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风云诡谲,孟子娴自在逍遥,虽说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如何,可是这被囚的小日子倒是乐的自在,陈淮栀又不亏待她,吃的喝得也算是上上品。
夜晚,风吹云起,云卷云舒,大雪将至。
一只白鸽咕咕咕的叫着,不畏惧风雪,迎难而上,飞到了窗栏上。
孟子娴正睡得熟,听见咕咕咕的声音被吵醒了,坐起身有些不耐,揉着惺忪的双眼,走到了声源处。
打开窗户,就看到了一只鸽子跳来跳去,孟子娴指着这只白鸽,自言自语道:“好啊,原来是你这个小东西打扰我睡觉!”
说完后伸手一把拽住了白鸽,将其拿进了屋子。
仔细一看,孟子娴才觉得不对劲,这鸽子头上有一点黑,痕迹杂乱,是人故意而故意而为之。
这下子孟子娴明白过来,去看鸽子的脚,才发现上面两脚都捆了东西。
孟子娴小心翼翼的将绳子取下来,然后把小桶拿下来,取出里面的纸条。
鸽子咕咕咕的,孟子娴没有理他,任由它咕咕咕,一边在看信纸。
上面的字很小,可是足够看清。
孟子娴看完后,有些感慨,这次是真的都联合在一起,准备坑陈淮栀一次了。
上面的意思大概是秋娘好生看着,让她在宫中只需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其他一概不顾,到时候还需要随机应变。
具体计划没有说,不过孟子娴相信他们。
她坐在桌前,拿起小笔开始写了起来:勿念,平安。愿君安康。
写完后,将纸条塞进小桶里,继续挂在鸽子的脚上,打开窗户,将鸽子抛了出去:“去吧!”
鸽子扑腾着翅膀飞了出去。
孟子娴回到了房中,因为这打岔,一下子也没了睡衣。
之所以选在这时候传消息,还是担心孟子娴身边有眼线,夜晚的时候是人最松懈的时候,因而选了这个最佳时机。
孟子娴躺在床上,捂着心口,虽说身子冰凉,可是心却是热的。
外面那几个守夜的宫女早就冷的睡着了,受不了的跑回了房间,也多亏这天气,才有机会传来消息。
孟子娴闭上眼,想着家中的三小只和一大只,心里就甜丝丝的很快被窝也暖了,渐渐睡了过去。
第二天,孟子娴照常,无聊就看书,累了就散散步,反正是安分守己。
顾景城已经接手这件案子,将资料全部拿了,看完之后,心里立刻拟订了一个计划。
“来人,我要进宫发。”顾景城将资料整理好,拿了备案,推开门后吩咐下人办事。
马车很快备好,顾景城进宫前已经让人悄悄给宋淇河传了消息。
所以顾景城出发后半刻钟头,宋淇河就备车出发前往宫中。
陈淮栀还是接见了顾景城,顾景城大步跨进,掀开衣摆整理了后跪下:“微臣参见皇上。”
“爱卿何事?”陈淮栀懒洋洋的说着,一只手还抱着小暖炉眼睛微眯。
“臣的确有事禀报。”顾景城冷笑,“考题泄露,关乎我东盛选拔人才公平问题,温大人导致了这件事,既然证据确凿,就应该立刻惩处。”
陈淮栀睁开眼:“哦?”尾音微微向上,有些像勾子一样勾着人心。
顾景城将自己准备好的备份拿了出来:“那日温大人在丞相大宴的时候曾经离开过许久,有人作证,还有婢女曾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前往丞相书房。”
“时间上吻合,温大人武功高强,十分有嫌疑。”顾景城说着。
“什么嫌疑!”
一个声音突如其来驾临,顾景城和陈淮栀均转过头看过去。
珍珠尴尬的站在一旁,解释道:“皇上,我拦不住苏大人。”
陈淮栀心想:好啊,戏台子是搭建好了,看你们如何开场,究竟是真是假,让我看个明白!
“退下。”陈淮栀指着珍珠,珍珠明白厚福身告退。
“景王此话差异,当时丞相生日大宴,鱼龙混杂,不少人都离开席位,何来的嫌疑?”宋淇河横眉冷对,“若要说有嫌疑,那当时参加宴会的大人都应该有嫌疑!”
“而不是只温大人一人。”宋淇河说完后,跪下朝着陈淮栀行礼:“还望皇上明鉴!”
陈淮栀撑着头不说话:“这件案子,朕全交给了景王处理。”
宋淇河皱眉:“皇上,之前景王和微臣就因为这宣卫司的竞争而对微臣有意见。”
“臣反对让景王单独办案!”宋淇河质地吭声,言辞严厉。
陈淮栀轻轻‘哦’了一声:“那爱卿想要如何?”
宋淇河了看了一眼顾景城,冷哼一声:“皇上,景王明显要温大人置于死地,如若不是微臣今日前来,恐怕皇上估计也会答应吧。”
陈淮栀脸色变了变:“爱卿,请注意你的发言。”
宋淇河深吸一口气,也明白是自己的语气不好,磕头认错:“是,微臣因为温大人的事情有些乱了头绪,还望皇上恕罪。”
陈淮栀摆手:“罢了,朕念你是因为担心温大人,也就罢了。”
“那便这样吧。”陈淮栀低头装作深思:“你们合作,共同查出来究竟是谁。”
“苏大人你要证明温大人的清白,就要找到真凶,景王你若是真想要知道温大人是否是真凶,那么也要去查。”
宋淇河皱眉,看了一眼顾景城,这正合他心意。
顾景城冷哼一声:“看来皇上早就想好了,何必当初深夜一道旨意给微臣。”
陈淮栀笑了笑,这下子也知道理亏:“是朕没有考虑清楚。”
“就这样吧,朕乏了,你们出去。”陈淮栀摸着额头,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
宋淇河和顾景城还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眼见陈淮栀根本不想听,两人只得退下。
两人离开后,珍珠才进了寝殿,到了陈淮栀身边,轻声说道:“皇上,两位大人已经离开了。”
陈淮栀睁开眼睛:“两人什么反应?”
珍珠如实回答:“两人冷着脸,互不说话,特别是景王,在苏大人想要上前说话的时候,一甩袖就离开了。”
陈淮栀笑了笑:“这样最好。”
“继续派人监视,如果两人私下里有什么深交,立刻禀告朕。”陈淮栀唇角微勾,邪魅一笑。