻声道:“她睡着了,你好生照顾着。”
灵儿点头。
顾景城和侍从离开,说道:“你待会,看着没人的时候,以我的名义,去太医院拿些补药,然后宋来这里。”
“是。”
顾景城待在自己的地方,宋淇河就自己上门来了。
宋淇河脸色难看,进门的时候,还差点被门槛给绊倒。
“这年都过了,宋兄不必行此大礼。”顾景城赶忙上前查看,一边戏谑到。
宋淇河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走进去,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结果顾景城也是刚到没多久,这茶是冷得,冻得宋淇河眉头紧皱。
“这是怎么了?就像是吃了火药一般?”顾景城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问到。
宋淇河冷哼一声:“遇到了烂桃花。”
“哦?说来听听。”顾景城来了兴趣。
宋淇河微眯双眼,似是想到了什么,浑身便像是感受到了脏东西似的,一激灵。
“昨晚,有个宫女想要爬上我的床,还给我下药……”
顾景城听了,都差点笑出声,但是转眼不知想到了什么,顿时严肃:“这要是真爬成功了,你可能脑袋就在地上躺着了。”
“后宫,是皇上的后宫,所有都是他的,即使你无心染指,想必我们那位皇上定然不会轻饶过你。”顾景城手指无意识的瞧着桌面,一边说到。
宋淇河沉叹一声:“反政府今日便要出宫了,那宫女,我警告了一番。”
“这是有意还是无意,是阴谋还是真的只是支烂桃花,可得查清楚了。”顾景城微微笑着,低沉着声音。
宋淇河想着昨天孟子娴跟他说得一席话,本来没怎么放在心上,但是不知怎的,就越发感觉那个宫女做的事,和平日里看着不一样,便不由自主留了个心眼。
也多亏留了个心眼,否则这真的上到床上来了,那还得了?
顾景城只是生气,觉得这种事情荒唐。
“对了,小狸猫生病了。”
“谁?”
顾景城无语,解释道:“孟子娴。”
顾景城似是有所感叹:“原来不只是我一个人觉得这女人就像只狡猾的狸猫。”
“你重点错了!”顾景城瞥了他一眼。
他瞬时将孟子娴说的话转了一遍给宋淇河听,宋淇河听后,神情不由自主严肃起来了。
不是非要以阴谋论,大半夜的偷跑出去,自杀,,虽说有正当理由,只是为了情郎不肯侍寝罢了。
“我担心的是,现在已经有人盯上她了。这感觉不妙啊。”
宋淇河沉沉道:“棋子罢了,若是废了,自然是被吃掉。”
顾景城听后,神色一凛:“这棋子,你不要,给我。”
宋淇河听这语气,也是一愣,抬头望去,见友人一脸严肃,根本没在开玩笑。
“别毁了,我要。”顾景城郑重其事的说了一遍,直视宋淇河。
宋淇河心里有些不舒服,但也不知自己气闷在哪里,看穿了友人的心思,两人相交已久,他点点头应了。
“时间不早了,我今个先出宫了。”顾景城起身,带着自己的人,上了马车离开了。
宋淇河绕了个路,一路到了孟子娴的寝宫。
灵儿见到宋淇河行礼:“孟子娴呢?”
“回禀主子,小主在睡觉。”
“睡了多久?”
“两个时辰了。”
“叫醒,我时间不多,快些。”
孟子娴被叫醒的时候,心里烦躁不已,冷着脸,灵儿在一边伺候着将衣服穿好。
宋淇河被迎进来,孟子娴坐在凳子上,昏昏欲睡的模样,眼皮一搭一搭的。
见到宋淇河进来,孟子娴无奈:“宋大人,我做错了什么,你要在我睡得正熟的时候叫我啊!”
“我可是个病人啊。”孟子娴带着鼻音,不像是在责问,倒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