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子开了一份药方单子,上面的药基本上都是比较稀有且难得的药,特别是白雪莲,尤其难找。
顾景城拿到单子后道谢后离开。
杨春子看着他离开了后,回了房中,见灵儿看着他,问道:“谁啊?”
“景王。”
灵儿惊讶:“景王有何事?”
“不知道,可能是谁中了七日毒吧,他来问我要解药。”
灵儿皱眉:“不会是子娴姐他们出事了吧?”
杨春子摇头:“不可能,子娴若是出事了我这里会得到消息的。”
“好了你不要多想了,这天寒地冻的,快躺下吧。”杨春子温柔一笑,掀开被子钻了进去。
灵儿顺势到了他的怀里,抬起头展颜一笑:“就是在等你,才睡得着啊。”
此时,皇宫。
陈淮栀看着自己手上的瓶子,嘴角微勾,绮罗在一旁说道:“皇上,这次失手了,明日奴婢还需要继续吗?”
“不用了。”陈淮栀摆手,看着手中的瓶子,打开盖子,看了看面前的茶水。
“这瓶子里面的东西,朕寻思着得让景王亲自来看看如果消融的才有趣吧?”
绮罗知道这是解药,笑了笑答道:“皇上好主意。”
“去请景王进宫吧。”
“对了,宫中设防,一旦来了向朕动手,那便是弑君。”陈淮栀抬头摩挲了一下瓶口:“那么朕杀了他,不为过吧……”
绮罗在一旁狞笑了一声:“是,奴婢这就去办。”
“不,安然去。”陈淮栀开口阻拦了绮罗,站在一旁一直静悄悄的安然听到陈淮栀点自己,抬头看了一眼陈淮栀后才跪下来:“是,奴婢这就去。”
绮罗眼神有些不善,看着安然走了后,陈淮栀笑了笑:“绮罗,朕没有叫你去,不高兴吗?”
“奴婢哪里敢。”绮罗谄媚的笑了笑。
“你去,你就会抽个空去烟花楼,浪费时间。”
绮罗脸色变了变,立刻跪了下来:“奴婢哪里敢误事。”
陈淮栀看了一眼绮罗的头顶,冷笑一声:“你记住了,朕喜欢安分的。”
“是,奴婢明白。”
安然带着人出宫后,到了景王府,被人拦了下来,碰巧顾景城回来,看见是她,当即就抽出了侍卫的配件挂在了安然的脖子上,安然带来的人也立刻拔出剑,一瞬间气氛凝重。
“景王殿下,皇上请您入宫。”安然神态自若,如同她的名字一般,安然的说着话,就像自己的脖子已经被割出血了不存在似的。
顾景城气得手都在抖动,最后收了回去一下子将配件插回了刀鞘。
“请吧。”安然摊手请到。
顾景城冷哼:“既然是请本王,那么就等着本王收拾了再去!”说完后顾景城头也不回了进府了。
安然站在那里,抬头看过去,神情淡淡的,就像是神游于天外似的。
顾景城进去后,安然身边的手下问道:“安然姑姑,您没事吧?”
“无碍,在此等着。”
“是。”
顾景城大步进了府中,然后冷声道:“伺候本王更衣,入宫!”
他换衣服的时候,婢女们都十分快速且恪守本分,一句话都不敢说。
换好后,顾景城让那个出去的时候,吹了一声口哨,立刻从树上下来了两个人,下跪行礼:“王爷。”
“这令牌拿着,安排人手混入宫中,一旦看见宫中情形不对,立刻放烟花强攻皇宫!”
“是。”
布置好后,顾景城坐上安然的马车前去宫中,而他的手下开始立刻安排部署人手,一个个的开始调动人,该易容的易容,一个个潜伏在皇宫中。
白无石收到了消息,立刻通报给孟子娴和宋淇河。
两人从睡梦中醒来,得知这个消息后,神色都有些凝重,这时候若是强攻进去,失败的可能性比较大,说实话,有些冲动了。
“景城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孟子娴一边穿鞋子,一边问到。
“可能是竹青出事了。”宋淇河猜测到。
孟子娴之前只看到了顾景城挑衅陈淮栀,只是没想到竹青可能出事了,倒是宋淇河消息灵通一些。
“咱们快换好衣服准备好吧,我担心出事。”宋淇河一边说着,一边拿过一条厚披风,披在孟子娴的身上。
今夜,必定是一个不安静的夜晚。
顾景城被请到了一座宫殿,推开门进去就看到了高高在上的陈淮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手上拿着酒杯。
“景王,你来了啊。”陈淮栀媚笑着,顺便喝了口酒。
顾景城冷着脸走了进来,直接拔出了配剑:“陈淮栀,解药!”
陈淮栀哈哈大笑起来,然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瓶子:“想要?”
“陈淮栀!”顾景城额上青筋跳动着,显然是被气到了极致。
陈淮栀似乎很满意顾景城这幅样子,笑了笑,然后打开了瓶子盖子,当着顾景城的面,倒进了酒杯里。
“哎呀,不小心手抖了。”陈淮栀眨着眼,十分无辜的说到。
顾景城实在受不了她的这幅做派了,提着剑冲了上去,绮罗突然落在他面前,顾景城一剑劈过去,绮罗用剑抵挡,手被震得发抖,虎口裂开不停冒血。
陈淮栀站了起来,拿起酒杯:“朕,祝景王你永远都是如此美好。”
“这一杯啊,是敬你的。”陈淮栀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杯里的水洒在了地上,顾景城看得目眦欲裂。
“陈淮栀——!”他大声吼着。
陈淮栀将酒杯扔在地上,疯狂大笑:“这就是你这么些年来的报应啊!”
“顾景城,你若是今日投降于朕,朕还可以把白莲花给你。”
顾景城虽说现在正是气愤的时候,可是理智还是在的,他清楚自己身负多少人的期望,身负多少人的姓名,他不会这么简单的就向陈淮栀认输。
顾景城一剑砍过去,竟然将绮罗的刀给砍成了两半,绮罗躲闪不及,肩膀被砍中,顿时血流如注。
陈淮栀看到鲜血之后,十分兴奋,眼睛红红的,放肆大笑起来:“来人啊。”
顿时,宫殿里涌满了人,陈淮栀大笑着:“有人,刺杀朕。”
“将他拿下。”陈淮栀停止了笑,指着顾景城,冷冷的命令到。
陈淮栀拿着剑,孤身一人作战着,两手难敌四拳,身上总是受了些伤。
安然趁着混乱,将绮罗给拉了出来,带在一旁给她上药包扎,绮罗恨恨的看了一眼安然:“惺惺作态。”
安然啊看着深可见骨的伤痕,撒药的时候故意碰了一下伤口,绮罗顿时疼得大叫。
“你下次再挑衅我,我就少了你。”安然勾唇一笑,露出牙齿,白森森的让绮罗都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